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這人一飄,在宮裡就不是好事了。”清梨似笑非笑地感慨一句,又看向娜仁:“我可聽說了,皇上與太皇太後商量,說等張氏這一胎落了地,就抱給你養。張氏好惶恐……”
娜仁有些無語:“誰說的?先說人家骨肉分離的不好,就是真給我個孩子,我也不敢養啊!怎麼這風聲就傳出來了。我還沒說你呢,怎麼你對張氏那裡的消息那麼靈通?如今你們可不在同意屋檐下了。”
清梨一揚下巴,扯嘴角的弧度都透出些金尊玉貴養大的驕矜,“旁人倒算了,她那裡的事兒,隻有我不想知道的,沒有我不知道的!她一天天還美呢,也不知自己身邊都被人戳成篩子了!單是咱們那位賢良淑德的皇後娘娘,她有喜了,送去的那兩個老嬷嬷,便都是正黃旗旗下包衣。”
“也是人之常情,不過越是如此,皇後越不會讓張氏有事。”娜仁随口道:“她若真是個聰明人,就該放心安胎,惶恐個什麼勁兒呢?”
“肚子裡踹了塊金疙瘩,卻不知留不留得住,當然惶恐。”昭妃在這樣的話題裡一向很少開口,偶爾幾句都深入人心,娜仁與清梨二人不由抱拳向她拱了拱,“精辟!”
八卦小組的聚會舉行全看大家的默契,場地不限,食水不限,内容不限,隻有快樂是不變的。
張氏這一胎從一開始好像就三災八難的,分明太醫曾說過胎像不錯,張氏的害喜卻很嚴重,暈眩嘔吐得厲害,儲秀宮上下日日折騰着,小太監跑儲秀宮和清甯宮兩邊跑得腿都快斷了。
又是喜酸,讓宮人領了不少山楂回去,又被太醫追着說孕婦不能吃那玩意,最後折中要了地方進宮的酸杏幹,兩天下去一匣子,搞得外人都替她牙酸。
清梨的評論頗為精辟,“說是暈眩,偏生打扮得花枝招展往清甯宮去、每日非要給皇後請安的時候就不暈眩;說是害喜,儲秀宮日日大魚大肉,也沒見她吐了出來。如今看她惡心,隻怕是酸杏吃得胃裡難受了。”
這……怎麼說呢,隻能說人各有志吧。
張氏估計是打算用最拙劣的手段作最厲害的妖。
這日請安,衆人剛說了一會話,不知怎地扯到了承瑞身上,皇後關懷道:“承瑞這幾日身子如何?等晴好的天兒,你也帶着承瑞出來散散心。小孩子一直養在屋裡,隻怕對身子也不好。”
佛拉娜笑道:“是,妾身省得,不過這幾日天兒還有些冷,等清明前後,斷了霜雪,便帶承瑞出來走走。”
納喇氏道:“馬佳姐姐照顧承瑞照顧得細心,太醫都誇不愧是一片慈母之心呢。”
佛拉娜抿嘴一笑,剛要說什麼,張氏便撫着自己完全還沒凸起的小腹笑吟吟道:“都說孩子便是上天的恩賜,尤其這皇家的孩子,命裡有大運道的人才能得了,旁人便是羨慕,也沒有這個命!這樣的金疙瘩,自然要小心呵護。不過都說孩子不能嬌養,馬佳福晉可得注意着呀。再說這命裡應有的就是有的,沒有的,就是強求,求來的隻怕也承受不住——”
她故意意味深長地住了口,看向娜仁時目光隐隐帶着些挑釁。
娜仁心中忍不住輕笑:這可真是,一句話拉踩一群人。
張氏兀自說着,沒注意到上首的皇後笑容完全僵在臉上。
見狀,納喇氏忙道:“張福晉這話好沒道理,哪個女子生來不是要當母親的呢?這是命裡的緣分,哪有什麼旁人羨慕卻沒有這個命的?”
然而她這一勸,好像更是火上澆油。
眼見皇後面色愈發難看,娜仁開口道:“今兒一早聽人說老祖宗睡得不大好,妾打算去慈甯宮看看,倒是不能久坐了。也不知皇後娘娘是否樂意賞妾身個臉同行?”
張氏緊趕着道:“不如我也與慧妃姐姐一同去向老祖宗請安,或許老祖宗與未出世的小孫兒見了面,身上便舒泰了。”
“我還是那句話,本宮額吉隻生了本宮一個女兒,誰能叫本宮一聲‘姐姐’,那是私交的臉面,張福晉自重!”娜仁斜睨她一眼,“憑你怎樣,未出世的孩子怎麼見了老祖宗的面?怕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怼得實在痛快,皇後面上隐隐帶出幾分笑來,正要開口,清梨已道:“慧妃姐姐好大的口氣,我們這還沒說夠了,你就要把皇後娘娘拉走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呢?太皇太後夜裡睡得不安穩,八成是想你了卻拉不下臉,隻能讓人這樣告訴你,引你去看看。就把皇後娘娘留下給我們吧,再說兩句話,娘娘稍後再去也不遲啊。”
這是故意給皇後的臉面,兩方争搶,自然把剛才的事兒個帶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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