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洺熙說自己欠他的,那就當是真的吧。
但現在,在夏之竹似乎終于有了一絲獲得平靜生活的權利時,比起報複與真正的和解,夏之竹作為一個普通的正常人,再一次天然地選擇了趨利避害的遠離。
“是不是像一隻自私的鴕鳥?”
沒等到任姝涵回複,夏之竹又自言自語似的做出了回答:“鴕鳥也沒關系。”
聽說現代人都愛追求一瞬之間的刺激心動,比起被細水長流的溫存消磨棱角,他們更喜歡站在風浪處看花。
但夏之竹和他們不一樣。
事實上,如果這種漫無目的的平淡時光能一直過下去,夏之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哪怕隻是風暴之下暫時的避風港,哪怕隻是假象,夏之竹也可以将假象消失的前一秒當做最普通的一秒平常地度過。
這是記憶與身世教給他的生存智慧。
任姝涵問他:“你那個生物學父親,死了嗎?”
夏之竹點了點頭:“病死的。”
真正的施暴者一個一個在獲得更大的報應之前報應離場,剩下另一對似乎與自己同為“受害人”的對立方存活于世。
給他療養院地址的人是在期待夏之竹因此受到刺激、報複衛洺熙、與席招反目嗎?
他也許的确該為阮覓做些什麼,但不是通過那種被别人精心安排好的手段,而是以阮塘自己的、笨拙但真誠的方式。
任姝涵猶豫了半秒,還是将掌心覆上夏之竹柔軟的發絲,認真地揉了揉。
“你很好,夏之竹,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的哦。”
“那就好……你笑什麼啦!”
遠處的田埂上好像有人在喊他們的名字。
任姝涵回過頭去,瞧見出來遛狗的席嶽蹦着高地在向他們揮手:“喂!你們兩個要在那裡發多久呆!”
“看起來假期結束了。”任姝涵伸着懶腰對來找他們的笨蛋擺了擺手。
“走嗎?”
夏之竹握住了任姝涵向他伸出的手。
骨節纖長而韌堅,軟的,暖的,和藏在冰涼肌膚之下生生不息的血液汩動。
他曾經無數次被這樣陌生的手拉上岸過。
所以啊,雖然落水的時候,推他的、看戲的人很多,但其實想要拉住他的、不斷呼喚他名字的人要更多吧。
“想什麼呢?”任姝涵在稻草堆下揚着眉毛問他。
“沒什麼,”夏之竹彎起眼睛,“隻是突然也想寫首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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