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走,我沒什麼話要跟大丫單獨說的,就算有話要說,她恐怕也是不想聽的。我現在唯一想說的是,我不奢求她原諒。畢竟做了這麼多不像話的事,我也沒資格自稱她的父親,更沒資格要求她贍養我終老。
我隻希望,大丫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快快樂樂,平平安安,隻要讓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女兒她還活着,讓我記挂着,想念着,愧疚着,我就知足了。也算是彌補了失去雙親的空白吧。”
婁照林說完,婁伊璟和蘇占已經有些感動了,心裡面說不出來的滋味,造成今日的這一切都是婁照林的錯,但也不算是全錯,如今他能真誠悔過,他們旁人自然希望婦女團聚,卻也能理解大丫的心情。
所以婁伊璟和蘇占因為這種矛盾的心裡而選擇沉默不語。
大丫卻很激動,甚至多次握緊了拳頭都要打父親,但始終沒有真正的落下。忽然她豎起食指和小拇指,十分激動的叫嚷着,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婁照林根本猜不透。
大丫便用大拇指指了指婁照林,婁伊璟才猜出來,“大拇指是一家之主婁照林,那食指應該指的是張氏。小拇指指的是二丫。”
大丫激動的點點頭。
蘇占也明白了,“你的意思,希望我們想辦法救出張氏和二丫?”
終于被讀懂了心裡話,大丫泣不成聲,直接拜倒在婁伊璟和蘇占面前,連連磕頭。
婁伊璟看到心情,差點要掉眼淚又怕情緒激動影響胎兒隻能極力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蘇占連連攙扶起來,并給予保證。
“你放心吧,隻要我們有能力救出他們,一定會把他們救出來的。隻是在此期間,你自己要堅強,要保重身體。我想你娘和妹妹在封國最大的牽挂也是你吧,你隻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他們也就放心了。”
大丫聞言,順勢泣不成聲,耳旁響起的就是臨走時母親交代的話,“保重!”
言簡意赅的兩個字寄托了母親的希望,思念和無奈,無奈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隻能自求多福。
大丫想起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婁照林,又恨不得上去狠狠打他一頓,甚至捅死才好。
從那裡回來,大丫就一直悶悶不樂的,蘇占因為忙着照顧婁伊璟也就沒多留意她,況且姑娘家的悶悶不樂,可能需要靜靜,所以并沒有過去,倒是因為大丫的到來特意招了個年齡差不多的丫環給她做玩伴,有這個丫鬟陪着,大丫也不至于那麼沮喪。
哎,這幾日風雨總是不斷,盡管蘇占很想給他們給這個家撐起一片晴天,無奈自己也是滿身風雨。
這日早朝,皇上聶勝特意申明了關于蘇占叛亂一事。前幾次都是私下說起,這次該對朝廷大臣有個交代了。
“經過連日來的調查,朕已經派人查明,蘇大人并沒有造反叛亂,人名冊上的人也無罪。往今後諸位愛卿在告禦狀前先三思而後行,以免發現市場誤會卻導緻同僚相見場面尴尬,這樣,朕也會很為難。”
聶勝的話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了丞相朱榮,畢竟在這場糾紛之中提出此事的隻有朱榮,除此之外沒有人敢說蘇占的不是。
丞相朱榮似乎沒聽出聶勝這是在暗示什麼,反而頂風而上,胸有成竹的又拿出一樣證據來。
這證據雖然隻是一張紙,卻足以攪動整個朝廷。
“禀皇上,微臣可沒有污蔑蘇大人。微臣是有證據的,這張認罪書是京兆伊林大人,哦,不是婁大人所認。上面具體明白的說明了他與蘇家的身份,以及成為京兆伊的前因後果,皇上和謝大人恐怕都被蘇大人和蘇夫人蒙騙了。
這個京兆伊林照林其實原名叫婁照林,是蘇夫人婁氏的二堂哥。婁照林是個鄉下漢,大字不識一個,在京城也隻是個鐵匠。因為蘇大人養着的這一幫兵,在人名冊上都有記載,所以他們擔心别人當了京兆伊将這件事捅出去。所以故意安排自己的人當京兆伊以看護人名冊。
而謝大人不巧也在利用之列。
微臣不知謝大人是如何的被他們利用,以至于認為婁照林是個極具才華的人,所以才引薦給了皇上,卻正中蘇家下懷。”
說罷,丞相朱榮把這份證據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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