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蘊兒的不依不饒,我皺眉道:“蘊兒,難道你和富森在一起,就隻是為了和我比輸赢嗎?難道你非要我說,我怨你,怨你不該把那一沓撕碎的信箋拿給他看,讓他受到傷害嗎?”
“這該是我要對你說的話才是,姐姐!從頭到尾,不停傷害公子的人是你!信是你撕的,公子的心也是你撕的!是你,害得他吐血!更是你,逼得他連命都不要了,就跑到宮裡去救你,而我還懷着他的孩子!沈澤州,你好無恥,你明知道公子心裡隻有你,更不可能變心,卻還表面上一次次推開公子,實際上,隻是傷了公子一次又一次!”
蘊兒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紮在我心裡,我無從辯駁,我對待富森,到底還能做什麼?本以為長痛不如短痛地狠狠傷他,狠狠将他推離,就能避免他再受傷害。本想就此隐瞞在宮裡的一切,哪怕就算是死了,也不讓富森知道,可富森依舊還是知道了,不顧生死,願意以命換我,可我終究是還不起那一份深情了。
我閉眼:“蘊兒,我已經離開過一次了,可這一次我連離開都做不到了。就當一切都是我納蘭澤州虧欠了你,皇上下旨賜我貞敬夫人,讓我撫養納蘭瞻岱,在名義上,我已是富森的嫂子了,我們再不可能了。而你,卻是可以帶他走出傷害的人,就當我求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就是要好好待他,行嗎?”
蘊兒睜大眼眸看向我。
我道:“要不是富森一直對你很好,你也不會如此怨我,不是嗎?”
我沒有再看她,隻是從她身邊走過,她卻抓住我的手臂:“姐姐,你還希望我和富森在一起?你真的不怪我當年拿走娘留下的盤纏,你不怪我搶走富森!”
我搖頭:“不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姐姐,其實,不是我把那些紙片拿給公子看的,我怎麼忍心看公子傷心。”我一驚回視,隻聽她繼續道,“姐姐當初進宮的時候,二少爺背着二老爺,放公子出來送姐姐最後一程,卻正好見到姐姐撕了那一沓信箋……”
我受傷的腳一下子站不穩,心口卻痛上千倍,我捂着胸口,拖着傷痛的腳,一瘸一拐地一回到秋水居,就摔扶着院門,怪不得蘊兒和富爾墩如此恨我,原來從頭至尾,傷害富森的隻有我一個人!
“呦,這貞敬夫人,是怎麼了?”
我回首,卻見着秋水居裡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竟是性德側室顔福晉由富格嫡妻李福晉和大丫頭紅鸢扶着。
“我還沒有來得及恭喜貞敬夫人呢!”顔福晉笑得虛假。
我收斂心神,小心應付這對婆媳,道:“不知道顔福晉、李福晉找我有什麼事?”
李福晉看了顔福晉一眼,突然向我笑道:“妹妹這說得是什麼話,什麼李福晉不李福晉的,皇上既已下旨賜妹妹貞敬夫人的頭銜,又讓妹妹撫養納蘭瞻岱,算起來也是夫君的平妻,你我以後隻以姐妹相稱便是。”
“李福晉言重了。既是皇上禦賜州兒诰命,州兒也不敢有違聖旨,還請福晉也以诰命相稱才好。”
李氏聞言,臉色一瞬慘白。我隻覺得可悲,這古代的女人,無非是嫁夫從子,僅有的榮耀,也就是求丈夫、兒子考得功名,求取一官半職,也好封個诰命夫人。如今納蘭富格已死,李氏膝下無子,這一生都沒了盼頭,而我卻平白得到了她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诰命,身份還在她這個嫡妻之上。我本是不該對李氏說如此刻薄的話,但我深知顔氏的狠毒,我至少還不健忘,我還記得這三個女人從剛剛生産的産婦手裡搶奪嬰兒的事。
“納蘭澤州,你竟敢這麼跟福晉說話,你不過隻是個……”
什麼刺耳的聲音響起,我劈手一記耳光甩上去。大丫頭紅鸢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冷笑,我當然知道她除了是顔氏親手調.教的貼身丫鬟之外,還是富格的通房,納蘭富格在世時,嫡妻李福晉都要看她幾分臉色,但她也不看看時勢,如今連納蘭明珠都不敢把我怎麼樣,這無知的女人還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甩手又要再賞一記耳光。顔氏卻先一步給了紅鸢一記:“放肆的女婢,貞敬夫人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還不給我退到後面去!”
我擡眼看向顔福晉,冷冷一笑,倒要看他們婆媳主仆三人唱得是哪一出。
晏氏回過面,道:“貞敬夫人。雖說皇上賜你诰命,但畢竟成卿是我的兒子,皇上賜我的孫兒納蘭瞻岱當你的契子,我身為長輩,叫你一聲州兒,不為過吧?”
“顔福晉有話請說。”
“州兒以為,皇上下賜诰命,又賜我的孫兒給你撫養,在府中的地位就穩固了嗎?”顔福晉笑,“知道為何今日,來這秋水居道喜的隻有我這個失了勢的側室嗎?以前,受你頗多恩惠的裴蘭主仆呢?還有,因你一句話利用我的孫兒扳倒我,掌握當家之位的耿氏格格呢?州兒不會天真地以為這納蘭府裡所有的人都希望你得到诰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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