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了一下,楚懸也發現了不對勁:“的确,包圍我的鲛人比一般的鲛人強壯一些。而且現在回想起來,也有古怪的地方,鲛人的長老和其他成員之間并沒有私下的交流,他們是怎麼那麼協同一緻,共同進退的?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可是,這和鲛人之母又有什麼關系?”
“這樣的描述,沒有讓你想到什麼類似的東西嗎?”
楚懸一臉茫然地搖頭。
“陸地上的,螞蟻。”
楚懸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電火花,一切豁然開朗起來:對呀,他怎麼沒有想到!鲛人這樣的特征,隻能是社會性的物種,所有的鲛人都是由一個母體産生的,社會分工明确,幾乎沒有個體意識,隻由一個智力較為發達的“統領者”來控制,飼養作為“産子機器”的母體。
“那麼咱上哪去找?”
“體型巨大,行動不便,由鲛人喂養,不會距離它們的群落太遠。但又不能太明顯,防止被天敵發現,所以……”米拉克用尾巴指了指下方的山體岩石:“這座海底山脈,是中空的吧?楚,你用聲納掃一下。”
楚懸答應了一聲,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臉緊張地說:“小米,你那一嗓子威力怎麼樣?”
“不會造成永久性失聰。”
“也就是說鲛人沒事!那麼鲛人長老肯定會猜到我們來找的麻煩了!是鲛人的根本,它們沒理由不來截殺我們。除非……除非它們有恃無恐!”
“沒關系。”米拉克望着海底山脈黑暗的縱深處,笑得森冷:“我倒想知道,黑鱗鲛人還藏着什麼底牌。”
米拉克的這個笑讓楚懸背後汗毛倒立。他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米拉克是怎麼知道自己有聲納的?
第9章燭天
聲呐果然在海底山脈底部搜索到了一個隐蔽的洞口。
楚懸見此情此景再次設法開溜。隻是每次沒溜出幾步遠,就被米拉克拽了回來,直到最後還是沒能溜掉。
最後,一人一人魚達成協議,幹完這一票,米拉克全程護送楚懸上岸,楚懸才勉為其難答應同行。
“夭壽啦!深海和幽閉空間二合一會死人的啦!”一路上,楚懸以各種語序重複這一句話。米拉克對于他自己的魔音貫耳習以為常,可是對楚懸的噪音洗腦循環忍無可忍,他努力保持禮貌的語氣,說:“楚,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不能。”楚懸在說垃圾話的過程中抽空回答了他一句:“小米,那團漂在水中的黑色毛球是什麼?”
不就是海膽嗎?米拉克根本不想回答。可等到一團巨大的黑色陰影籠罩了他,米拉克感到事情不對勁了,擡頭去看陰影的來源。
這一看不打緊,米拉克頓時臉色驟變。
那哪是一團黑色毛球,分明是成千上萬條黑色海蛇相互纏繞盤成一個直徑三米的“蛇球”!成千上萬的海蛇蠕動着,足以讓一個密集恐懼症當場吓暈過去。
“好壯觀的生命大和諧,原來海蛇交配也會盤在一起嗎?”楚懸好像沒有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他的話音剛落,“蛇球”緩緩從中間破開,露出當中包裹的一條年輕鲛人。“蛇球”慢慢組成一尊王座的形狀,年輕鲛人坐在上面。
顯然,他和山對面那群鲛人不太一樣。他的眼神興奮而自信,清秀的臉龐因為狂喜竟有些扭曲。
他深吸了一口氣,搓了搓手,笑容古怪:“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米拉克·辛爾西斯曼!”
他說的也是英語,隻是沒有米拉克那麼标準。
楚懸感到不可思議:大海裡會說英語的人魚什麼時候這麼常見了?這年頭,不會說人話都不好意思出來跑龍套嗎?
“啊,好久不見,你來幫那些愚蠢的同族們看門護院了?”看清了來者,米拉克緊繃的神經反而放松下來,懶洋洋地看着他。
“我靠小米難怪你不告訴我你的姓氏,原來你的姓這麼長,你是塞壬中的貴族嗎?”楚懸似乎又搞錯了重點。
名叫的年輕鲛人在口頭上吃了虧,忙不叠地轉移了攻擊目标:“這位人類小美人就是你新伴侶?真是挑得好啊……辛爾西斯曼!”
米拉克的眼皮跳了一下:
“她的事,我很抱歉。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
“少他們睜眼說瞎話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當初姊姊明明那麼愛你,可是你都做了什麼……”冷笑,座下的蛇群慢慢散開:“得知你在尋找那件寶貝,我就在這裡,等着你自投羅網,等了整整兩年零三個月。看到這些小可愛了嗎?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話音剛落,身旁的黑蛇好像萬箭齊發般朝米拉克激射過來,一時間,仿佛在海中撐開了一把鋪天蓋地的黑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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