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言頓了一會兒,我覺得他是有問題的,就耐心等着。
卻沒想到他的問題居然是:“如果說魔力的話,其他人的魔力應該也可以吧?”
“你什麼意思?”我冷了臉色,根本不多加思考,右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什麼意思?空條承太郎,你什麼意思?”
身為從者并不應當攻擊禦主,但是也并非完全不可能,隻要在對方使用令咒之前殺了他就行。但是空條承太郎并未說話,反倒是這屋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蝴蝶香奈惠猛地拉開了門,然後又一把關上:“打擾了。”
未婚的小姑娘容易眼瞎,我知道。
“你可以用其他人的魔力吧。”
“空條承太郎,你知道我能殺了你吧?”我壓低了聲音,看着他綠色的眼睛,“除非你現在立刻用令咒讓我自殺,否則你知道我是能殺了你的吧?你想讓我像惡鬼一樣去吃人還是讓我去吞噬别人的靈魂?二十八歲的空條承太郎就算是……”
他笑了一下。
很明顯的那種笑:“别在我面前提二十八歲的空條承太郎。”他說,“還需要魔力嗎?這東西應該不嫌多才對。”
“就算是……”
“我是說我的魔力。”
“完全不需要。”我松開了手,站起來,切換了正紅色的常服——昨天晚上的衣服已經完全不成樣子。然後從寶具裡把他的衣服扔給他。
蝴蝶香奈惠不是多嘴的人,所以在我出來的時候她也并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咳嗽了一聲,盡力讓自己表現得稀疏平常:“您需要去蝶屋檢查一下身體嗎?”
“不用。”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身上還纏着繃帶,應該是昨天晚上受的傷。上弦和柱之間的戰鬥力差距過大,上弦之二甚至沒有留下來,僅僅是血鬼術就讓一個柱受了重傷,可見真要是鬼舞辻無慘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說起來……我要是直接教竈門炭治郎日之呼吸也不知道行不行。
大約是注意到我在看她的傷口,蝴蝶香奈惠露出了笑容:“其實如果不是安樂小姐吓到了……”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不知道應該怎麼用詞,所以最後還是選了富岡義勇所使用過的“吓到了”這個詞。“如果不是安樂小姐吓到了上弦之二,恐怕昨天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
“有一說一,我覺得你們和上弦之間的戰鬥力差距還是太大。現在你們手裡有多少鬼舞辻無慘的情報?我需要盡快制定出作戰計劃。”
這話其實相當不客氣了,但蝴蝶香奈惠并沒有因此不悅,反倒是她後面的妹妹有點憤憤不平:“就算是你吓跑了上弦之二,也不代表就能……”
“小忍,閉嘴。”
想了一下,我決定透露出一點信息:“我不擅長和用毒的人作戰,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你們解決用毒的鬼。好吧,考慮到我不知道那些惡鬼的數量,所以隻要把有六隻眼睛的惡鬼,還有鬼舞辻無慘留給我來解決就行。”
這下就算是蝴蝶香奈惠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是到底比她妹妹年紀大一些,所以态度也沒有那麼直接:“安樂小姐是很厲害,但我們還從未有過關于‘六隻眼睛的惡鬼’的情報。而且昨天僅僅是上弦之二就那麼厲害,鬼舞辻無慘一定……”
“唔……那六隻眼睛的惡鬼應該是上弦之一。他比昨天那個要厲害。”至少就昨天那個的身手,要不是因為他用的是毒,我當場就能把他的骨灰揚了。可惜這對姐妹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倒是突然一腳踹開門進來的不死川實彌惡狠狠地沖進來,完全不管男女大防,就直接抓住了我的衣襟,一張惡人臉兇神惡煞:“你昨天用的是什麼呼吸法?偷學的煉獄杏壽郎的炎之呼吸嗎?”
我:“……我隻知道你們沒見識,完全沒想過你們能沒見識到這種地步。說真的你們鬼殺隊都沒有曆史書的嗎?都沒有關于前代比較厲害的劍士的記錄的嗎?”
“……那是什麼?”
“以史為鏡,可以正衣冠。雖然人類從曆史中學到的唯一東西就是他們永遠從曆史中學不到什麼,但至少還能積累點經驗不至于這麼沒見識。”
我知道我前面兩句話她們三個都沒聽懂,但最後那句是聽懂了的,以至于抓着我衣襟的惡人臉不死川實彌又往前踏了一步:“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歎息一聲,然後抽出蝴蝶香奈惠送過來的日輪刀:“比劃比劃?”
等到不死川實彌被蝴蝶姐妹架着胳膊拖走的時候雙腿還在撲騰:“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
坐在門口的master一直沒說話,直到這個時候才嗤笑一聲,說:“呀嘞呀嘞,這就是日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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