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着的兩個灰撲撲影子,她已經習慣,視若無睹。其實當時再做得怎麼優雅得體,對于破壞他人的婚禮,蓁甯心底深處還是有一絲絲的内疚。不過她做了就從不打算後悔,那一刻痛快無比,抵得過任何内疚。她早已不是三年前失魂落魄的小女孩,她哪能任一個騙子橫行江湖,她哪能任由親者痛仇者快,幹脆大家都不要混了,将茉雅不是至為鐘愛跟杜某人上頭版頭條嗎。她免費附贈。蓁甯想了想終于有點解氣。從泛鹿莊園離開的那一夜,她氣得五髒内焚,簡直恨不得把他的心掏出來剁了。那時她的勇的确勝于哀。蓁甯常常在想,如果她沒有去教堂,也許他們就真的結婚了。其實她也不過是背負了一個賭注,她是存心要當場揭穿将茉雅國民王妃的騙局,如果她還繼續舉行婚禮,蓁甯自己曾經試想過,她到底是要魚死網破地毀了這場婚禮,還是眼睜睜地看着一切塵埃落定。她知道很有可能是後者,她一次又一次地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是多可笑的醜角。畢竟是杜柏欽要娶的她。一想到這個又很氣。他病了,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擔心。他難道因為不能跟将茉雅結婚氣病了。蓁甯一想到這個,更氣了。她索性咬了牙,走進沿着道路的盡頭走進博物館。墨國國家博物館正在辦扶南王的展覽☆、58墨國國家博物館正在辦扶南王的展覽,展出墨撒蘭曆史上這個古代著名的君王的故事,一大批精美的器皿和衣飾,蓁甯一看就看了兩天。第三天她終于看累了,在酒店睡了許久,下午下樓時,大堂的沙發上有兩位女士站起,出聲招呼她:“束小姐。”蓁甯愣了一下,她這段時間都處在嚴密的保護之下,偶有路過問路的陌生人路人跟她說句話都被立刻拖開,怎麼能有人這麼堂而皇之地找她。兩位女士氣質高雅談吐不凡,和她友善地握手:“今晚茗莘宮舉辦宴會,公主殿下邀請您出席。”蓁甯疑惑地問:“哪位公主殿下?”其中一位略年長的女士笑了笑說:“您去到就明白了。”蓁甯轉頭望四周。伊奢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直看着她們,見她看過來,點了點頭示意她無妨。蓁甯說:“稍等,我上去收拾一下。”另外一位比較活潑一些,沖着蓁甯笑了笑,這才體貼含蓄地說:“我們會有專業造型師照顧束小姐,束小姐穿輕便衣衫即可。”蓁甯上去換了件衣服,紮了一個馬尾出來了。上了車子,一路駛向城郊。蓁甯看着窗外的景色,心底已經有了幾分明白。一間奢華封閉的屋子,天鵝絨椅子一字排開,一面複古的大梳妝鏡,四周都是手工雕刻的繁複的花紋。鏡子裡一個端坐的女子。裸粉長款禮服,極淡的顔色,優雅别緻的剪裁将她上身包裹得線條纖細完美,垂地裙擺蓬松柔軟,符合了王室的優雅,襯得她白皙雙肩上的一對鎖骨秀美之至。化妝師盡責地遮去了她這段時間睡眠不好的痕迹,将她的皮膚和臉部輪廓都調整到了很好的狀态。身邊忙碌的造型師離去後,蓁甯坐在梳妝台前把玩着一把大齒梳子,隻靜靜地等。坐了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蓁甯還來不及回頭,就聽到了一個女孩子清脆嬌柔的嗓音:“小姨姨!”蓁甯站了起來回頭看。房中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穿白色緞子紗裙,頭上一頂皇冠,中央鑲嵌有一顆醒目的紅寶石。蓁甯笑着叫:“平策!”平策笑着沖過來抱住她:“小姨姨,你眼力真好,一眼就認得我!”蓁甯用力地摟住她:“哪裡,出落得那麼漂亮,我都沒認出來。”平策笑嘻嘻地捏她耳垂:“取笑我。”蓁甯拉着她的手:“什麼時候回來的?”平策調皮地眨眨眼:“官方說法是昨天。”蓁甯盯着她看,微笑着的少女臉龐上有嫣然的光澤,刹那間眼角都有些濕潤:“一轉眼都五年了。”平策将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蹭:“這五年來,我做夢都想着回康铎,我永遠都還記得你帶我的那個畫面。”蓁甯立刻驚醒,發現房中除了她們并無别人,輕拍她的肩膀安慰說:“好了,你平安健康地長大,你父親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平策搖了搖她的手:“小姨姨,你以後進宮來陪我好不好?”蓁甯還是驚訝了一下:“你即将繼承王位?”平策笑了笑:“如果沒有準備好,我也不會貿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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