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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家小說>山河表裡番外五 > 第16頁(第1頁)

第16頁(第1頁)

褚桓聽了,感覺自己鼻梁上涼飕飕的。流鼻涕的小跟班崇拜地問他那&ldo;知識淵博&rdo;的大姐大:&ldo;幹什麼用的?&rdo;花骨朵:&ldo;那不知道,可能是為了好看吧。&rdo;這是,有個三四歲的秃頭小男孩突然扯着嗓子,奶聲奶氣地嚎了一句:&ldo;族長最好看!&rdo;花骨朵:&ldo;閉嘴!&rdo;小秃頭不理會,繼續叫闆:&ldo;族長最好看!&rdo;花骨朵一躍而起,揪住小秃子的屁簾,雙腳離地地把他拖走扔了。一圈崽子頓時被此女淫威所迫,全都不敢搶話了,排排坐好,等老大發表意見。褚桓忍不住擡頭看了她一眼,認為這丫頭将來很有當大土匪的潛力。花骨朵:&ldo;哎喲,他看我。&rdo;褚桓這一眼頓時把花骨朵看得小媳婦了,低頭臊臉地一縮脖,臉紅到了耳根。褚桓:&ldo;……&rdo;他把目光移回書頁間,堅決要非禮勿視。隻聽那邊的崽子繼續嘤嘤嗡嗡地編排他:&ldo;他手上戴的那個環,族長說能看點鐘,是真的還是假的?&rdo;花骨朵小道消息極多,聞聽此言,立刻忘了方才的一眼驚魂,連忙抖落出自己的博聞強識:&ldo;真的,我媽說那個也不能碰,上面的針隻有頭發絲那麼粗,一碰就碎了。&rdo;衆孩立刻唏噓不已,隻覺得這個&ldo;河那邊&rdo;的人真是無處不金貴。&ldo;姐,還有什麼一碰就碎的?&rdo;花骨朵鬼鬼祟祟地擡頭看了一眼褚桓,被他那副&ldo;聽不見也聽不懂&rdo;的裝逼樣成功哄騙,于是無所顧忌地說:&ldo;還有&lso;大王大王&rso;也不可以碰,河那邊的人都這樣,還沒有紙結實‐‐我爸跟着族長去接他的時候,看見他身上有這麼大的一個傷口……&rdo;花骨朵伸手比劃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說:&ldo;從後背一直穿到前面,族長說可能是樹枝戳的。&rdo;衆孩聽了大驚,齊齊地把目光投向褚桓,近乎誠惶誠恐。褚桓:&ldo;……&rdo;南山,長得帥歸長得帥,但是這麼造謠合适嗎?&ldo;一根樹枝……能從這戳到這?我的個天哪,那我可不敢摸啊!&rdo;花骨朵一瞪眼:&ldo;你敢!那是族長走到&lso;邊界&rso;才帶回來的,摸壞了打死你!&rdo;&ldo;那……他每天晚上才出來,是不是怕太陽曬?&rdo;&ldo;曬多了會化吧?&rdo;&ldo;他頭發也很短,是不是頭發長太沉,會把腦袋墜掉了?&rdo;&ldo;腦袋墜掉了還能活嗎?&rdo;褚桓坐在石頭下,一邊端着男神般不動如山的架子,一邊辛酸地經曆着&ldo;被太陽曬死&rdo;&ldo;被頭發把腦袋墜掉&rdo;&ldo;被大風刮個頭破血流&rdo;以及&ldo;坐在石頭上被石頭硌成兩截&rdo;……之類種種死無全屍的美好結局。内心感受不禁有一些複雜。這時,方才被大姐頭花骨朵扔了的小秃頭終于锲而不舍地爬了回來,氣沉丹田,大喝一聲:&ldo;族長才最好看!&rdo;然後勇敢的小小腦殘粉就被彪悍的花骨朵大姐頭打哭了。一個三四歲大的光屁股豆丁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作為一個大人……哪怕剛剛死于千刀萬剮,褚桓也不好看着不管。他隻好揉了揉耳朵,站起來向坐地大哭的小秃頭走去,衆孩一看他來,立刻如臨大敵般地一哄而散,散還不肯散遠,隔着十來步,瞪着一雙雙無知的大眼睛,稀罕地張望着這個能被&ldo;一根樹枝捅個對穿&rdo;的金貴物件。褚桓不知道怎麼哄小孩,隻好彎下腰抱起了嗷嗷大哭的小秃頭。所有小孩随着他的動作擡頭,連小秃頭都忘記了哭泣,表情一緻的都是:&ldo;看,豬上天了。&rdo;褚桓沒想到小秃頭這麼好對付,不用哄自己就不哭了,于是在兜裡翻了翻,翻出了自己從縣城買的牛奶糖,往呆呆的小秃頭嘴裡塞了意一顆,把他放了下來:&ldo;行了,玩去吧。&rdo;小秃頭舔了舔奶糖,戀戀不舍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褚桓,就這樣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去老遠,還在不停地回頭張望。隻見他彷如下定了某種決心,褚桓聽見他氣沉丹田,大聲宣布他對世界的最新看法:&ldo;&lso;大王大王&rso;最好看!&rdo;喂,這就叛變了啊?真是個蒲志高的好苗子。褚桓還沒來得及笑,突然,他感覺腳下一陣顫動。地震?現世離衣族的孩子給褚桓的印象就是一個字:野。一個是玩得野‐‐他們平時反正是不用上學也不用上補習班,一天到晚就大野馬似的漫山遍野地跑。再一個是性格野‐‐這個典型案例就是小芳那個花骨朵女孩,牙尖嘴利,宰得了野豬,打得哭小弟。他們的童年野得無拘無束,在族長面前都敢放肆,可是就是這麼一幫野孩子,居然集體被一場輕微的地震吓住了。那場地震其實隻是微有震感,幾分鐘就過去了,照理說,西南地區處在喜馬拉雅火山地震帶上,地殼多少有點多動症,隻要不是地動山搖的大動靜,偶爾晃悠兩下應該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小孩子們也就算了,大一些的也不知道什麼是地震嗎?更讓褚桓愕然的是,當地面震顫的時候,這些孩子以一種古怪的默契,一同望向了天空。是和他們的某些信仰有關系?也許就像古代人相信月食是天狗吃月亮造成的那樣,離衣族人認為地震和天上的什麼東西有關?那麼他們臉上那種如臨大敵又是怎麼回事?很快,褚桓就發現,如臨大敵的不止少年兒童。當天傍晚上課的時候,人來得格外全。褚桓在這裡教課十分自由散漫,基本是誰願意來誰來,反正教室是開放的,一般離衣族的青壯年人通常隻來一半,有些人還有活要幹,剩下的一些則要去巡山,他們族裡養的快馬就是做這個用的。但是這一天,白石頭旁邊的人驟然增加了一倍,其中有一些是本應該去巡山的,這些人身上都帶了家夥,隻是藏在褲子裡不讓人看見。這一點小伎倆瞞得住别人,瞞不住褚桓那雙眼,不過他的目光從巡山人身上掃過,隻是假裝不知道,照常開展開他的普通話科普講座。連他的助教兼族長南山都顯得格外正色,褚桓注意到他手裡拎着一根權杖似的東西,他曾在南山家看見過一次,和一大堆冷兵器挂在一起,精雕細琢到顯得近乎華麗的外表和那些森冷的鐵家夥格格不入。這種形式大于内容的東西,褚桓猜可能是族長身份的象征。&ldo;震‐‐就是這樣,振動的意思,地震,就是地在振動。&rdo;褚桓想起什麼講什麼,他話音一頓,又補充說,&ldo;一般是地下的大石頭層運動引起的,像風和雨一樣。&rdo;這時,他聽見花骨朵的小跟班在底下用離衣族土語說:&ldo;才不是和風雨一樣,那是……門開了。&rdo;&ldo;門&rdo;前面的那個詞褚桓聞所未聞,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男孩身後很快伸出一隻大人的手,打了這多嘴多舌的小男孩一巴掌。褚桓像無視巡山人身上的武器一樣,假裝沒聽見男孩的話,若無其事地繼續自己的話題,可是他此時已經明顯感覺到,小男孩說出那句話之後,空地上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這天的課在壓抑的氣氛中講完,連平時十二分投入的大山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離衣族人們沒有像往常一樣留下來歌舞一會,他們很快默不作聲地散了,平時到處亂跑的小崽子也都被家長遣送回家。南山向褚桓走過來:&ldo;我陪你走一段。&rdo;褚桓應了一聲,這時,一陣風吹走了天上薄薄的烏雲,褚桓無意中往天上看了一眼,腳步忽然一頓。那是……滿月如銅。奇了怪了,褚桓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他明明記得頭天還是個細長的小月牙。月亮總不可能是氣吹漲的,那難道是他記錯了?幻覺?記憶錯亂?還是他腦殘得更厲害了?就褚桓的自我感知而言,他感覺自己不可能瘋到那種程度。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客觀的自然現象又怎麼解釋呢?&ldo;……褚桓?&rdo;南山連叫了他好幾聲,褚桓才回過神來:&ldo;嗯,什麼?&rdo;南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ldo;你的臉有點白,病了?&rdo;他這種臨終關懷一樣的神色,頓時讓褚桓想起了下午聽見的謠言,他總算是找着了一個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渠道,不再糾結于自己是不是産生了幻覺這件事。褚桓糟心地看了南山一眼,很想問問他,自己到底是哪表現得讓人誤會,讓南山産生了&ldo;此人屬于能被一根樹杈戳死的物種&rdo;這個錯誤印象。雖說他早就将臉皮千錘百煉,将個人形象置之度外了,但……出于一些原因,褚桓還是不大希望自己在南山心裡的形象如此的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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