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他一樣的男子。
還是個有點吝啬又很愛财的小秀才。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裡,心裡也滿滿地都是這個人。
封白抱着手臂,看着施南钺的神情,便知道施南钺不再茫然,已經全想明白了,他勾起唇笑了笑,眼裡多了幾分欣慰。
而至于剩下的,就要靠替師兄自己了,他隻能是旁觀者的身份了。
站起身,封白整理下有些褶皺的衣擺,對施南钺道:“師兄,該回去了,沈秀才替你燒的水應該開了。”
施南钺聞言,‘嗯’地應了一聲,之後又轉過頭看了會封白,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叫住了他,告訴他道:“師父來江南了,這兩日便會到。”
“此話當真!”
封白激動了,他的雙眼霎時綻放出了光亮,眉梢也染上喜悅的笑意,讓他的整張臉都鮮活了起來,顯得越發昳麗。
開心了一會,封白又想到因為自己曾經對那人做過的混賬事,讓那人甯願舍棄一切,遠走千裡就是為了不再見自己,而這次來到江南,大抵也是不會願意見自己的,思及此,方才滿心的興奮和喜悅頓時淡去,化作了濃濃的苦澀味道。
眼底的笑意漸漸斂起,封白眼裡的光雖然還在,但卻多了些憂傷,他的嘴角下撇,仿佛是要哭出來一般。
抿了抿唇,封白壓下心裡的悔意和難過,定定地看着施南钺,反複确認道:“師父他……真的會來?”
“師父會來。”停了停,施南钺看了封白一眼,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道:“不過師父,或許不願見你。”
原本他收到消息時,師父是讓他不要告訴封白的,但封白讓他能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就當作是回報吧。
何況,師父和封白之間的心結,總是要解開的。
聞言,封白慘淡一笑,搖了下頭,輕聲道:“我知曉的,但隻要他肯來,就已經足夠了。”
他本以為,要尋遍大江南北,才能尋到那人,如今那人願意來到這裡,即便是不願見他,他也滿足了。
至少,他知道了那人就在這裡,距離自己不遠,而他或許還能,遠遠地看上一眼。
低下頭,封白一語不發,沉默了許久,施南钺站在一旁,也安安靜靜的,并不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封白再擡起頭時,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臉上又重新挂上了和先前一樣的笑容,他伸了個懶腰,道:“我有些累了,去尋個地方補眠,今日沈秀才的安全,便交還給師兄你了。”
話音剛落下,他便已經縱身一躍,身影消失在遠處。
望着那抹绯色的身影消失,施南钺微不可聞地歎了一聲氣,他并不知當年發生了何事,隻是知道,有一日封白匆匆忙忙地來找他,面色憔悴的很,神情也滿是焦急,問了他師父是否有來,當得知師父不在他那裡時,便又急急忙忙地離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封白如此驚慌失措。
後來他才知道,師父為了不再見封白,向陛下遞了一份折子辭官,之後便消失的了無蹤迹,任誰都尋不見他。
沈奕瑾燒好了水,準備去喚施南钺來提,不過他走到院子,卻發現沒了人,見大門開着,他便走了過去,走至門口,他就看見施南钺獨自一人,站在樹下,而封白已經不見了蹤影。
走到施南钺的身邊,沈奕瑾轉着腦袋四處看了看,見封白确實不知去了哪裡,便問道:“封白呢?”
施南钺道:“他累了,去休息了。”
沈奕瑾點點頭,又道:“對了,水已經燒好了,你快些去沐浴洗漱吧。”
施南钺偏過頭,見沈奕瑾揚着唇角,正對自己微笑着,眼裡還有關切,心中一暖,想要摸摸他,這麼想着,施南钺也應着自己的心做了,隻是他到底沒敢去摸沈奕瑾的臉,隻是伸出手,輕輕撫了下他的頭,柔聲應道:“好。”
盡管很想和沈奕瑾親近,但施南钺剛剛才知曉自己的心意,還未想好如何追求對方,到底不敢表現的太過孟浪,怕唐突了小秀才,否則要是把人吓跑了,他便要後悔的。
沈奕瑾眨了眨眼,覺得今日的施南钺似乎與先前有些不一樣了,但他又仔細看了看,卻沒有發現究竟哪裡不同,而且由于施南钺昨日的那句話,他的腦子裡都是對方的身影,因此,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就也沒放在心上。
用過了早飯,沈奕瑾收拾好廚房,便對施南钺道:“你今日可還有事?”
施南钺搖了搖頭,又問他:“怎麼了?”
走到長凳坐下,沈奕瑾道:“要去一趟童府。”
聞言,施南钺停下手頭的事,轉過頭去看沈奕瑾,他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沈奕瑾,出言試探道:“要去授課嗎?”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此情(gl) 地球瘋狗出籠記 (西幻)被巨龍擄走的公主 成名要趁早(娛樂圈)+番外 學姐呀,侬到底想哪能 [快穿]龍套也是蠻拼的 重生之日常田園+番外 死于因佩爾的海軍轉生夜之城 誰說緣木不得魚(GL) 讀者,你拿錯劇本了[穿書] 空間之随遇而安+番外 讀者他總不來 尋歡 (獵人同人)[獵人]飛坦先生,您的增高鞋請查收 甯靜山村 皇子難伺候(重生)+番外 小廚師[重生]+番外 Beta她心很累 這條錦鯉有毒 東京:我在怪獸組織當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