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語氣散散地問道:“是嗎?朕瞧着,你對魏亦清,倒是上心得很。”
太子神色間明顯有些慌亂,他道:“父皇誤會了,隻是那場宴會上皇姐也在,兒臣隻是擔心皇姐。”
皇帝冷哼一聲,隻将下屬調查出來的東西甩到他面前,吩咐道:“看看吧!”
太子裝作驚訝地撿起那張紙,凝神查看,而後臉色難看,怒道:“這是何人!竟如此大的膽子?!”他轉而看向皇帝,情真意切道:“這件事父皇一定要明查!若非那酒中恰好有解藥,那麼多大臣子女,若是真的出了事,怕是不好交代啊!”
“朕自然知道!”皇帝斜斜的睨了他一眼,冷笑道:“這件事,朕心裡自有分寸。”他擡眸,滿意的看到太子隐晦的松了一口氣,眸中閃過一抹笑意,臭小子,就這樣,還想騙朕?
太子恍若沒察覺到皇帝的動靜,當即下跪高呼:“父皇英明!”
皇帝随口讓他起來,又拿起一份奏折,随意地翻看着,嘴上漫不經心道:“對了,朕怎麼聽說,你近來同魏北王世子走得很近。”
太子臉色驟然一變,“這,這,兒臣……”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
皇帝眼鋒一掃,淩厲的看向他,聲音平淡仿佛沒有感情:“怎麼,朕還不能知道了?”
太子大驚:“父皇誤會了,并非如此!”他連忙解釋道:“實在是兒臣覺得那魏北王世子來此恐怕圖謀不軌,才想借故同他親密一些,好打探他來此的意願。”他垂下頭:“兒臣也知道父皇對那謝玄稷應是也有關注,但還是想略盡綿薄之力,為父皇分憂。”
“父皇每日辛勞,兒臣身居東宮卻幫不上父皇什麼忙,内心深感愧疚,才想多關注一番他的動靜,不說别的,最起碼能夠讓謝玄稷有所顧及,也是好的。”他跪了下去:“此事是兒臣自作主張,還請父皇降罪!”
皇帝的面色卻是微微和緩了一點,聲音帶着動容:“你一片孝心,想要為朕分憂,降什麼罪?”
太子立刻松了一口氣,臉帶喜色:“多謝父皇!”
皇帝輕輕笑了笑,一派慈父之态,他道:“既如你所說,那同謝玄稷相處的這些日子,你可發現他有什麼不對?”
太子立刻端正了神情,嚴肅道:“兒臣這些日子借着談詩論棋的名義與他相處,雖未發現他的不妥之處,但也覺得此人不得不防!”
“怎麼說?”皇帝坐直身子,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太子認真道:“魏北王野心昭昭,而身為其獨子的謝玄稷卻是一派平和,言語之間皆是滿足當下,胸無大志的模樣。兒臣觀其棋風,也多是以退為主,平和大氣,仿佛真的沒有争權奪利的心思。”
皇帝眸子微眯,淡淡道:“繼續。”
“魏北王與夫人伉俪情深,這麼多年隻得一子,膝下再無其他子嗣,對于這個兒子定然是報以萬分期許,但其如今這般模樣,着實令人懷疑。”一個争權奪利野心勃勃的父親,真的會教導出一個溫善無害的兒子?這一點謝令存不信,皇帝也不信。
太子接着道:“不管其是真心還是假意,這副模樣,有利無害。”
“就兒臣所知,魏北王世子文采頗高,深受當世大儒誇贊,這一點兒臣在與之相處中,也是深有體會。”
他不說這件事還好,他一說這件事,皇帝就不由想到下人呈上來的事情中,還包括謝玄稷被譚、薛兩家的公子刁難,最後成功的做出了一首令人驚豔的詩,不僅使其美名遠揚,還給人留下了個忠君愛國的印象,着實是讓皇帝心中惱火。
“如今他以文會友,在京城中有不少志同道合的友人,就連成國公府世子,也是其中之一!”
他擡頭,憂心地看着皇帝:“在加上這一次魏北王世子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他,可見二人交情匪淺。父皇——”他皺着眉:“若是放任如此下去,怕是人心,會被他盡數收攬啊!”
到時候他們不管做什麼,都失了一個“義”字。
皇帝手中捏着茶盞,良久不語。太子看着他,也是一臉擔憂。
大殿之中一時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後,皇帝才幽幽道:“今日午時,成國公來找朕了。”
太子一愣,而後眉頭緊皺,疑惑道:“成國公……不是很久都不摻和朝堂之事了?怎麼今日……?”他倏地就明白過來了。
宣國公府已倒台,朝中空缺了一大半的位置,前些日子把裴家連根帶泥地□□,皇帝為了填滿那些坑已經任用了不少人才,現在宣國公府又出了這事,朝中空缺的位置不少,成國公府盯着,難免眼熱。
可成國公府已經沉寂好些年了,多年前皇帝也不是沒有想重用成國公府,前前後後也示好過,将成國公嫡出女兒納進宮就是他的表态。可成國公就跟個石頭似的,無論皇帝再怎麼利誘也不為所動,最後皇帝也歇了那麼個心思,果斷選擇扶持宣國公上位。怎地現在竟是想通了,想要籌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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