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碎玉一事,他可知阿泠的失蹤并非故意,而是有人刻意謀劃,但那人直接帶走了阿泠,沒留下隻言片語,看來是不想他們發現阿泠的蹤迹,那麼必定是從前認識的某個故人。
可阿泠的故人那麼多,天下又這麼大……
不不,他不能着急,阿泠說過,他很聰明的,他是個聰明的人,一定會找出線索确定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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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縣。
良姜從阿泠的房間裡退出來,穿過小院,便看見了躲在拐角處的兜鈴,兜鈴見良姜出來了,忙急急問道:“她還好嗎?精神怎麼樣?”
“不太好。”良姜對兜鈴道。
兜鈴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她怎麼了?”
良姜沉默了下,才繼續說道:“你若是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她。”
聞言兜鈴的腳步往前邁了一下,然後又飛快地收了回來:“算了吧,她可能不想看見我,良姜姐姐,我還是先回去吧。”
良姜走後不久,黎默安就來了阿泠的卧室,他敲了敲門,阿泠發現是他,沒說請進,于是黎默安便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他手上還拿了一本日書:“十二天後,是今年最好的日子。”
阿泠站在窗邊,目光望着那顆她親手種下的石榴樹,沒有應聲,黎默安的雙肩顫了下,他按住阿泠的肩膀轉過身,強迫她聽他講話:“十二日後是個好日子,阿泠,我們成親好不好?”
眼睫輕輕地動了動,阿泠擡起頭問:“你是征求我的意見還是來通知我?”
簡單的一個問句,讓黎默安臉上的淺笑差點蕩然無存,不過這兩年在戰場上,他的喜怒功夫也得到了曆練,片刻後淺笑再度無懈可擊的挂回他的臉上:“時間有些趕,不過你的嫁衣我早就讓人趕制好了,等你試過,看看有哪些地方不合身修改下便是。”
阿泠還是沒有吭聲。
黎默安這段時間已經修煉出來了一種新功夫,不管阿泠接話與否,都能神色自容地說下去。從婚期到嫁衣再到賓客以及菜色,這些統統給阿泠說了一遍,他親熱的摸了摸阿泠的頭:“阿泠,我讓人準備晚膳,你再休息片刻。”
阿泠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黎默安笑着走了出去,隻是等替阿泠合上房門之後,臉上的微笑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回了房間,比起阿泠如今的他才更像是這小院的主人,小院裡再好的房間也可以随便他挑,不過黎默安還是住進了那間不大不小的屋子,這間屋子是阿泠當初撿到他們兄妹後給他安排的房舍,他曾在裡面住了近四年。
推開門,卻發現房間裡已經坐了一個人,黎默安的腳步頓了頓,看着兜鈴問:“你怎麼在我的屋子裡。”說罷見兜鈴面色不太好,黎默安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
兜鈴緊緊地攥着衣袖,聞言搖了搖頭:“阿兄,我沒有不舒服,就是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兜鈴深吸了一口氣:“女郎是自願跟着你回來的還是你枉顧她意願帶她回來的。”
黎默安的手僵了一下,随即自如的斟了杯茶:“是與不是,重要嗎?再者說,即使現在不自願,她将來也會自願的。”他黎默安有這個信心。
果然如此!兜鈴身體一軟,阿泠姐姐果然不是自願跟着她兄長回來的,難怪良姜會魍是那樣一副神色。
“你怎麼了?”見兜鈴有些不太對,黎默安問道。
咬了咬唇,兜鈴沉默須臾,忽然定定地看向黎默安,忍不住說道:“既然阿泠姐姐不是自願來的,你放了她吧。”
這句話黎默安花了些時間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放了她怎麼可能,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功夫才從軍營中暫時脫身兩月,又是花了多大的功夫将她從珙縣帶回來,更何況她是阿泠,他注定要和她在一起的,怎麼能放了她!
“這句話隻準說這一次,你出去。”
“阿……”兜鈴急道。
“你出去!”黎默安急聲道。
兜鈴無法,跺了跺腳,隻好退了出去,馬上就要六月了,然而陽光似乎是冷的,照在她的身上,令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
當初被女郎送到莊子上的時候,她是責怪過她的,誠然的确都是她自作主張,然而她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好,她沒想過為自己謀任何私利。隻是随着時間流逝,在某一個深夜,她忽然明白了,阿泠想要的從來不是為她好,而是她自己喜歡和開心。
就比如那一年秋天,天氣突然降溫,她剛做的新裙子有些薄了不能穿,但是她就是不搭理任何人的勸阻,一定要穿那條即使單薄但漂亮的裙子,哪怕為此受寒生病她也在所不惜。
既然她為了她願意豁出一切,所以她想,她的心願便是自己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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