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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頁(第1頁)

抵達月球之時已經是次日的黎明,更木北到了這裡之後氣血便有些不暢,在黏土大鳥上吞下所餘不多的三枚藥物之後便恢複着體内有些躁動的查克拉,待到飛鳥飛到城堡之時,青白的臉上又恢複了紅潤之态,翻身躍下後,熟練的走向城堡之中,迎接她的是初見那日的女傀儡。

“歡迎光臨,北大人。”

傀儡音是十分生硬的,更木北微微點頭并未有太多的回複,從時間上來看正是上午九點的樣子,說早上已經有些晚了,說上午又有些早,這個時間,更木北還真不确定舍人在做什麼,仔細詢問了之後,也從傀儡處得到了答複。

“主人正在洗漱,準備吃早餐。”

九點鐘才起床,對于一個十二歲的小鬼來說差不多就是如此吧。不過話說回來,下面的小鬼們,至少大蛇丸基地的小鬼們都是遵循忍者的作息。比如說六點起床十二點休息什麼的。嘛,月球上的生存環境還是很輕松的。

“我,我有,白,白眼,叫,叫他換上。”

這句話說出來沒過多久舍人就已經衣冠不整的從卧室裡跑出來了,半長的銀色卷發劉海上沾染着少許的泡沫,連鞋子也沒穿就急匆匆的邊跑邊叫喊。

“北姐!你有眼睛啦!!!”

“嗯。”

更木北淡淡的說,把手中的刀叉放下,自卷軸中取出浸泡在藥液中的一雙白眼擱在舍人的手心裡說,“要,要幫忙麼?”

舍人頗為激動的摸着玻璃器皿,“感覺到了,這種純度的白眼,隻有宗家才會有的,是不是宗家的?”

“啊,日,日向當家。”

“他死啦?”

“沒,沒有,隻,隻是取,取走,眼,眼睛。”

舍人一怔,激動的模樣開始恢複了平緩,從眉毛蹙起來的角度看來是在思索一件極其複雜的事情。更木北微微皺眉,困惑的看着舍人,“怎,怎麼了?”

“那下面的日向當家是看不見了吧。”

“于,于心,有,有愧?”

舍人讪讪點頭,握着器皿的手也有松開,似乎在極盡全力說服自己放手這雙眼睛一樣。更木北能看出他的掙紮,不管是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有些發白的臉,亦或者是緊閉成一條縫的眼,長長的睫毛有着細微的顫抖,幅度很小,但是很容易就能看到。

時間過的不太久,大概是隻夠更木北吃下女傀儡準備的面包牛奶。

舍人把盛着雙眼的器皿擱在桌子上。

“算了,北姐你還回去吧,我已經習慣了,看得到看不到都無所謂的。”

對于一個瞎子來說,放棄唾手可得的光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更木北十分能理解這種感覺,像是一直口不能言的她,在她可以開口發聲的時候,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回到那種口不能言的日子,哪怕她一開口就是惹人發笑的結巴之音且毫無自知,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想要擁有說話的權利。

誠如大筒木舍人想得到光明。

“反正就算沒有眼睛我能感受的到,所以,有沒有都無所謂。”舍人一臉倔強的說,他想擺出了一個對此無所謂的表情,隻是從來沒有這麼勉強做過的舍人這個表情做出來的樣子并不成功,堪稱醜陋。

“你,你不是,很,很想,看看世界麼?”

“世界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天是藍的,大地是綠的麼,我又不是很在乎。”舍人是這麼說的,可是他自出生開始除了一片黑暗之外什麼都看不到。他不知道藍是一種怎樣的廣闊,不知道綠是一種柔軟,他所存在的世界隻有黑暗,隻有細微查克拉浮動的頻率,那巨大的空間裂縫再他的腦海裡是一連串的查克拉缺口,那美麗無比的金輪轉生眼是一大坨超強的力量團。如用來果腹的面包,他隻知道是四四方方的形狀,如解渴的水,隻知道是一種流動的液體,他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純淨,也不知道這月亮之上是一種怎麼樣的郁郁蔥蔥。

“早就聽父親說了好幾十遍了,背都背下來啦,沒什麼好看的啦,而且我眼睛不好,但是我别的可好了,方圓百裡的風吹早動我都能聽到的撒,多酷,隻有我能做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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