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在林栖的課外書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開始和林栖玩起了一個遊戲——躲貓貓。
到底林栖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他呢?
沈渡這樣想着。
直到三年前四月三十号那晚,和父母争吵過後的林栖沉睡着,于是他醒了過來。
沈渡有預感,這次他應該能醒很久,于是想找個地方安靜地過幾天自己的日子,卻又戲碼重演,選擇去王姨的老家遊玩,又用林陶的身份證買大巴車票。
五月二号那天晚上,王姨老家的親人發生了矛盾,幾個大人吵得不可開交,他覺得頭疼,一個人走了很久的路,一直走到公交車站坐下。
他在那裡應該坐了很長時間,由一開始淅淅瀝瀝的小雨逐漸變成了肆虐的狂風暴雨,車站幾乎不堪重負。
“最後一班車上下來了一個人,是個女生,她隻帶了一把傘,但她把傘給了我,所以我把林栖最珍惜的小熊貓當成贈禮給了她。”
怕不知道下次“醒來”是什麼時候,沈渡讓祈照打開手機錄下他的這段陳述。
沈渡看着鏡頭說:“那個女生一路淋着雨回家,但事實上,和她告别後我并沒有離開,而是悄悄跟在她的身後。我想知道她是誰,想知道她住在哪裡。”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渡停了停,一直自然而輕松垂放在身邊的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不隻是他緊張,一直舉着手機錄像的祈照因為距離這段他追求了三年的真相隻有一步之遙,同樣咬緊了牙關,死死盯着手機屏幕中沈渡略顯猶豫的臉。
終于,沈渡喘了口粗氣,拳頭松開,像是釋然般擡眼盯着鏡頭:“我一共見過那個人三次。第一次是你姐姐剛到家時,那個男人就在她家的隔壁徘徊,後來他們見到面,聊了幾句什麼,男人緊跟着一起進了她家。”
“第二次,是在半夜,他匆匆忙忙地從後山那條路跑向遠處的馬路,閃電劃過的時候,我看見了那張臉……”
祈照忍不住打斷發問:“難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呆在附近沒走嗎?”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我一直沒走。”沈渡坦然回答,目光從鏡頭移到手機後祈照的臉上,“你可以理解為我有病,或者往好處想,如果當時我走了,就真的沒有任何一個目擊者了。”
于是祈照咽了咽口水,不說話了。
“你要知道,我與林栖共用一體,如果他的身體死了,我也會死。五月三号,是我要回臨川的那天,姜周村來了很多警察,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把傘給我的女生。”
“但當時兇手早已不知所蹤,除了我的目擊之外沒有任何線索,加上我身體的不确定性,我不能保證到時候警察問起來時,回答的人是我還是林栖。我得保護林栖,至少在時機還不成熟前,不能将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否則以他那段日子的情緒和狀态,除了把事情變得糟糕外,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也就是說,沈渡其實一直在等一個時機成熟的條件,比如這個案子的走向開始更加清晰明朗,比如林栖狀态的改變。
未來會發生什麼他也說不準,但毫無疑問,盡管沈渡産生過别的異樣情緒,他确實一直是在保護着林栖的。
躲貓貓的遊戲從未結束,隻是沈渡把這場遊戲的時間設置的更加長遠。
“第三次,見到他的人其實不是我,而是林栖,但我當時很快便從林栖的眼裡認出了他來。”
當沈渡看見鏡頭後祈照的眼神時,他便知道對方其實早就已經猜了出來,隻是還在猶豫。
“蔣陳民。”沈渡直接說出了那個名字。
隻見祈照已經拿不穩那小小的一部手機,啪的一聲,手機砸在了地面上,屏幕碎了幾道裂痕。
第68章chapter.68
林栖覺得自己睡了一個漫長的覺,連夢也沒有,仿佛一閉眼一睜眼的時間,十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屋外天光大亮,他坐在祈照家客廳的沙發上,醒過來就在發呆。
有點懵。
他怎麼回來的?他不是在咖啡廳嗎?
哦對,想起來了,那個咖啡廳裡有個大熟人,他本來想想把那人狂扁一頓的,結果就跟喝醉一樣斷片了。
用屁股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林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随即慢慢從沙發上站起身,看了眼牆上的挂鐘,下午一點半。
他在客廳裡轉了一圈,發現家裡除了一隻狗,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祈照不在家。
他是一晚上沒回來,還是回來後見到他又走了?
林栖感覺昨天堵得自己的那股氣又回來了,他感覺現在就是堵得慌,整個人是一個大寫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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