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從袖子裡拿出了碧釉送出去的信封,機靈道:“早知道少爺會要,小的早就給拿來了。”
“好小子,少爺賞你吃點心。”謝疏霖誇贊道。
可算是逮到她的把柄了,這下看那個野丫頭怎麼狡辯,他就說,誰知道是什麼來路,沒準是來陷害侯府的探子呢。
最好把她趕出去,這樣,家裡就恢複平靜了。
如意還是侯府唯一的大小姐,也不至日日垂淚了。
看着二少爺志得意滿的模樣,小厮沒有如常退出去,而是站在桌子邊猶豫了下,吞吞吐吐地說:“少爺,還有個事,小的沒說。”
謝疏霖有點驚訝,掀起了眼皮:“什麼事?”身邊這些下人,在他們眼中,應該是透明的才對。
小厮咽了咽口水,道:“上次小的不是在宛華堂被叫去問話,碰巧看見了大小姐嗎?”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一般少爺身邊的書童小厮之流,尋常沒有主子吩咐,都是進不了内宅的,這小厮也是頭一次看見大小姐。
謝疏霖不以為然,翹腿坐在椅子上,指尖随意地彈了彈墨迹分外新的信封,輕佻道:“看見她又怎麼了?”無非就是感歎她和他們相似罷了。
小厮心中揣揣,最後一咬牙說了出來:“咱們在去遲家路上,遇到流民出事那次,小的在馬車外看見的那個人,長得和大小姐很像。”
謝疏霖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臉色陰沉地踹了小厮一腳:“胡說,怎麼可能,你瞎了狗眼了。”
小厮被踹到倒退移步,馬上跪在了地上,慌聲道:“少爺,小的不敢扯謊,小的看的清清楚楚,就和大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聽到小厮笃定的口吻,謝疏霖更是忍不住爆了粗口:“放屁,你方才還說很像,現在又說一模一樣,想清楚了再和我來說,還有,我不是說過,不準再提這件事了嗎?”
小厮結結巴巴地說:“小的,小的也是害怕萬一是呢,畢竟當時那個人受了傷,又下落不明。”
那大小姐就可是少爺他們的救命恩人呐。
謝疏霖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這絕對是他不能接受的結果。
電閃雷鳴之間,他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母親和他說過,謝蘭庭進府時,傷了一條腿的。
不不不,絕無這個可能性。
他拎起小厮的衣領,焦躁地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那個人受了什麼傷?”
小厮額上冒出冷汗,極力回憶着當時的畫面:“小的記得,應該是傷了腿的,那天下着雨,地上的水都紅了。”
頭頂忽然安靜了下來,謝疏霖松開了手,小厮重新趴在地上,被這安靜搞得害怕,正想反悔說也許小的搞錯了。
謝疏霖突然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嘴裡不住地念叨道:“你說,那次咱們的馬車出事,真的是碰巧運氣不好嗎,還是說,有人刻意籌謀的。”
有這種可能嗎?小厮記得那天,是臨時改路的。
謝疏霖招了招手:“快把信給我拿來。”
“是。”小厮急忙跳起來,将信封遞給了自家少爺:“少爺,在這呢。”
謝疏霖根本也不去想,要不要再将信複原了,直接将信封撕開,扯出了裡面的信紙,上面果然是白紙黑字,謝疏霖定睛一看,目光宛若黏在了上面。
小厮隻見少爺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後鐵青得吓人,猛地擊案恨聲道:“謝蘭庭,你找死!”
蘭庭和謝明茵的關系,自從上次在壽安堂外說過話,兩個人莫名的就拉近了一些。
謝明茵其實有理由不來請安的,畢竟壽安堂離這邊,比起信芳堂還要遠。
但她還每天風雪不誤來請安,連氏因此還挺感動的,蘭庭起初也覺得,謝明茵是嘴硬心軟。
這些日子相處的久了,她發現,謝明茵可能不是為了請安,而是宛華堂的點心。
壽安堂那邊自然是有小廚房的,可做的都是謝老夫人的口味,并且還管束謝明茵不能吃太多。
是以,她甯可來宛華堂,忍受朱嬷嬷偏甜的點心,也不想在壽安堂一邊讨好謝老夫人,一邊吃着不合口味的飯菜,還要時不時被說一句吃得太多。
蘭庭看她嘴巴就沒有空閑過,問她:“你吃這麼多,不怕胖嗎?”
謝明茵“嗷嗚”一口,咬下了一角的栗子糕:“每天走個來回,吃掉的那些點心早就消化沒了,再說了,我可正長身體呢。”
連氏這個母親做的……有點一言難盡。
謝明茵這口栗子糕還沒吞進去,謝疏霖像是一陣風,怒發沖冠地沖過來,朝她吼道:“謝蘭庭,你給我解釋清楚,這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就将手裡的東西,“砰”地一聲重響,猛然拍在了蘭庭眼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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