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保镖顯然也聽到了聲音,便轉換了隊形,把謝憶保護得密不透風。
待謝憶尋聲而來的時候,正好望見從黑暗中緩步走出來的鐘陵。
男人半敞着襯衫,右手插兜,左手搭在肩上勾着一間西裝外套,身上帶着還未褪去的戾氣,凜冽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危險。
謝憶的腳步頓在原地,剛剛打完架的鐘陵聽覺異常敏銳。聽到聲音,丹鳳眼一挑,看到了遠處人群中的謝憶。
那一瞬間,鐘陵眼底的戾氣褪去,周身彌漫的危險氣息瞬間消失不見,大步朝謝憶走去,邊走邊潇灑地穿上了西裝外套。
待走到謝憶跟前時,除了消失的領帶和松散的襯衫扣子,完全和剛才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但謝憶知道鐘陵一定是遭遇了什麼。
鐘陵微垂着眼看着身前呆愣着的謝憶,輕笑一聲,眉眼彎彎,愉悅地說:“你怎麼跑上來了?等急了?”
謝憶擡眼看着鐘陵的眼睛,眼神澄澈帶着隐隐的擔憂,“你遇到什麼了?”這樣衣衫不整,不會是……剛才擔憂的心情此時被隐隐的酸味占據了。
鐘陵哪裡不知道謝憶在想什麼,擡手捏了捏謝憶微涼的耳垂,低頭在他的淡色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覆在謝憶耳邊說:“收拾了幾個不長眼的東西,不是别的,别擔心。”低沉的聲線帶着運動後的沙啞,卻難掩言語之間濃濃的安撫。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着,謝憶不安的心,突然恢複了平靜,他點點頭,“嗯,你沒事就好。”
鐘陵嘴角翹起,伸手攬着謝憶勁瘦的腰,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什麼,鐘陵側頭對旁邊的保镖說:“留下幾個人去看着那些人,等警察到了你們再離開。”又從西裝上的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扔給了他。
留下一句“交給警察,告訴他們我是正當防衛。”就帶着剩下的人離開了,攬着謝憶的手臂當然一直沒有松開。
保镖拿着手裡的東西,順着鐘陵的視線看了過去,颔首,回答:“明白。”然後就領着幾個人走去了過去,就着昏暗的燈光,保镖們倒吸一口冷氣。
怪不得鐘陵把保镖都留給了謝憶,因為他自己根本不需要,看着地上東倒西歪,鼻青臉腫,身體以各種不正常的姿勢扭動着的黑衣人們,保镖們流露出憐憫的目光。
惹誰不好,非要去惹鐘陵,保镖們對視一眼,打了個冷戰,兢兢業業地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人等待着警察的到來。
從酒店離開一直到别墅門口這一路上謝憶沒有跟鐘陵說過一句話,鐘陵隐隐意識到謝憶怕是因為今天的事情生氣了。
鐘陵也不想讓謝憶擔心,但是今天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考量。
所以鐘陵也難得的沒跟謝憶搭話。
他們兩個的異常連坐在前排駕駛座的兩個保镖都感覺出來了,識趣地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擾了後座的兩個人。
就這樣,一路上車内都靜谧無聲。
車子在車庫停好後,鐘陵和謝憶就從各自的車門下了車。
謝憶下了車後直接朝着電梯走去,沒等後面的鐘陵。
鐘陵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保镖開門下了車,鐘陵跟他吩咐了幾句,轉身的時候發現謝憶已經走出老遠,眼看就要上電梯了。
鐘陵忍着身上的不舒服,跑着追了上去,但還是沒來得及。
謝憶已經走上了電梯,電梯門已經合上了大半,鐘陵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喘了兩口粗氣。
謝憶恰在此時轉身,擡眼就從還沒關上的電梯門縫隙中看到了鐘陵,謝憶手指尖顫了顫,擡手抵住了電梯的開關,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不上來麼?”
鐘陵眼睛一亮,點點頭,“上。”又跑了幾步上了電梯。
電梯門很快合上,兩人并肩站在電梯上,謝憶垂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鐘陵則是微微側着頭看着謝憶的側臉。
幾秒鐘之後,鐘陵狀似無意地開口,“怎麼了?心情不好?”
謝憶卷長的睫毛閃過兩道銀光,視線依然盯着那塊地方,輕輕搖頭,“沒有。”他沒有理由跟鐘陵生氣,畢竟鐘陵會遭遇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但是想到剛才鐘陵獨自一個人面對危險——謝憶就覺得沒由來的一股子火氣沖上了胸膛,有一部分是因為汪柏,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生了氣。
鐘陵輕歎了口氣,沒再追問了。
等回到了公寓,謝憶率先進了浴室洗澡。謝憶躺在浴缸裡,低頭看着水面上的泡沫,白淨的肌膚幾乎和白色的泡沫融為一體,泛着淡淡的水光,在冷阿比的燈光下好像是上好的瓷器。
謝憶想着今天和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身體漸漸下滑,整個人都埋在了水面之下,好一會才從探出頭來,擡起纖長白皙的手指把貼在額頭上的濕發撸到了腦後。靠在浴缸邊緣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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