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羅恩的直覺,他認為答案是後者。因為鄧布利多從不掩飾自己對死亡的态度。霍格沃茨的校長總是告訴他和德拉科,死亡是不足畏懼的,而恐懼着死亡,又拼盡全力躲避死亡的伏地魔是可笑的。這種坦蕩的姿态為偉大的白巫師增添了至上的人格魅力。所以他一定是為了拯救别人,一個對他極為重要的人……就像雷古勒斯說的,鄧布利多拒絕了帷幔後的安逸,是因為在這世間還有他所留戀的東西。
手指撫摸過泛黃的書頁,羅恩的視線停留在一個标志上。一個由三角、圓和直線組成的标志,看上去像個三角眼,瞳孔中間有一條豎線。這已經是它第三次出現了。由于日記主人刻意加重的書寫力度,它在羊皮紙背面留下凸出的印痕。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羅恩用手指反複摩挲這個标志。這神秘的符号一定代表着什麼,就像……就像食死徒的黑魔标志。不同的是,黑魔标志由于複雜顯示出具象的猙獰,而它卻由于簡潔,令人感應到更為深刻的蘊含。
“我最近又做夢了。”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哈利告訴羅恩和赫敏。“那個人在打聽一樣東西的下落。他當時正在威脅一個叫格裡戈維奇的人,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羅恩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伏地魔的動向上來:“然後呢?那個叫格裡戈維奇的人告訴他了?”
“格裡戈維奇說他不知道,接着那個人對他攝魂取念了。”哈利摸了摸傷疤,顯然在夢境裡觀看他人的攝魂取念令他頭痛,“在格裡戈維奇的記憶裡,我看到是一個年輕人把東西偷走了。”
“你就沒看清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嗎?”赫敏忍不住說。
“抱歉,”哈利低下頭,“夢裡的片段太模糊了。但我确定那東西不大,是可以随身帶走的……可能是什麼黑魔法物品。”
現在隻要一提到黑魔法物品,羅恩首先就想到那條項鍊。伏地魔已經擁有了那麼多魂器和項鍊,現在還打算奪走更多的黑魔法物品?這真叫人心慌。
“你們有見過一個這樣的标志嗎?”羅恩在哈利手心畫出剛才見到的符号。他的兩個朋友都露出困惑的神色。
“我沒見過。你為什麼問這個?”赫敏問他。
“不為什麼。我在一本書裡看見過。”羅恩聳聳肩,“我隻是感覺它和黑魔法有關。”
“哪本書?是《魔法符号學》嗎?”
羅恩有點後悔把标志的事告訴一個愛刨根問底的讀書狂了。“我忘記了,反正是在禁書區,不覺得它看起來很神秘嗎?”他模糊地說。這個回答顯然不令赫敏滿意,她已經重新打開書包,準備把标志畫在筆記本上。哈利并沒有太在意,他還在念叨格裡戈維奇的名字呢。
鄧布利多的傷勢似乎加重了。斯内普隐瞞了具體的情況,然而他們已經不是孩子,能夠從氣氛中嗅到壓抑的味道。為了防止伏地魔趁虛而入,沒人知道鄧布利多現在在哪裡,就連斯内普本人也許久沒有跟校長見面。羅恩想給鄧布利多寫信的計劃落空了。
他隻能和哈利赫敏一起調查格裡戈維奇,重複霍格沃茨的日常生活。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神秘的符号會浮上他的腦海。三角,圓,直線,它們是一個整體,還是三個部分?鄧布利多為什麼要在日記裡反複畫它?他把日記贈給他們,是不是指望他們能夠發現這個提示?
或許他不該過分執着于那個标志。眼前還有更緊要的問題:如何從内部擾亂伏地魔的記憶。别誤會,要毀壞空間并不難,難的是按照正确的方法——讓魂器從完整的記憶鍊中析出,同時不造成生命危險。
弗利維教授的教學令人昏昏欲睡。羅恩低下頭去,好笑地發現自己已經在魔咒課本上畫了十幾個神秘标志。望着三角中間潦草難看的圓,他下意識地重新描畫起來。
擾亂記憶空間。過去他們隻知道一種方法,也是最便捷的方法——遇見空間裡的自己。在陷入絕望之時,雷古勒斯就是這樣做的。要想證明空間的虛假,隻需要證明它與真實不一緻。然而這依然算是來自外部的幹擾。如果想讓空間察覺自身的不合理,從而自行崩潰,除非……除非……
羅恩的筆尖停住了,他久久盯着筆下未畫完的圓,直覺自己抓住了關鍵的線索。
“我們一直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不是因為它難以理解,而是因為我們的思維被現實和記憶空間的模式固化了。”
羅恩示意德拉科看羊皮紙上的符号。“雖然我還不明白它究竟指什麼,但它給了我靈感。無論是在現實還是記憶空間,時間都是非常重要的維度。在空間裡,我們總是按照時間線走完所有的記憶片段,換言之,所有人的記憶都是按照時間排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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