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國立于道曆二十四年,是一代雄主姞燕秋所立之國,立國之初,即為東域霸主。巅峰時期,橫跨東南。
覆滅于道曆二八一三年。末代旸帝倒行逆施,壞盡民心,最後以逼看世家祖傳秘典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引得天下皆反。又強征海疆軍隊回都護駕,意圖放棄人族海防而保全社稷,被海疆守軍拒絕……由此失去所有。
曾經稱雄一時的大旸帝國,遏制了景太祖六合天子之雄圖的偉大國家,最終退場,享國兩千七百八十九年。
曾經多少風流人物,都随風流去。
無非黑夜白天往複,把曆史作為書頁翻過。
“旸落西山,日出九國。”
最後是偏居一隅的齊國異軍突起,終結了舊旸的榮耀。
在道曆兩千年代的尾聲裡,顔生是天下大儒,文名顯昭。
曾任旸國太子太傅。
是末代太子的東宮教師。
可惜那位太子沒有大業可以繼承,這太子太傅,也沒能變成太傅。
在末代旸帝受圍而死、太陽宮被擊碎,太子也自刎于東宮後,顔生便離開旸國,登上書山,從此潛心學問,皓窮經。
這自然是一位強者。
敢找諸葛義先對話,還要去問羅刹明月淨,便在衍道絕巅之林,也足稱“有力”。
顧蚩細細地咂摸了一陣,又問:“他以什麼理由替高政出頭?”
幽幽的聲音回道:“高政當初去暮鼓書院問道,連論十場,來者不拒。場邊有一個聽論的儒生,道途受阻多年,即将壽盡,被一言點醒。回去之後,大筆揮毫,一蹴而就,寫成千古文章,無憾離世——那個儒生,就是顔生的弟子。”
顧蚩笑了一聲:“真夠繞的!”
在找羅刹明月淨之前,顔生要先跟楚國星巫諸葛義先說一聲,這就足夠說明,南域是誰的聲音最大。
顔生是代表書山給越國撐場也好,又或真的是他自己“氣不過”也好,他都必須要給一個過得去的理由出來。
不然真當大楚六師是吃素的?
“這個儒生真的存在,這篇文章也真的有。”遊蕩在長街兩側的聲音回道:“但是不是真的跟高政有關,就說不清楚了。現在他們都死了。”
“儒生就喜歡玩這一套。”顧蚩‘呵呵’地笑着:“諸葛先生怎麼說?”
幽幽的聲音道:“對高政的死表示驚愕、惋惜、痛心。對越國表示同情,對三分香氣樓表示唾棄。讓顔生務必擒拿羅刹明月淨,最好是押到郢城來——楚國緝兇久矣!”
“那就随他吧。”顧蚩擺擺手:“此事不必再關注。”
此事也很難再關注……
誰還能天天跟着顔生和羅刹明月淨的蹤影啊?
顧蚩自己都辦不到。
大概他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沒意思,便又轉道:“景國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嗎?”
幽幽的聲音道:“沒有。隻知道樓約近期去過中央天牢。更具體的消息打探不到。”
顧蚩的胡須修得很好看,他分開食指和拇指,在唇上的兩邊胡須輕輕抹過:“景國的事情先放一放,上次已經驚了人,現在拿消息不容易——閻胖子最近在做什麼?”
長街兩邊的房屋裡,都空空蕩蕩,但又窸窸窣窣,十分詭異。
聽得酆都尹的新問題,前一個聲音消失了,後一個聲音陰恻恻地響起來:“他大概也在問這個問題。”
上生典獄官閻問,是個高高胖胖的家夥。鎮獄司和酆都也是許多年的老對手。
顧蚩叫他閻胖子,他叫顧蚩顧竹竿。
要把握閻問的行蹤,肯定是很困難的。這個回答隻是在說,閻問最近沒有什麼大動作。
如今的酆都尹的确消瘦,官服像是挂在身上,空空蕩蕩的,怎麼都不能合身。他飄飄忽忽地走了幾步,吩咐道:“這段時間盯緊越國,有時候聰明人死了,反而麻煩。”
“喏。”酆都鬼吏應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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