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哲再給我一張紙。”甯荔荔把鼻涕吸回去,指了指柯溫哲手旁的紙巾。
柯溫哲遞給她,隻是大腦還在操心秦聽的事情,動作和思維都慢半拍,遞紙巾竟然忘記松手。
甯荔荔伸手要接,扯了一下卻發現沒扯動。
“溫哲?”
甯荔荔叫他,側頭打量柯溫哲,“你在想什麼?”
柯溫哲微阖眼,鴉黑的睫毛略沉,好像有什麼煩惱的愁緒壓了上去。
輕輕松松考三百的人能有什麼發愁的事,甯荔荔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她問:“你是不是在想聽聽的事啊?”
柯溫哲聞聲擡眼,非常坦率地點頭,“嗯。”
甯荔荔抹掉自己的鼻涕眼淚,一邊問道:“聽聽她考得怎麼樣啊?”
柯溫哲搖頭,眼睫往下更沉,“我不知道,她沒告訴我,好像也不是很想說。”
回他消息回得很慢,秦聽不願意多講,地理距離又橫亘在那裡,像是硬生生割裂開兩個時空。柯溫哲隻能靠猜。
甯荔荔拍了拍柯溫哲肩膀,沒想到會演變成安慰柯溫哲的情感專場,“不要太擔心啦,你成績這麼好,聽聽她跟你說肯定有壓力,回頭我幫你問問她。”
“謝謝你。”
“不客氣,咱倆誰跟誰。”
甯荔荔又吸了吸鼻子,情緒好像已經完全緩過來了,她手臂向上舒展破開壞情緒,“你也要相信聽聽,就算考得不太好,她也能自己調節好情緒的,反正怎麼說還有下一次選考呢。”後半句話是剛才柯溫哲安慰甯荔荔時的話語。
柯溫哲“嗯”了聲,眉目略展。
兩人又随口聊了些什麼,江楊芊甯從教室另一側走過來,神采奕奕的。
“班長,你猜我考了多少分!”
“是不是三百分啊。”甯荔荔替柯溫哲答話。
“對!”江楊芊甯彎着眼睛笑,随後才注意到甯荔荔還泛紅的眼眶,忙開口說,“啊你是不是哭過,不好意思荔荔,我不該當着你的面這麼高興的。”
“沒事,沾沾學霸的喜氣嘛。”甯荔荔說。
江楊芊甯像是有些後怕地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你不高興呢。”
“不會。”
江楊芊甯點頭,随後側頭看向一旁的柯溫哲,笑眼更彎,“班長,我們該去自習室啦,下節是生物課,我們不用上。”
她考了三個一百,自然大手一揮放掉那些科目,普通同學上課的時間她可以在自習室學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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