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西部和西北部門閥控制的地區,也隻得開始收取平民的請願。
全國各地請願活動如火如荼,朝堂上同樣唇槍舌劍,徐陵海首先上書提議,接受魏國和談的請求,被群起攻之。七、八名老臣痛心疾首,直言新夏絕不能背棄前朝,與宿敵為伍,甚至有人一口唾沫直接啐在徐陵海臉上。
他從容抹去,心裡明白女王将他置在王廷中,就要他起這樣的作用。
他聲音朗朗:“我隻問諸君,魏國侵占安夏近十年之久,在這裡搜刮過多少民脂民膏?多少安夏人葬身在暗無天日的礦坑當中,又有多少安夏人妻離子散,終日食不果腹?難道,魏人不該為此付出代價?”
有人抗聲道:“這就是血海深仇,我們就該……”
“我們就該眼睜睜看魏國拿着安夏人的血汗錢一日一日富強下去嗎?”徐陵海冷笑,“新夏初起,百業待興,尚無餘力反攻複仇。抱殘守缺縱然是很有骨氣,對新夏這幾百萬大活人來說又有甚用處!”
随着時間推移,支持徐陵漲的臣子卻越來越多。而女王高踞寶座,耐心傾聽正反雙方的辯議,卻從未表态。
可是聰明人明白,種種迹象都表明,這件事的背後推手是傅靈川。他的态度,就代表了女王的态度。
欽原侯梁書棟輕咳一聲:“既是賠償,新夏就該拿。”是幾千萬兩銀子還是仇恨能讓新夏人好好過日子?這答案連三歲稚童都清楚,隻不過上至官員下至百姓,心裡都有個打不開的死結,“隻是結盟一事有待商榷。最好麼,不與魏國結盟,否則莫說國民這一關不好過,峣、晉也會聲讨。”
他的意思就是賠償金要拿,盟約不簽。
好處都想占,麻煩半點不想沾。馮妙君前世最恨這種人,每見之必要戗得他們無話可說。偏現在身份地位不同了,聽得牙根兒癢癢卻還要道:“梁卿言之有理。有這多重顧慮,我們不該與魏結盟,以免失了人心。不過麼,但凡有一絲可緻國富民強的機會,新夏也絕不該放過。”
這是什麼意思?
廷議結束以後,許多人都在心裡暗自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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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後,各地将百姓請願情況彙報過來。簽字支持的人數之龐大,連馮妙君見到都輕吸一口涼氣。
請願者,逾四十萬人!
這是什麼概念?全國每十五人當中就有一個去簽下了請願書,這還包括耄耋老者和不谙人事的嬰孩。
有這樣高度集中的民意加持,贊成與魏國議和的聲音一下超過了反對者,就連朝堂上也是一樣。
民心所向,誰也不願、不能拂逆。
這種情況下,新夏王廷重新将魏使“請”回烏塞爾,再度談判。
很快,雙方達成協議的消息就廣為流傳:
魏國與新夏建交,從此互不侵犯、互不幹涉内政,不支持和鼓動對方國内的叛變,不支援對方敵國的軍事行動。
魏國将向新夏賠償六千萬兩銀子,三年内還清。
一石激起千層浪,各國各階層關于這份協議的解讀又變作了焦點。
與之前流傳的盟約版本相比,這份協議隻字不提同進同退、守望互助,而是格外清晰地劃清了兩個國家之間的壁壘,擺出一副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式。
對于新夏人來說,這份協議無疑從情感上更易令他們接受,并且賠償金還多了一千萬。
盟約裡的另一條款也消失了,那就是魏國要出兵幫助新夏解決西南邊患。這倒是很好理解,既然大家各過各的不結盟了,那我憑什麼出錢出兵出力去幫你解決邊患問題?
而商人們更關心一個問題:
魏和新夏之間,到底能不能做生意了?
原本兩國是宿敵,想在兩國之間來回運點貨都叫走私,冒的風險極大;現在呢?現在兩國關系看起來有所緩和,那到底能不能開互市做買賣?
官方沒給說法。
但是王廷很快就宣布,之前試行的新稅将在秋天之前取消,重新推行休養生息之策,稅率也恢複為最初的三十稅一。
收稅的目的在于籌錢打仗,現在軍饷不僅有了還冒尖兒,當然稅率就要往下調整,減輕國民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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