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結合從前的各種線索:發動這個幻象的是白玄夕左眼的能力,這能力得到了“破壞神”漆黑靈力的強化,“破壞神”出于某種目的在白玄夕的斷臂上按過古怪的惡靈爪子,看上去“破壞神”像要塞給白玄夕某些超常的力量;另一方面,謎之少女也自稱要救自己來幫助白玄夕,若她非“破壞神”一邊;哦,還有後來将她當作“妖君大人”帶去妖界的山中妖怪們,就好像是多方博弈都要培養和争搶白玄夕一樣……?
歐陽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這時,女孩比平常更悶的聲線打斷了歐陽吉不知自我沉醉了多久的深思。
歐陽吉絞着手指一擡頭,面對臉色蒼白、一雙金眸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女孩,有些被她的嚴肅勁唬到,支吾兩聲才想起自己好像才把煉金君主的事說露了嘴,而眼下這個女孩看上去還不知道“君主”及“權能”的概念。
“呃,不是、嗯,沒什麼……不好意思,我剛剛發呆了,可能昨晚做噩夢睡得不是很好。”歐陽吉連忙擠出一個笑容。
“噩夢?”這話立刻引起了夕的擔憂,也将她的注意力暫時從好像陌生的詞上移開,“你怎會做噩夢,這些天有什麼不開心麼?現在困不困,要不要補個覺?我陪你。”
“唔,多謝你的關心,大概隻是昨晚睡姿不好落枕了才夢到些吓人的東西。現在還早,等吃過飯下午再睡會兒吧。”
見她那副皺起眉頭憂心又無力的樣子,歐陽吉有點哭笑不得,另一方面又猜測,說不定白玄夕潛意識裡還有自己就是幻象之主的自覺,設定了不會讓她做噩夢的内容,才會被她這亂編的借口驚到。
想想眼下面前這個有點幼稚又溫柔活潑的女孩,也是白玄夕潛意識展露的另一面,歐陽吉不覺莞爾。可愛。
随後兩個人就到廚房去準備午餐。歐陽吉打開冰箱,看了看食材,還有些蘑菇留着,又想起昨天哥哥晚上回來帶了隻土雞,令她眼睛一亮,炖鍋雞湯吧,隻是花的時間要久些。
和夕一商量,後者立刻叫好,手腳麻利地幫她洗菜打下手。
切着調料菜品時歐陽吉偷偷瞟了瞟站在水池前的女孩,卻被無聲無息“飄”過來的龍璘一身紅袍遮住了視線。
龍璘靜靜地站定在女孩背後不過一指距離的地方,歐陽吉微微蹙眉,總覺得進入幻象以來,龍璘跟在女孩的身後越來越近了。
現在的她還是那個擁有漆黑靈力的少女嗎,還是别的什麼東西?說起來,謎之少女自稱已替她們抓住了的“因果線”又是什麼東西,她們要在哪裡找到它?或者作為構築幻象的主人,白玄夕自然會知道?那,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喚醒白玄夕嗎?可自己該怎麼告訴她呢,直接說這是一個徹頭徹尾虛假的夢境,真正的歐陽吉快死了,而她……
歐陽吉一邊思忖一邊下軋菜刀。謎團太多,獨此處安穩,說實在的,如果這個“瞬間永恒”可以永遠延續,她也不想醒來。
往更誇張的方向說,隻要躲在這個永恒的真空中一直不出去,哪怕明天“破壞神”就會造出什麼一炮滅世的超級武器,現實的末日也永遠不會到來——這不是找到了個解決末世的方法嗎?
不;真虧自己能想到這麼有趣的玩笑。
歐陽吉自嘲地扯扯嘴角,緊鎖的眉頭卻松不開。
“哎呀!嘶——”不料因為走神,一個不慎,她刃尖一斜,劃破了按在蔥上的指腹,隻能趕忙撂下刀。
夕聽到動靜,當即轉身一個箭步過來,見深紅的血粒正湧出歐陽吉手指上一道短小而顯眼的口子,心疼地捉過她的手腕:“怎麼這麼不小心,切到手了?切菜記得要謹慎點呀!痛不痛?我去找紙巾……”
當然是會有些痛的。歐陽吉下意識要搖頭,但定睛一看眼前捉着自己手腕,望望自己,又看看指尖傷口的那雙寫着擔憂的金眼睛,莫名聯想起很久以前在妖怪們的宴會上見過的金眸少女。
但即使從旁人給的信息推知那時才是她們真正的初遇,一想到那個少女和她在末世遇上的白玄夕是同一個人,還有現在這個有點孩子氣的任性女孩,歐陽吉也難免有種不真實感。
倒不是說後來的白玄夕身上毫無一絲少時的影子。将自己留在避風港不谙世事的女孩天真活潑,白玄夕也曾偶爾與她有些幼稚地調笑,隻是少了任性;山中少女有恣肆輕狂而堅毅的目光,白玄夕保護她而戰鬥時也表現出一樣的堅定,隻是少了傲氣。
人是會變的,如同泥塑一般不堪一擊,外殼總能被輕易擊碎,但也像泥塑那樣容易生成,舊的外殼碎了,總能再塑上新的。等到殘存的舊與不斷更叠的新糅合成了不如之前那麼輕易被敲碎的芯子,一個人的自我才開始确立,而後等待下一次與烈火對抗,要麼被淬煉得堅不可摧,要麼融化後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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