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楊雲即便賺了錢,也一直住在原來的房子裡,沒有搬走,也沒有随意更改房屋的模樣。
“我總覺得,我媽還沒有走,她還會回來。我不敢改房子,我怕她迷了路,認不出我們的家。”
楊雲的神情有些恍惚:“所以我要留在這裡,等我媽回來,等她回來入夢看看我,我也好向她說一句對不起。”
“我媽這輩子命苦啊,明明她年輕的時候也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本來還有機會可以上學,看看更廣闊的世界。要不是我爸,要不是族裡的人……”
楊雲的聲線顫抖着,哽咽到幾乎說不下去:“我小的時候就發誓,一定要殺了我爸給我媽報仇,也發誓要讓我媽過上好日子,帶我媽離開村子,去找她自己的家。”
“可是,可是……”
話沒能說完,楊雲已泣不成聲。
燕時洵在破舊的房屋内靜坐良久,微垂着的鋒利眉眼中,帶着淺淺的感歎之意。
即便他走過再多的地方,見過再多的人,也總是會忍不住感歎,人世間的無常。
他的目光掃視過房屋裡的布局和物品,然後便起身離開,将空間留給楊雲一人。
而另一邊,嘉賓們已經上了山,正說說笑笑的在翻找着可以當做食材的東西。
因為楊土之前的示範,所以他們也認識了不少東西,現在也算是有模有樣。
秋季太陽下山時間早,在出門的時候,燕時洵和楊土都告訴過他們要在黃昏之前回去。所以嘉賓們也不敢耽誤時間,進行了分工合作,一些人去撿柴火,一些人去找食材。
秋天的落葉在山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明明靠近山腳,但土層卻像是很久沒有人走過,松軟得幾乎可以讓人一腳陷進去。
白霜正在和趙真兩個人分工合作,一個人在砍長滿栗子的枝條,一個人在彎腰将那些栗子扔進身後的背簍裡。
幹了一會兒,白霜就捶着腰直起身,想要休息一下。
但就在白霜直起腰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被樹枝遮擋的山上,有一頭鮮血淋漓的鹿在枝葉的間隙一閃而過。
那鹿渾身血污,皮毛翻滾,像是被啃食撕咬過的,連白慘慘的肋骨都露出了一大片。它僵硬的動态像是已經沒有了生機的标本,皮毛上的血迹也早已經幹涸凝固。
它似乎看到了白霜,那雙渾濁沒有光亮的黑色眼珠朝後看了一眼,便迅速的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唯有樹枝晃動,像是證明着白霜看到的不是錯覺。
“白霜,白霜?”趙真有些奇怪的的喊着自己半天不撿栗子的搭檔,結果一回身,就看到白霜渾身僵直像是吓傻了的模樣。
趙真趕緊擔憂的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好半天,白霜才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重新掌控了自己的四肢,她擡起手,顫巍巍的指向那鹿消失的方向。
“有,有……”
趙真擡頭看去,卻隻看到還在空氣中微微晃動的葉片。
第86章喜嫁喪哭(17)
嘉賓們本來都分散在附近,邊幹活邊抛着梗和身邊的搭檔說笑着。
先是距離白霜摘栗子這一組最近的安南原,發現了不對勁。
安南原本來還在和綜藝咖一起砍着一叢已經枯死了的灌木枝條,卻忽然聽得不遠處的趙真一直在呼喚着白霜的名字。因為白霜今天剛遭受過打擊,所以安南原也下意識的多關注了白霜不少,在聽到趙真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急切,還帶着詫異和擔憂時,他就趕緊直起腰,向白霜那邊看去。
就見白霜僵立在原地,抖着手一直在指向遠處的什麼東西。她的臉色煞白,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安南原心中一緊,立刻就想到了他們在前來家子墳村的路途中,在樹林裡看到了屍體的事情。于是他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柴火,快走了幾步到白霜那邊。
“怎麼了?”安南原順着白霜指向的方向看去,卻隻看到了随風晃動的枝葉,并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他匆匆和趙真說了一句讓趙真照看着白霜,就大跨步往那邊走去,撥開樹枝往上走,想要靠近了探查那裡吓到白霜的,究竟是什麼。
安南原不同尋常的舉動引起了綜藝咖的注意,也趕緊放下手裡的背簍,快步走了過來。
随即,因為這邊的異動,所有的嘉賓都陸陸續續的發覺了白霜的不對勁,紛紛聚集了過來。
“白霜這是怎麼了?”路星星有些愕然的看着渾身都僵住了的白霜,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她卻毫無反應。
白霜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卻緊縮成點,鼻孔也微張,顯然是被吓得狠了,半天都沒辦法給出反應。
“我也不清楚。”趙真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的道:“她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我一回頭的時候她就已經這個樣子了,看起來是被吓到了。但是我什麼都沒看到,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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