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升坐在榻邊,目光沉靜地看着眼前少女,月色入窗,雲階月地,襯得他清貴無雙,若非那腰下掩蓋不住的堅硬滾燙和突突直跳的額角,誰見他這副樣子,不得稱贊一句人中君子。
秦瑤哪裡顧得了謝玉升是什麼感受,心裡慌張,足尖點地,舞得越發賣力。
這舞她跳了不知道多少會,是她自個編的。
她父親是大将軍,秦瑤少時沒少去軍營,所跳的這支舞沾染了軍中的樂曲的氣勢,氣勢恢宏,絲毫不拖泥帶水,又兼之女兒家的柔媚,轉動間舞袖如璀璨繁花,
花钿羅衫聳細腰,移步綽約鳳影嬌,每動一步,纖細腳腕上鈴铛靈動作響。
若是能配上那軍中的樂鼓和羌笛,更有有一種江山美人的氣勢。
秦瑤雖然在禮樂詩書一概不精通,但在舞上可以說豔絕,早在謝玉升娶秦瑤前,就聽說洛陽秦家小女兒善舞,一舞宛如鳳凰行,能引百鳥争鳴,傳得神乎其神,其中能有幾分真不得知。
至少謝玉升坐在這裡,沒看到半點鳥的痕迹。
秦瑤一共給謝玉升跳過兩次舞。
除了眼下這一次,便是大婚之夜。
那晚和今晚情況相差不多,她心裡抵觸那事,在喜房中二人獨處,她開口說的第一件話,說要給他跳一支舞。
謝玉升答應了。
就是這一支舞,引發了那一夜最後一連串事故。
謝玉升并不想回憶那一晚,那一晚給二人留下極差的印象,偏偏外面的人談起帝後二人的風流野史,似乎都格外喜歡提那一夜。
謝玉升眯了眯眼,眸光落在不遠處少女起舞的身影上。
少女的腰那樣軟,規律的舞動,格外的靈活,看上去能輕而易舉地折成不同的角度。
謝玉升揉了揉指腹,他也确實折過——
在大婚的那一夜。
那一晚,喜燭燃到三更夜,秦瑤跳了三支舞,香汗淋漓,見新郎官依舊端坐在榻邊,沒有半點睡意,便知今晚是逃不過了。
本朝雖然民風開化,廢除了大婚之夜檢驗元帕看處子血的惡習,但皇子娶親總歸不是兒戲,新婚之夜不得糊弄搪塞過去。
外面立着不少宦官婢女,都在聽着裡面的動靜,今夜二人蠟燭換了幾根,新郎官叫了幾次水,明日都會上禀給上頭。
謝玉升以為不過是例行公事,沒料到秦瑤這麼害怕。
秦瑤哭成了淚人,眼睫沾濕,紅唇咬碎,說練舞都沒這麼疼。
窗外春雨迷蒙,月亮高懸,曲徑早已濕滑,卻艱澀難行。
紅帳與燭光交疊,影如遼闊山川,山河起伏,更漏聲幽幽,九曲十八彎,聲聲慢。
少女腳上挂着的鈴铛,叮當作響,晃啊晃啊,點綴在玉一樣雪白的肌膚上,發出沙沙的清亮聲。
殿外的人屏息聽着,那鈴铛聲一直沒停過,恰如她舞動時一般的規律,不過細細一聽,還能辨别出區别的,之前的鈴铛聲輕快,這會的卻沉悶着、壓抑着、像不敢亂發出聲。
鈴铛聲每一次顫動,都聽得人心尖一顫,仿佛能想象到她擡腿時的樣子。
秦家幺女善舞,纖腰軟勝綿,素手軟若雪,舞時那樣動人,想必也能讨盡郎君歡心。
鈴铛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裂帛聲,燈盞落地哐當聲。
忽然裡面傳來少女的驚叫聲,殿外人眉心一跳,面面相觑,卻是無人敢去推門。
直到少女再次揚起嬌聲,這次帶了點急促:“來人!快來人!”
一衆侍婢意識到不對,趕緊動身推門,可映入眼簾的一幕卻驚呆了衆人。
隻見床帳坍塌,大片大片床帳飄落,深紅色深深淺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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