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大女君若嫁給太子,那便是将來的皇後,夫人總不會希望别人議論起嚴家,就扯出什麼善妒的名聲。這無論是對大女君還是對夫人,都沒有半點好處。”
容氏看着她,目光動了動。
“你的意思,我該如何?”她問。
“似今日這事,夫人便不該鬧了。”陳氏勸道,“夫人也知道,那些貴胄們的酒席,哪處少得了女色陪侍?主公是做大事的人,在外面免不得應酬,他今日又喝醉了,碰些蹭些總在常理。夫人若鬧起來,外面如何評說倒是小事,若主公也委屈起來,倒徹徹底底成了夫人的不是。”
容氏的手指絞着絹帕,沒有說話。
漪如一直站在門邊偷聽,隻覺陳氏說話越來越不對路,不由皺起眉頭。
現在又聽到她說起自己,漪如忍不住,正要上前去說話,卻聽陳氏話鋒一轉:“還有另一件。前幾日,南陽老家那邊不是來了人,捎信說南陽侯要到京中來一趟,夫人可做好了準備?”
容氏再度擡眼。
南陽侯?
漪如也不由一怔,定住腳步。
隻聽容氏道:“自是準備好了,我将南邊院子收拾了出來,那裡寬敞,可讓他們好好住下。”
陳氏卻道:“妾說的可不是他們下榻何處。夫人,他們二人到了京中,會說些什麼,想來夫人心中也有些預料。上次他們說要為主公納妾的事,這次,隻怕又要重提了。”
漪如心中“咯噔”一響。
到底是來了。
第四十四章勸說(中)
對于嚴家而言,南陽侯是個十分特殊的存在。
嚴氏起于南陽,當年輔佐高祖開國,功成名就之後又封在了南陽。
嚴祺的祖父嚴祿,本是南陽侯旁支,隻不過到了他這一代,家産不多,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但與嚴祿不同,南陽侯的正房仍然家财萬貫,在南陽本地是首屈一指的望族。文德皇後當年入宮之時,自然也多少沾了南陽侯族人的光。而對于南陽侯,文德皇後也不曾虧待,後來嚴祿被封為高陵侯,南陽侯這裡也得了封賞,與嚴祿同輩的族兄弟,都得了不少好處。
雖然嚴祿也封了侯,但畢竟同族也是手足,高陵侯與南陽侯兩家同根同源,來往一向密切。
現在的南陽侯,名叫嚴壽,與嚴祿同輩,嚴祺在他面前要叫一聲叔祖。嚴祿去世得早,對于嚴祺而言,他就是族中最大的長輩。
而嚴壽也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每到京城來,定要住到嚴府裡,以示親近。
對于容氏而言,見到嚴壽,卻并非是什麼讓人高興的事。
當年她嫁給嚴祺的時候,嚴壽曾經以她出身商賈為由極力反對。他甚至還将容氏的父親容昉叫到跟前,斥責他教女不嚴,容氏小小的商賈之家,居然妄圖攀上高陵侯的高枝。
後來嚴祺和容氏終于喜結連理,嚴壽自然無話可說。但對于容氏,他仍沒有許多好臉色,
嚴祺的父親嚴孝之還在的時候,嚴壽曾經蹿?過給嚴祺納妾,理由是嚴孝之就隻有嚴祺這麼一個兒子,要壯大高陽侯府,必定多給嚴祺找幾房,子嗣興旺才好。
嚴孝之當年确實被嚴壽說動了心,奈何嚴祺堅決不肯。
這在嚴壽眼裡,自也成了容氏的不是。
從漪如記事以來,嚴壽每當來到家裡,容氏便總是愁眉不展。哪怕是後來,容氏真的讓嚴祺納了妾。
而在她上輩子的記憶裡,父親和母親的關系,大緻可分作兩段。
第一段,大緻是在她與太子定婚之前。漪如記得那時,二人甚為恩愛,每次看到父親母親在一起,他們總是有說有笑,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
第二段,則是她與太子定婚之後。
嚴祺從當下禦史中丞升至刑部侍郎,又任吏部侍郎,皇帝向他委以重任,他手中的權力也就一天一天大了起來。随之而來的,是周圍人的态度。從前,别人雖然對嚴祺讨好,是因為他在皇帝面前是個紅人。而有了大權之後,許多人是真心實意的有求于他,賓客盈門而至,絡繹不絕,送的禮物也越來越貴重。
其中,不乏女色。
在京城之中,容氏的賢惠乃是有口皆碑,但漪如并不覺得母親幸福。在她與太子定婚之後,母親臉上的笑容就一天比一天少,從前那個愛說愛笑的母親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整日語重心長,告誡她要抓住太子的過來人。
從前,漪如并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來的,容氏也
從來不跟她說這些。而現在,漪如終于探明了些許脈絡。
“我豈不知南陽侯打的什麼主意。”容氏悶悶道,“他一直想讓他妻舅的女兒嫁給文吉,文吉當年卻娶了我,讓他好生惱怒。他不死心,又總鼓動文吉納妾,也不知還想把什麼人家的女兒塞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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