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的手臂一緊。卻是冉闵嗖地伸手,握緊了她的手腕。他把她強行扯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朝着陳容細細地瞅了一眼後,冉闵不耐煩地皺起濃眉。不過,他沒有喝罵,隻是牽着她跨上馬背,喝道:&ldo;時間不早了,走吧。&rdo;馬蹄翻飛,轉眼,兩人一騎,在彎月的牽引下,越去越遠。月上中天時,兩人追上了大部隊。冉闵把陳容扔給一個士卒後,大步向燈火通明的主帥營帳走去。陳容望了他一眼,轉過頭,在那士卒的帶領下,向着自己的營帳走去。她還沒有走近,火把光中,平妪便急急地撲了過來,她牽着陳容的衣角,小小聲地問道:&ldo;女郎,你怎麼才回來?&rdo;她的聲音顫抖着。陳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一會,主仆兩人便進了營帳。平妪一掌上燈火,便向陳容張望而來。望着陳容,平妪驚異地說道:&ldo;女郎,發生了什麼好事?&rdo;她發現,陳容的臉上帶着一抹笑,這是一種不應該出現在這種情況下的,輕松的笑。陳容擡眸看了她一眼,唇一彎,說道:&ldo;沒有,隻是想開了一些事。&rdo;平妪好奇地跟在她的身後,和她一樣坐在榻上,連聲問道:&ldo;女郎想開了什麼事?&rdo;陳容提起幾上的酒杯,慢慢抿了一口,以一種随意的語氣回道:&ldo;想通了,不管是死是活,這般有個人值得念想,便是夠了。&rdo;她把酒水一飲而盡,自嘲道:&ldo;我終于可以與他好好相處了。&rdo;平妪更糊塗了。陳容也不耐煩再說什麼,當下揮了揮手,命令道:&ldo;去看看,能不能打點水來,我要沐浴。&rdo;&ldo;是,是。&rdo;這一晚,陳容睡得很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沉。第二天,陳容明顯感覺到,冉闵的計劃真是變化了,士卒們行進的速度減緩,哨探四路派出,幕僚們頻頻出入營帳,便是他那張臉上,也出現了一種悠然自在,仿佛,有一件有趣的事,正在他的期待下上演。難道,他真的就因為那件被埋伏的事,便改變主意,不去洛陽,而去參與慕容恪與王弘之間的争鬥了?陳容暗暗詫異。下午時,平妪從營外走來,她捧着一個托盤,朝着陳容叫道:&ldo;女郎,女郎。&rdo;&ldo;什麼事?&rdo;平妪走到她面前,把托盤放在幾上,她掀開蓋在上面的緞,苦笑道:&ldo;真是怪了,将軍居然送給你兩套男子袍服呢。&rdo;陳容詫異地走下塌,她把托盤上的衣服翻了翻,&ldo;噫,真是男子袍服。&rdo;轉眼,她明白了,&ldo;這是軍營,我出出入入的,扮成少年,自是更合适。&rdo;平妪聞言,點了點頭,道:&ldo;那倒也是。&rdo;陳容知道冉闵的意思,當下,她便換上其中一套淡藍色的袍服,想了想,還是戴上紗帽,才向冉闵的營帳走去。不一會功夫,陳容出現在營帳處。一個幕僚大步走出,他一眼看到陳容,先是一愣,馬上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朝着陳容拱了拱手,才大步走開。陳容一怔。她目送着那幕僚走開後,又一個幕僚走過,這幕僚見到她,也是拱了拱手,才大步走開。陳容低下了頭。她明白了,定是冉闵向他們透露什麼了,這些人對她行禮,是把她當成他的夫人了。……此生雖得不到圓滿,也算是有個歸宿了。陳容大步向營帳中走去。營帳中,隻有冉闵一人。陳容看着跪坐在塌幾上,正伏案疾書的他,忙放輕腳步。可饒是如此,她才走出二步,冉闵頭也不擡地開了口,&ldo;阿容。&rdo;&ldo;是。&rdo;陳容福了福。冉闵命令道:&ldo;從現在起,你跟我身側,不離左右。&rdo;他一句話吐出,久久都沒有聽到陳容的回答。于是,他擡起頭來。朝着沉默中的陳容盯上一眼,他雙手扶着膝蓋,向前微傾,認真地說道:&ldo;軍旅生涯,轉眼生死,想那麼多幹嘛?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份的。&rdo;他知道,陳容也知道,冉闵他處起事來,經常沒日沒夜,陳容真要不離他左右,那麼與他共上一夜,或者說,孤男寡女老這樣處着,睡到一塊,那是情理當中的事。陳容一個小姑子,又還沒有正式嫁給他,自是放不開。冉闵這話,便是給她吃一個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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