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一笑大師的金禅杖又狠狠地往地上一撂,“噔——”地一聲,原本還充斥着百舌之聲的裴家祖壇立刻便安靜下來:“你随便找個人來演出戲,便真當我們都是傻子了?”
“大師莫急。”江其琛意料之中的笑了一笑:“今日要解決之事,可不止辛家這一樁。那些陳年舊賬,也是時候該理一理,清一清了。”
江其琛對清風擺了擺手:“把人帶下去吧。”
“江其琛,多行不義必自斃。”裴天嘯目光如炬,肅聲道:“若你現在肯束手就擒,我可念及與你父親過往之情誼,隻廢你武功,留你一命,如何?”
“裴叔叔,‘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幾個字,其琛原話送還給你。”江其琛道:“還請你千萬莫要再提與我父親之間的情誼,先父此生大抵就葬送在這二字上了。”
江其琛後退兩步,雙手抱拳對這祖壇中四面八方的名門正派施了一禮:“各位前輩,你們與虎謀皮甚久,直至今日方不知那虎狼的真面目,無妨,晚輩今日便叫你們瞧清楚了,何謂真正的狼子野心。”
“江其琛!”
祖壇之上忽然發出一聲怒喝,裴天嘯一直端着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他近乎咬牙切齒道:“若是再胡亂毀我清譽,休怪我不留情面!”
江其琛從鼻間發出一聲嗤笑,不鹹不淡道:“裴叔叔意欲為何啊?”
裴天嘯重哼一聲,他從腰間拽下一枚玄鐵鑄的令牌往天上一示,厲聲道:“承天鑒聽令,拿下這作亂之子!”
他話音剛落,那些将江其琛團團圍住的承天鑒士兵頓時拔出長刀,他們大叱一聲,個個目眦欲裂的怒視着江其琛,離江其琛最近的那一圈人率先揮起長刀。
然而,他們的刀鋒尚未落在江其琛身上,卻被一道如虹的劍氣格開。隻見憑空中忽然出現一柄通體泛着白光的長劍,那劍自舉着長刀的士兵中環了一圈,逼人的劍勢硬生生将士兵手中的長刀震落,接二連三的發出清脆的響聲,而後又不偏不倚的回到主人手中。
堂下衆人見此變故俱是一驚,紛紛側目向同一處望去。
目光所及之處,竟是昆侖派現任掌門周瑾瑜。
周瑾瑜氣定神閑的收起佩劍——長虹,随手理了理繡着灰白色卷雲的袖口,目不斜視的看向高堂之上的裴天嘯,不疾不徐的道:“裴家主,且聽聽看江家主有何陳詞。”
裴天嘯額角青筋跳了又跳,他重重的拂了一把衣袖,橫眉怒目的不置一詞。
江其琛禮貌的對周瑾瑜點了點頭,複而轉身面向一衆武林豪傑,沉聲道:“裴天嘯一衆,其罪有三。其一,是非不分,戕害同門;其二,事迹敗露,斬草除根;其三,勾結邪教,為禍武林。”
江其琛此言一出,堂下登時人聲鼎沸。
裴天嘯冷笑一聲,正欲開口,卻被江其琛擡手止住:“裴家主,你先不要說話,待我說完,再狡辯也不遲。”
“唔……此事年代久遠,真不知該從何說起。”江其琛微一沉吟,沉聲道:“不如還是從這一切的源頭——請命符開始說吧。”
“衆所周知,百年前金蓮教禍世,乃是天眼宗時任宗主蕭正清滅魔除祟。但那一戰,他身負重傷,命不久矣。又恐在他身後,江湖再出邪教作亂,故而取來伏伽山頂千年寒冰鑄成請命符,并以肉身作為禁制将大乘功法封印其中。而後又怕有心之人觊觎,用可以破開千年寒冰的神劍——無極,将請命符一分為四。設下血誓契約,唯有四塊請命符合為一塊時方可召出大乘功法。”
“蕭正清挑了四位天眼宗高徒,将四塊請命符交給他們,而後讓他們下山隐姓埋名入世,這四位便是陳國四大世家的始祖。”
“後來,四大世家的後人又一起拜入天眼宗,成為了師兄弟,四人情同手足,師成後便回去繼承請命符。多年來,江湖人遍尋請命符不着,終于有人發現了世家間的秘密。于是,就有了二十年前的天門山一役。”
“當年天門山一役,我想在座的諸位前輩皆是有目共睹。當年雖然得勝,未讓請命符落入賊人之手,但是卻并非算無遺策。悲劇,大抵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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