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玗徹底心涼了,他以為林星茂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沒想到林星茂居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他估計就是祁謂風布下的暗樁吧。
心涼的感覺居然比萬箭穿心還痛苦。
害文陽、弑阿娘,這些仇,林星茂如何償還得了?
至于自己,隻要他還有一絲理智在,他就不會讓自己淪為殺人的野獸。
忽然,林靖玗頭部像被猛然敲了一木棍,劇烈的疼痛從腦部發散,并快速席卷全身。
“漱月!”奚方池驚慌失措地抱住林靖玗,随後扭頭問織錦羅說:“他現在是第幾階段了?”
織錦羅撕開右腿上的布料,指着上面的文身說:“藥人有五段:忘形,忘性,忘心,忘命,忘己,林将軍應當是忘心...”
“忘心...他會把過往全部都忘卻嗎?包括我?”奚方池想起方才戲谑林靖玗貴人多忘事,這果真會一語成谶嗎?
“我身上有<解藥語>,我可以脫光衣服你謄抄一遍。”織錦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在自由面前,尊嚴不值一文。
“放我自由好嘛?”織錦羅懇求道,她的聲音甚是顫抖,極其渴望得到自由。
奚方池眼睑微紅,他輕蹙眉頭問:“是否唯有<萬金方>可解?”
“不,藥人無解,唯有身竭力盡而死,才是藥人的歸宿。”織錦羅如實回答。
林靖玗已經在奚方池懷中暈厥過去了,奚方池喚來木藍,令其将林靖玗安頓好。
随後,他架腿而坐在凳子上,一臉冷漠地審視着跪坐在地上的織錦羅,問道:“是幾年前,祁謂風殺死華天手的?”
“六...六年前...”織錦羅的眼神有些躲閃。
“你撒謊,華天手死于八年前,文獻太子也死于八年前,而那年,祁謂風還在君奚國做質子、為先帝造龍舟呢,他如何抽身去千裡之外殺害自己的師父呢?”
奚方池犀利地望着織錦羅,仿佛要将織錦羅全息洞察。
織錦羅瞪大了眼睛,看着端坐在上方的奚方池,秋眸中滿含淚水,痛苦的回憶湧現腦海。
她面色慘白地癱瘓在地上說:“是...是我殺的,他就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僞君子!他囚禁了二十多個不同國家的孩童,最後篩選出瓦京人最适合當藥人。
自那以後,瓦京孩童的屍體頻繁從地牢擡出去,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變成一具屍體來解脫,他白天用我們試藥,晚上就用我們洩欲,哈哈哈哈,他就是惡魔,他該死!”
“為何嫁禍給祁謂風?”
“見死不救也該死!”織錦羅深綠色的瞳孔裡現出了紅光。
奚方池大緻了解了織錦羅與華天手師徒的不共戴天之仇了,他雙手插入狐狸皮毛袖籠内,平靜地問:“後來呢?”
“我殺死華天手之後,就打開全部地牢跑了,我在西涼和北地流離了八年,後來被一名商賈打扮的老年人所救,他看到我身上紋着<解藥語>,便将我賣到了萬寶樓。”
“你還記得這個老年人是誰嗎?”奚方池敏銳地察覺到了此事的複雜程度。
“不知。”織錦羅實話實說。
“那麼萬寶樓爆炸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織錦羅抖成了一條落水狗,她情緒有些崩潰道:“一群黑衣人将我困于此地。”
“你見過38号嗎?”
“什麼38号?”
“就是買下你的人。”
“沒有見過真容。”織錦羅搖搖頭,她已經孤注一擲了,隻得相信奚方池,“我隻知道他是個男子,聲音有刻意壓低過,對了,他的手指很白皙,像是敷了一層粉霜。”
“連手都敷粉霜?這個男子得精緻成什麼樣?”奚方池疑惑道。
織錦羅緘默不語,她已經把她所知道的全部和盤托出了。
“好,最後一件事,等會阿無會帶你去林仵作那裡,他那裡有清膚酒,經常用于清洗屍體烙印的,可以清除你身上的文身,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你的皮膚會血肉模糊,<解藥語>這種害世之書就不要再現世了,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放你自由。”
“能!能!我可以!”織錦羅匍匐在奚方池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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