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瑞香帶澄江去飯店吃飯,飯店的喇叭放着此時的流行音樂:
“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裡
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已到盡頭真是好的消息
溫暖的春風就要吹醒大地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皓皓冰雪融解眼看梅花吐蕊
漫漫長夜過去聽到一聲雞啼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經過多少困難曆盡多少磨練
多少心兒盼望盼望春的消息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裡
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瑞香給澄江夾了快雞肉,說:
“别光吃菜啊,吃塊肉啊,肉都快被我吃了。”
“姐姐,别總是想媽媽一樣說話嘛。”
“因為我們沒孩子嘛,我能對誰用母愛呐?”
“你是催我快和你結婚嗎?”
“都一百多年了,當年那些貴族都結婚了,初雪家和月月家的孩子都有孩子了,咱們還沒結婚!”
“嗯……我、我想再……”
“再發展?都發展到什麼時候了,鬼族讓原子彈整個炸沒了,電視都看上了,還想等什麼?”
“呐……那……等我們上月球了!”
“你是不是有小狐狸精了——啊,那個紫凝雲——不會,你剛來那會兒就——你是不是還挂着你老家哪個小狐狸精!”
“沒有……嗚……我沒有……嗚哇……”
“啊?别哭啊……姐姐隻是吓吓你……我不是……”
周圍的人看過來:
“啊,那個是皇後啊……”
“她把她家孩子吓哭啦?”
“那不是她男朋友嗎?”
“沒結婚,不就是小孩嗎……”
瑞香臉盆羞紅:
“那個……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反正……”
“嗯……唔……”
“别哭了!”
瑞香往澄江嘴裡塞了一大塊肉。
“啊——啊呃……”
“别噎着。”
“嗯?”
瑞香把肉抽出來。
“啵”!
“呸!啊……”
“腮幫子疼嗎?”
“嗯……”
周圍的客人說:
“瑞香,你怎麼欺負他啊!”
“我……”
女客人說:
“絕對是在懷疑澄江出軌!瑞香,随你怎麼來!”
“欺負孩子,這怎麼行!”男客人們說。
“背叛一輩子的伴侶,這和殺人有什麼兩樣?”
瑞香說:
“别吵了,我沒有懷疑他……”
男客人們說:
“你欺負人,你是個壞姐姐!”
澄江說:
“沒這回事,大家快快吃飯……”
看一對兒都這麼說,大家也都不管什麼了。
“嗯……”瑞香有些尴尬地看着澄江。
“我們吃飯吧。”
瑞香夾了個豆腐吃。
澄江很慶幸,終焉世界的女的不打拳。
“我們……談鬼妹吧?”瑞香抛出新話題。
“别談了吧……誰都不喜歡鬼妹……應該沒什麼人會再提起它了吧……”
“鬼族被消滅了,但願再也不用打仗了……”
兩人沒說什麼話,把肚子填飽就離開了。
“回家吧?”瑞香問。
“也沒什麼好玩的,回家吧,啊——”澄江打了個哈欠,“困了……”
“回家睡覺吧。”
澄江揉揉眼睛,瞥見一邊的家具店:
“哇?這麼大的電視?”
“你啊,一看到電視就走不動道兒了——哎!出租車!出租車!”
“嘎吱”——
“終焉宮,南門。”
“十三塊。”
“寶貝,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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