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個他從沒放在眼裡的病秧子來。他身居廟堂多年,如何聽不出裴玉戈是在拿話堵他的嘴。曾任太子少師的他負責教導蕭棟與蕭璨兄弟。若說他信京中閑話,那便是昏聩之人,他再說什麼也就不值得再信,若順着裴玉戈的話,便是為蕭璨站台說好話,倒是個精明的言語圈套。
“王妃說的是,王爺乃陛下的手足兄弟,自然不會是那等頑劣之人。許是臣為陛下與社稷百姓日日殚精竭慮,難免憂思過重,怕王爺年輕易被蒙騙,故有此擔憂,并非指摘王爺,還望王妃……莫要多心。”
殷綽這等老狐狸自是不會接招,自我誇耀了一波後将問題摘了出去,暗指裴玉戈計較他的措辭。
裴玉戈身子雖虛,但他卻不是什麼好惹的性子,更不要提眼前人不僅是老師的政敵,還有可能是害死老師的人,他如何會輕易讓殷綽得了便宜去。
當即便捂住心口,看向殷綽,略帶疑惑說道:“太師怎會這麼認為?大家同朝為官,自然都是為了陛下和江山社稷着想。隻是下官與王爺成親不過幾日尚且能念着王爺的好處來,太師自陛下和王爺幼時便一直教導着,如何會不清楚?這些自不需要下官來多心,況且遠的不說,便是半年前王爺奉皇命巡視北境半年有餘,以兩位靖北王的脾性,王爺若真是世人訛傳那般頑劣不看,那兩位又豈會坐視不理?方才聽沈侯爺說您在北境久居多年,想來應當最是熟悉兩位靖北王的性情的,一聽便知是有心之人诋毀…”
裴玉戈在朝中素有鬼見愁的别稱,多半是因為他這天生體弱的病症,旁人怕他一口氣争着争着真背過去,向來是不敢在四下無人處同他争辯的,怕就怕人真出了事。見他一捂胸口,殷綽便皺起了眉。他雖不似旁人懼怕裴玉戈發病,但今日是雍王生辰,裴玉戈如今是雍王正妃,若是真出什麼事,也少不得添些麻煩,便想着快些了結算了。
“王妃說這話,臣…就聽不懂了。不過王妃既是身子不适……”
“咳、咳咳…抱歉…咳!”
裴玉戈一手虛攥拳掩唇用力咳了好幾聲,随侍身邊的女官秋濃先是一驚,随後會意上前,扶住裴玉戈并配合着出聲關切王妃的身體。
滿朝無人不知他身子弱,當日賜婚之事一傳出,不知多少人盤算着幾日能看到雍親王府辦白事。此時宮宴未開,春華殿聚集了不少公卿朝臣,紛紛轉頭看了過來。雖說當着殷綽的面沒人敢出聲議論,但猜也能猜到這些人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殷綽的臉色更難看,他沒想到裴玉戈一個被溫燕燕從清閑衙門撈出來的病痨鬼居然會耍這樣的招數陰他一把,心中郁結無處發洩,眉頭皺得更緊,偏在此時……
“玉哥哥!”
【作者有話說】
裴玉戈是文官,但并不是一根筋,不然也不能被稱作“鬼見愁”哈哈
逆了也無妨
這一聲喊得實在是巧,幾乎是裴玉戈身子剛一‘不适’,蕭璨人就到了。
裴紹見蕭璨将兒子扶住了,便沒有再上前,而是依禮恭恭敬敬道:“微臣參見王爺。”
平南侯和殷綽也跟着一道行禮問安,因蕭璨進來得急,殿外内侍未及通報,殿内衆人稍楞了一下才紛紛聚攏過來。
今日宮中大宴本就是為蕭璨慶生,他人都來了,那麼一同去京郊的天子隻怕也快到了,衆臣自不敢怠慢半點,順道奉上二三賀詞,也算把面上功夫做全。
蕭璨扶着裴玉戈,環視衆臣之後揚聲道:“諸位大人不必多禮,各自入座便是,皇兄想必也快到了。”
衆臣稱是,方才回了各自席位。席上倒也并不算太過拘謹,隻因蕭璨素日無甚威嚴,若非是在宮中,各府公卿也少有方才那般謹慎。
蕭璨又同裴紹颔首緻意道:“本王不在的這兩日,辛苦嶽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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