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山鎮的鄰居時常看到,黃父揮舞掃帚,滿街找女兒。大家見怪不怪了。有一回,黃一衍躺橋下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樣活蹦亂跳的。在那之後,黃父就不太捉她了。不知是了解了女兒的野性,還是擔心她再睡橋底。關于夜宿街頭這件事,黃一衍非常淡定,至少看着比甯火淡定多了。不知情的,還以為寸頭少年才是混混頭子。靜了很久,甯火才又開口:&ldo;我有朋友在這兒住,你要不嫌棄,我送你去他那住一晚。&rdo;&ldo;好。&rdo;難怪父親常說,有失必有得。她遭到了小偷,同時遇上了貴人。回家記得給父親稱贊幾句,否則他又要說:&ldo;上天嫌我命長,給我送了三個野孩子。&rdo;&ldo;走了。&rdo;甯火和黃一衍上了公交車。坐了七八個站,到了朋友的住處。下了公車,甯火問:&ldo;幾點了?&rdo;&ldo;要九點了。&rdo;黃一衍手腕戴的是黃父的男裝表。表鍊太寬,她又拿了大姐的頭繩給纏緊了。甯火看一眼她的手表,&ldo;我趕不上老闆的車了。&rdo;&ldo;那怎麼辦?&rdo;&ldo;我也去朋友那住一晚,明天好上路。&rdo;他起了困意,神态有些懶散。她點頭,&ldo;好。&rdo;朋友的住處沒有小區,就是街道口一樓梯直上。甯火敲了敲門。沒人回應。&ldo;好像不在。&rdo;甯火又下樓,在樓梯窗一個花盆底拿到了鑰匙。又去小超市買了新内褲。朋友的房子是一房,無廳。簡單地說,隻有一張床。黃一衍雖然皮,可沒有和男生同床過。除了她的弟弟。她見到這張床,起了疑心,回頭看甯火的表情變得清涼。甯火似乎沒有留意,他打開了空調,&ldo;今晚我們将就一下了,床夠大。&rdo;床是夠大,但隻有一張。黃一衍冷着臉問:&ldo;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睡?&rdo;這下輪到甯火非常淡定了。&ldo;床上躺兩個大人都夠,睡我倆沒問題。&rdo;她說:&ldo;我不習慣睡别人的床,再說了,睡髒了,你朋友不高興。&rdo;&ldo;髒了就洗床單。我以前過來,也和他一起睡。&rdo;&ldo;我還是不想。&rdo;&ldo;随你。沙發、地闆,你想睡就睡。&rdo;甯火在空調口吹了一陣風,覺得不過瘾,他直接脫下了t恤。少年的上身沒有成年男性的線條,不過運動有度,倒也養眼。黃一衍盯了幾秒才移開眼睛。她常扮男生,和他的身段卻差得遠了。&ldo;我去洗澡。&rdo;甯火随手把t恤一扔,走去浴室。她放下了背包。如果回去和父親說,自己和一個陌生男孩住了一夜。他又要氣幾升血了。她這回當個好女兒,不告訴他了。甯火洗完澡,白灰的濕發像是蓋住了眼睛,他走過來說,&ldo;到你了。&rdo;&ldo;哦。&rdo;她進去浴室,想鎖門時,發現鎖頭壞了。角度有三百六十度,個人看問題,一般隻選取對自己有利的度數。黃一衍以為,白飛江當她是兄弟,不屑偷窺她洗澡。而甯火認為,既然都是兄弟了,看之前就無需打招呼了。畢竟,他和其他朋友去過澡堂,坦然自若。他發現自己漏了毛巾在浴室。他敲了兩聲門,沒等她應就打開了門。&ldo;哇!&rdo;黃一衍趕緊轉身,雙手捂住了臉。很快,她意識到不對,改為捂住下身。至于胸,她發育得遲,還是平得和男生一樣,遮不遮都沒差。甯火解釋說:&ldo;我拿條毛巾。&rdo;如果她不叫,他沒心思看她,但因為她反應大,他反而望了她一眼。有一道纖細的背影,在蒸汽中比雪更白,腰部往下,又換成了麥色。跟巧克力雙色冰淇淋似的。他知道她瘦,但是,那腰是不是細得過分了,仿佛一手就能掐斷。他忽然警鈴大作,連忙關上了門。他克制思路,不敢多想。甯火擦幹了頭發,半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看着電視。播的是他感興趣的球賽,眼睛是盯緊了,思維卻停留在前一刻。黃一衍在浴室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完全是男生。難怪鎮外豆腐佬的女兒喜歡上她。她這模樣蠻帥的。她套了寬大的t恤和長褲出來。見甯火已經躺下了,她咳了咳。她不知道他懷疑了沒有。假如他有所懷疑,那麼,她睡床或者沙發、地闆,結果都是一樣的。他真有企圖的話,她不可避免要和他打一架。因此,睡床反而能消除他的懷疑。黃一衍自己跳上床,&ldo;我累了一天,還是床上舒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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