大雪紛飛。漫漫飛揚的雪花似乎知曉冬日将過春日到來,很快就要萬物複蘇春暖花開。它們抓住這最後的機會,乘風最後一舞。将這天地間肆意塗一抹白。
狹小的山凹處,有着與外面風雪截然不同的溫度。
向來清冷疏離的寒酥突然妩麗主動,蹲下來親吻他,這讓封岌的自制力幾近崩潰。他甚至在想——隻讓她喝一次避子湯應該也不會太傷身吧?
他幾乎快要将自己說服,卻又生生被理智拉回來。他不能順着她的一時沖動。她總是有太多禮數規矩和準則,若未成婚前真的要了她,說不定又要成為她心裡介意的一個點。封岌閉上眼睛,咬牙向後側退了半步。
點點白雪落在寒酥的面上。她微眯着眼,眼尾有着不屬于她平日裡的洇紅。臉頰上的濕漉讓寒酥跌坐在地,她垂眸,眼睫不停地簌着。聽說半月歡第十五的效果最濃,她卻覺得不似第一次起藥效時那麼難受。
封岌彎腰将寒酥扶起身,寒酥臉頰泛紅,輕輕偏過臉,并不敢直視封岌。
封岌卻擡起她的臉,想看她此刻的臉龐。寒酥伸出雙手去捂自己的臉,卻被封岌拉開手。他伸手,幫她擦去落在臉上的點點暖雪。
他指腹撫過,寒酥的臉頰變得更燒紅。
寒酥在心裡埋怨——都怪半月歡,才會讓她這樣荒唐,不成體統。
封岌擦去寒酥臉上的雪點污漬,指腹沿着她臉上的疤痕緩慢下移,直到落在她唇角。
寒酥這才覺得有一點疼,下意識皺眉。
封岌立刻将落在她唇角的視線上移,望向她的眼睛,他低聲問:“疼?”他一邊問着一邊用指腹輕撫她唇角。
寒酥緊緊抿了下唇,一點也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隻說:“都怪半月歡……”
這一開口,寒酥被自己的聲音驚住了。這樣嬌媚低柔的聲音不該是她發出來的。
封岌正要給她整理衣裙,聽她此言,動作一頓,驚訝瞥了她一眼。他收回視線,繼續給她整理衣裙,緩聲道:“你上次跟我要半月歡的解藥,我已經放進你杯中。”
天地之間突然奇異地安靜下來,就連外面的風也靜悄悄躲藏了起來。
好半晌,寒酥呢喃般低聲:“不可能……”
封岌将寒酥的衣帶系好,沉默了一息,才溫聲道:“當時被别的話題打岔,忘了跟你說。不過你确實喝了,就在我面前。”
又過了片刻,寒酥再次呢喃般重複:“不可能……”
沒有半月歡,她怎麼會做出這樣一系列行為?若因半月歡,她可以容忍自己被藥效控制不得已為之。沒有半月歡沒有半月歡……這不可能!
可是她這才恍惚間發現最近兩日她确實沒有感受到半月歡的作祟。難道……不!
寒酥濕洇的眼眸惶惶,驚怔模樣仿佛有什麼信念在她心裡崩塌。
封岌剛剛确實遲疑要不要告訴她。他覺得應該讓她知道,不能讓她自己騙自
己。封岌将寒酥輕輕擁在懷裡,她身子緊繃顯然還陷在她身體早已沒有半月歡的震驚裡。
封岌一下又一下輕撫着她的脊背,安撫着。
直到外面有腳步聲,封岌才道:“我們該走了。”
他看向寒酥,見她還惶惶呆怔着,前一刻還溫柔妩媚的眼眸如今一片空洞。他拉起寒酥的手,牽着她往外走。
腳步聲踩在落雪上,沙沙。
寒酥擡眼望向走在她前面的封岌。寒酥突然手腕輕轉,掙出自己的手,她快步朝一側走去,捧起山石上的一捧雪貼在她的臉上。
以雪淨面。
在突然的涼意中,寒酥終于能在心裡默念一句:好丢臉……
冰涼的雪在她手心與臉頰之間融化,雪水沿着她的手腕向袖子裡蜿蜒淌進。
長舟帶着人迎上來,他臂彎裡捧着兩件棉外衣。
封岌先拿過寒酥的那一件搭在寒酥的肩上,給她纖細嬌小的身軀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才自己披在外衣。
他重新去牽寒酥的手,牽着她下山。他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見她始終好似丢了魂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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