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在哪裡?他在哪裡?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離歌的面上顯露出一抹卑微的哀求,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鼻音。
慧善歎了一口氣,終究是道出了傷透人心的事實。
“迦葉,他死了。”
“你騙我!”離歌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她仿佛是被人踩中了痛腳,幾近失态地反駁道。
但很快,她便又軟和下來态度,溫聲地顫抖道:“我,我知道,你們怕我影響迦葉修行,他是聖僧,你們看重他,我知道的,我不會影響他的,我不出現在他面前,我就遠遠看一眼......”
離歌看着面無表情的慧善,以及沉默以對的空無,再看到似乎不敢與她對眼的原明輝,她心頭仿佛是被一層陰霾籠罩住,她抿了抿唇,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她忽而跪在慧善面前,重重地磕了下來,道:“我知道我不該來見他的,我不會出現在他面前,我就遠遠看一眼就好,就一眼,我以後都不會上山來,不會入寺的,今天、求您,讓我看一眼、一眼......”
離歌是驕傲的,可是此時的她卻是卑微地跪在地上祈求。這般的離歌,令人心疼,更令人心酸。
“清歡......”原明輝幹澀地開口,他想和離歌說,迦葉真的死了,你見不到的,一眼都見不到的。可是看着跪在地上微微顫抖的離歌,卻讓他怎麼都開不了這個口。
“阿離!”
“阿離!”
玉瑤和徐巍的聲音陡然傳了過來,他們趕得急,氣息略微淩亂,隻是看着讓護院僧人團團圍住,卑微跪地的離歌,徐巍的心頭湧起一抹怒意。
徐巍大步向前,想要扶起離歌,卻忽而讓離歌拽住了手,離歌的是冰冷的,帶着潮意和顫抖,她仿佛是害怕極了,看到徐巍的時候,就想是在外受了欺負的孩童見着了出面的父母。
她哽咽着道:“徐叔,你幫幫我,我就想見一眼,見一眼迦葉,我以後一定不會再來打擾他的。徐叔,我就想看一眼......”
“好、好好,阿離不怕,徐叔幫你。”徐巍擡眸看向慧善,眼中閃過一抹戾氣,‘毒閻羅’的名聲不是白叫的,他這兩年是退隐了,可不代表他的功夫退步了。
玉瑤伸手扶起離歌,徐巍朝前走了一步,他冷聲道:“慧善法師,不過是見上一面罷了,何苦這般為難我這侄女兒。”
慧善沉默了許久,他看着神情不善的徐巍,一場争鬥似乎是一觸即發。
“既然林施主想見,那便随貧僧來吧。”一道蒼老的聲音驟然在這緊張的氣氛間響起。
慧善回過頭來,看到一身蒼老姿态的慧棱法師遙遙走來。
慧善之所以一直未曾應允,便是因為這事兒須得慧棱法師應允。而這九年來,慧棱法師閉死關,一直未曾出關,未曾想,今日竟然會為了離歌的鬧騰而出了關,隻是看着死氣沉沉的慧棱法師,慧善便知道慧棱法師并未開悟。
慧善幽幽歎了一口氣,看向眼中流露出絲絲期許的離歌,沉聲道:“既然如此,施主請吧。”
離歌的腳步略微踉跄,卻緊緊地跟上前方同樣腳步蹒跚的慧棱法師。
徐巍和玉瑤緊随其後,原明輝頓了一下腳步,最後重重歎了一口氣,還是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得很沉默,越走越僻靜。
及至走到白塔時,這一行人的氣氛冷凝得幾近成冰。
慧棱法師并未在意身後的人的感覺,他擡頭看了一眼白塔,自九年前從迦葉的屍骨上取走‘魔骨花’之後,他便沒有再來過這裡了。
他伸手打開白塔的門,率先走了進去。白塔裡一如九年前一般的死寂,或許說自它建成開始,便是如此安靜。
離歌入了白塔,她心頭的不祥愈發濃重,由内而外的寒意也愈發濃烈,她覺得很冷,這是一種沒來由的冷冽。
“不是說,迦葉在閉關修行嗎?為何帶我來這裡?”離歌勉強笑了一下,她開口詢問着。
這時候,匆匆趕來尚未窺曉事前來龍去脈的玉瑤和徐巍已然察覺到不對勁了。這一座白塔是毫無生機,縱然是閉關修行,也不至于在這種地方,這裡與其說是塔,還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棺木更适合。
慧棱法師沒有回答。他沉默地帶着人順着台階一路往上,而後在昏暗的燭火中慢慢地走到最裡邊的一座棺木處,他擡眸看向離歌,開口道:“迦葉,就在這裡。”
離歌怔怔地看着慧棱法師,她的雙腳仿佛是被什麼拽住了,怎麼都邁不出步伐,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聽清慧棱法師說了什麼,她顫巍巍地開口問道:“你說什麼?”
慧棱法師的雙眸是死寂的,他看着離歌的眼神一片漠然,在聽得離歌的話時,他的雙眸掃向那一具棺木内,映入眼簾的婚服白骨,令他的心口一窒,他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而後生硬的聲音響起:“迦葉,他的屍骨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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