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随形……”
律師會見結束,阿星回監區途中,聽到公共喇叭裡放的歌。
熟悉的聲音,哀婉的曲調,令他心中刺痛的歌詞。回到監室,那份憂傷仍然萦繞腦海。
阿星能聽出,這是阿珂唱的歌,是田佳儀的創作風格。
心中暗自發誓:必須想辦法盡快出去!
正趕上放風,放風是大家都喜歡的事情,那麼多人長時間擠在40平米房間,視線隻有六七米,實在憋屈。
放風場雖然仍是被鋼條焊死的鴿籠,畢竟能看到真正的天空,可以享受真正的風,可以稍微做做運動,可以向相鄰監室喊話,給了失去自由的人些許自由。
他一入放風場,便有人争着搶着給他往屁股下面塞塑料凳,給他遞煙。
同監押犯都是所裡精挑細選過的非暴力文明犯,進來的時間都比阿星長,不知外面網上關于阿星的報道。但是,他們卻能從管教隊長們行為中判斷出:劉星星非富即貴!
有那機靈的,便找各種機會巴結阿星,以期獲得患難友誼,将來出去好能有個回報。
辟如,遞煙的肖超,辟如,遞小闆凳的趙世貴。
阿星并不排斥這樣的人,這次經曆令他明白了好些道理。他了解到,在這個社會上,純粹的好人少見,真正意義上的壞人也不多,大部分都不好不壞。
他們為了自己和家人活得更好一些,努力尋找各種機會,有人成功了,有人犯罪了,而已。
吐出一口煙,他閉上眼睛。
肖超、趙世貴兩人知道,星哥在想心事,識趣躲開。
在看押所裡,會見律師後的在押犯,一般都會消沉一段時間,要麼是想案情,要麼是思念家人。
除非倆人好到一定程度,否則是不會向人家問東問西的。
詢問案情,沒人會覺得你是想幫忙,隻會認為你是想聽笑話。
詢問妻兒家人,此話題在看押所最不受歡迎,因為那一定會觸到人家心中的痛。
一陣大風吹過,放風場枯葉塵埃翻卷。阿星望着鐵栅欄外面光秃秃樹丫上瘋狂舞動着的黑塑料袋,有些怔忡。
深秋了呀,一晃,在這裡已待了三個月,這段時間的經曆,就像是一場綿長逼仄抑郁的電影,自己隻是個不得不參與演出的演員而已。
若非每天可以打坐修煉,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麼熬得過來。
經過三個月打坐調整,如今他體内那道疑似真氣的熱流,已會自行沿着周身經脈循環,生生不息。
每天打坐時長,也從一開始的兩小時,增加到可以堅持兩小零十分鐘。
這場牢獄之災,算是無意中應了修仙小說的設定——突破境界後,需閉關一段時間鞏固修為。
閉關結束了,是不是該考慮外出曆練了。
要不,再逃一次?
放風場的鐵栅欄雖然很粗,可若是用濕床單擰絞的話,也不是就絞不彎。
關鍵是,那麼做合不合适。
這裡的管理團隊,相比來說,對自己還算不錯……
抛開這個不談,就算自己成功脫逃了,小妹怎麼辦?要去劫監嗎?自己沒那麼大本事吧。
好吧,就算能劫監成功,兩人得亡命天涯吧,那仔仔怎麼辦?阿雅又怎麼辦?
算日子,快生了吧?阿雅還能承受得住驚吓嗎?
佳儀呢?阿珂呢?要去找她們嗎?會不會再像連累小妹那樣,連累了她倆?
思來想去,不得不打消了再次脫逃的念頭。
那麼若想早些出去,就隻剩下被釋放一條路了。聽關律師說,阿珂和古老木都已盡了全力。
外力借不上,隻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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