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樣,活得很陽光,很快樂,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性子爽朗直接,和她在一起不需要想很多事情,隻要安靜地聽着她叽叽喳喳地分享自己今天又做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就好。
好像和她在一起,不需要很努力就可以很快樂。
謝行之回憶着自己從前在太子府的日子,那時的她就像是太陽,每天,每日,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精力和歡喜,她璀璨耀眼,光彩奪目,活得熱烈自由,充滿了希望。
謝行之捂住自己的唇瓣,他不敢将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回憶太多,那些記憶越是明媚光鮮,就越襯得他如今蠢笨可恨。
他害怕他承受不了如今的這一切,分明從前他想要的,他在意的都已經盡在于手,為何他會蠢到生生地将一個愛自己愛過生命的人傷到這種地步。
他咬着拳頭泣不成聲,卻又不敢放聲大哭,他害怕吵醒霍長君,害怕看見她冰冷的眼神,害怕她眼底如今一絲一毫都沒有了自己。
他壓抑着嗓子,肩膀聳動,眼眶通紅,面頰濕潤,他到底是怎樣一步一步把最愛自己的人生生從自己身邊推開的。
如果早知今日……早知今日……
謝行之終是沒克制住,聲音大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霍長君覺得耳邊有什麼低微的嗚咽聲,有些吵鬧,她不耐煩地從本就不美妙的夢中蘇醒過來。
頭腦依舊有些昏昏沉沉,她想睜開眼看個清楚,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白天黑夜分不大清,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暫時性失明了。
分不清白天黑夜的世界似乎變得更加蒼白卻也更加安全了,霍長君放縱自己沉溺在黑暗裡,神智開始模糊。
身旁的人有一種熟悉的氣息,他溫和柔軟不敢靠近自己半分,像極了從前的林晨紹,克制溫柔又有禮。這種熟悉感讓霍長君在那一瞬間迷惑了,她真的清醒了嗎?還是在夢裡,是夢裡吧,她遲疑了,否則怎麼會看見林晨紹的影子呢?
“林晨紹,是你嗎?”她忍不住輕聲問。
可即便是夢,她也無比地希望這一切是真實的,他還存在,他還活着,他回到她身邊了。她希望這個夢能一直一直做下去。
這六個字落在謝行之耳朵裡,像是一把利劍擊穿了他的耳膜,他的心髒和他最後一絲信念,帶着血淋淋的痕迹穿胸而出。
他不敢相信,她居然把他當成了别人。
謝行之不敢出聲,隻是緊緊地握着霍長君的手。
良久,在寂靜的宮殿裡,燭光搖曳,人影搖晃,謝行之望着那張自己渴求無盡的臉。
他閉了閉眼,褪去自己帝王的高傲,壓着嗓子盡量模仿着記憶裡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然後輕“嗯”了一聲。
他不敢多說一個字多發出一點聲音,就是害怕穿幫。
可是霍長君似乎沉溺在了愛人歸來的歡喜裡,并未發現任何不妥,她眼角淚珠滴落,明明知道是夢,醒來會是一場空,她還是抑制住歡喜道:“你終于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啊,哪怕是在夢裡也好啊。
第82章替身人瘋魔的時候想法也會病态。……
人瘋魔的時候想法也會病态。
也不知是不是嘗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被長君主動接觸的好滋味,謝行之竟是起了詭異的歪心思。
他命人找來會口技的師傅,按照他教的技巧,自己回憶記憶中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他還命人将林晨紹身上的疤痕、斷骨全部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圖紙上标出的傷痕,神色難辨。
李德讓瞧着陛下這副模樣,一開始以為是陛下震驚于林将軍的傷勢之多,後又發現陛下的神情不太對。
李德讓擰眉,一時間實在沒想明白陛下要做什麼。
可誰知下一瞬“咔嚓”一聲響。
謝行之就對着那圖紙精準地捏斷了自己的腿骨。
李德讓心底一顫,後背發涼,顫聲道:“陛下,您這是……”
謝行之沒出聲,倒是燕七帶着幾個奇奇怪怪的江湖術士走了進來,隻見他們在謝行之的身上塗塗畫畫,黏貼着東西,待到天黑再看之時,眼前的一切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腿上的傷謝行之沒讓任何人治療,這一切除去那雙陰鸷沉郁的眼睛竟與另一個人一模一樣,便是走路微跛的姿勢都相差無二。
李德讓震驚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謝行之看着鏡中的自己,和一個死人十足的像,他換上了普通的衣物,眼底的戾氣也消散了很多,瞧着竟有少許從前的高冷清貴。
恍惚間,腦海中都是過去的美好,但那些回憶又消逝得太快,讓謝行之連抓住回味的機會都沒有。
他回過神,他做事向來是要做便要做到最好,他若是要欺瞞那自然也要将騙局做到最真。如此,長君是否就會多靠近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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