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随行護衛算上車夫也隻有四人,其中還有一個是柳放的家仆,真拼殺起來未必能在刺客刀下走過幾回合。
追殺之人不待柳放考量周全便從林中現了身,所幸來的隻有兩人,柳放身邊又都是從甘州跟來的雍王府暗樁,一時情勢對他們來講倒還不算太不利。
柳放掀簾現身出來,對着那兩名刺客高喝道:“本官乃天子禦封監察禦史,爾等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在天子腳下追殺堂堂郡王?!”
蕭興泊聽到柳放自報身份時還愣了下,随即看了眼周圍戒備的護衛,似是終于有了些底氣,擡手指着那兩名刺客急道:“快!快将他們通通殺了!”
刺客并未搭話,直接提刀過去,竟仍是要取蕭興泊性命的。柳放自報官職也不能撼動他們分毫,顯然背後指使之人身份遠高于他這個禦史,如若不然便隻能是豢養的死士,隻曉得執行主人家的命令。而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在京城中,這樣的人家都是極少數,事後也不難鎖定對方的身份。
柳放得到了答案,也不再試圖‘說服’刺客。
“郡王爺。”盡管内心并不喜蕭興泊此人,但柳放還沒忘記對方的身份,果斷伸手拉了蕭興泊一把,将人帶入馬車中,又急急吩咐道,“不可戀戰,快走!”
他們人數不占優,硬拼雖也不是不行,但在甘州這幾個月,柳放目睹了太多條無辜性命葬送進去。如今既不能放任蕭興泊被刺客殺害、亦不願讓随行護衛真的為了幫蕭興泊脫困而罔失性命,為今之計便隻有快些同蕭璨派來接應他的人會合,借人數武力優勢拿下刺客活口才好。
駕車的車夫果斷向護衛下令,揚鞭一喝,拉車的馬兒便向前狂奔,随車的三名護衛也且戰且退,迅速跟上前面的馬車。
追殺的人沒有騎馬,僅靠雙腿跑也隻能堪堪追上這裡面跑得最慢的馬車。其中一人在追趕的過程中擡臂一拍,一枝袖箭穿透馬車窗口的縫隙,差點就紮中了馬車内的人。幸好柳放這幾個月時常遭遇暗害,被錘練出了些警覺來。
破空之聲傳來時,他本能拉了驚魂未定的蕭興泊一把,兩人一起側倒下去。這一下躲得急,雖扯到了蕭興泊身上的傷口,但看着釘在車壁上的袖箭,蕭興泊還是将抱怨和斥責都咽了下去,整個人縮着不肯起身。
柳放也是盡量彎腰壓低身子,避免真被刺客的袖箭傷到。
逼仄的馬車内充斥着濃重的血氣,蕭興泊身上有多處刀傷,最危急性命的是側頸的一刀。當時若再偏一些,隻怕喉嚨便會被割開,哪裡還能容得蕭興泊帶傷跑了那麼久。
馬車因疾馳而十分颠簸,别說蕭興泊這個受了傷還血流不止的受不住,便是柳放這個好端端的人都被颠得七葷八素。
好在危急之時,馬車外不知是誰喊了句‘援兵到了!’。柳放小心避開蜷縮在腳邊的傷者,一手扶着車壁往前挪了挪,耳邊傳來陣陣馬蹄聲,他掀簾查看。
趕車人有所察覺,回頭安撫道:“大人寬心,是王爺派來接應的人到了。”
因着出了意料之外的變故,他們便無需刻意掩飾身份。除了護衛之一是柳放的家仆,其他三人都是雍王府在甘州的暗樁,此刻自然換回了原本的稱呼。
柳放點了點頭,隻叮囑道:“盡量留活口!”
“大人放心,卑職等知道該怎麼做。”
“還有,同安郡王遇刺這事蹊跷得很,又恰好在我們回京的路上碰上,立刻遣人去請王爺先來見一面!”
“卑職明白。”
危局已解,柳放心中大石才稍稍落下。他退回馬車内,伸手拍了拍躺着的人,喚了兩聲道:“郡王、郡王?可還醒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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