鬴六曜除了那名叫李歸仁的“紫炁”空手沒拿兵刃,餘人皆亮了兵刃,月孛使是兩根雷擊木短杖,太陰、太陽是日月二輪刃,計都、羅睺則是各使一對峨眉刺,這二人手臂較常人長出不少,卻使的一對短兵刃,掌中峨眉刺長不逾尺,中間粗圓兩頭尖扁,中間有鉚釘與一個圓環相連,将中指套入環中,以手指撥弄,峨眉刺便可在手中轉動,舞将起來教人眼花缭亂,這峨眉刺原是近身格鬥的短兵刃,但在二人的長手之上,攻擊範圍甚廣,可籠罩人的全身。
北溟子被六人圍住,戰作一團,六人隻守不攻,但求圍住北溟子,北溟子攻來便退,留出的空檔自有不畏死的曳落河武士以血肉之軀填補。北溟子不禁有些後悔先前托大了,沒有施重手先打死一兩人,他倒不怕六人圍攻,隻是有這六人拖累,卻難以接近高不危了。
獨孤問已看清了形勢,對江朔道:“朔兒,現在隻有靠你了,千萬不能再手下留情,不斬了高不危,今日我們皆要葬身于此了。”
江朔點點頭,問獨孤問:“爺爺,沒有我内力護持,你所中之毒可以支撐嗎?”
獨孤問對江朔道:“放心,死不了了。”
方才江朔已将毒氣逼過手腕,在獨孤問的指導下連點了勞宮、外關、神門、陽谷、魚際、合谷六穴,此刻蝮毒已被牢牢鎖在獨孤問左手手背之上,他右手無名指和小指發出真炁,點拂左手手背,此二指指端關沖和少沖二穴分别為手少陽、手少陰經脈的末穴,生氣最旺,以這兩股真炁将手背上的蝮毒逼出體外,在内力推動之下,已有一滴滴黑血從手背上滲出了。
江朔道:“好,我去也!”說着把心一橫,抽出七星寶劍,起身向着高不危怒吼道:“高不危,你不僅挑動奚、契丹二族叛唐,還以蠱毒戕害了這麼多人,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定留你不得!”
說着揮舞寶劍向高不危沖去,高不危見江朔沖來,按動笛孔吹奏起來,立時又有數隊曳落河武士向着江朔猛沖過來,這鹫哨上有七個圓形音孔,末尾卻是一個方形的吹孔,高不危按在不同的孔,口吹方孔,便能催動不同方位的武士發狂攻擊江朔。
江朔腳踏東方青龍首宿“角木蛟”的步法迎了上去,角宿隻有兩個星官,如蒼龍之兩角,龍角乃鬥殺之首沖,故在星象上被稱為兵兇之兆。角木蛟宿的步法便如江中惡蛟一般,配合江朔手中神樞劍法,真是既簡且猛,既捷且狠,照着沖來武士的頭顱劈砍而去。
砍到第一個武士脖項時,聽到長劍斬入骨頭的聲音,江朔禁不住心中一顫,但他知此刻沒有退路——獨孤問中毒,北溟子被困,更不能讓湘兒涉險,隻有靠自己了,他狠了狠心,咬緊牙關,以張旭狂草的筆意入劍招,揮劍連斬數頭,心中隻将這飛濺的鮮血當做朱砂紅墨飛舞。
為分散心中殺人的恐懼,江朔高聲吟唱起李白的一首古風:“
寶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
精光射天地,雷騰不可沖。
一去别金匣,飛沈失相從。
風胡滅已久,所以潛其鋒。
吳水深萬丈,楚山邈千重。
雌雄終不隔,神物會當逢。”
一首詩唱完,不覺間已斬下了十二顆頭顱,江朔已不似開始時的慌亂,心中懼意大減,文意豪氣未盡,又吟一首:“
秦鹿奔野草,逐之若飛蓬。
項王氣蓋世,紫電明雙瞳。
……
猛虎嘯洞壑,饑鷹鳴秋空。
翔雲列曉陣,殺氣赫長虹
……”
他口中吟唱着長詩,手中寶劍連綿飛舞,越舞越急,越殺越快,向着高不危不斷逼近,高不危雖然不斷催動失心武士上前阻攔江朔,令江朔前進頗慢,但他見江朔雙目圓睜,嘴裡念念有詞,如瘋似魔,手中以精妙劍招不斷砍殺,與前全然不同,也是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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