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嗎?”謝恒顔小心翼翼地問。
女人道:“沒什麼不對。”
“我們也不住那裡,隻是聽說……銅京島上日子不大好過,許多人都急着往外邊跑。”男人道,“你們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想辦法出海的嗎?”
謝恒顔不知該說什麼,磕磕巴巴半天,也隻點點頭道:“是這樣啊,那邊慢慢在斷水絕糧,出行又不方便,住人确實很難受……何況大家都窮到揭不開鍋,自然是過不下苦日子的。”
“哦?有這麼可怕啊?”女人笑道,“那不是比咱們住的村子還要更窮?”
謝恒顔一聽到這裡,方想起他們說到璧禦府,以及神仙香火甚麼的,便忍不住問道:“那敢問二位恩公,是從哪裡來的?”
男人道:“我們當然是從……”
“你說我們?”女人忽将他打斷,笑呵呵地說,“我們是住在海邊,純粹靠捕撈為生……每天累死累活的,就為賺口飯錢。”
謝恒顔道:“可你們剛剛說璧禦府……”
“什麼璧禦府?”那女人回頭望了男人道,“我們有說過嗎?”
男人亦是愣道:“什麼是璧禦府?”
“你們……”
謝恒顔登時有些傻掉了,難道是自己太挂念印斟,還能出現了幻聽不成?
“你們沒有住在一個叫……扶則山的地方,還有來楓鎮啥的?”謝恒顔呆呆問道,“難道就連聽也不曾聽說過?”
那對夫婦立馬否認道:“沒聽說過……那是什麼地方?”
謝恒顔道:“那你們說的漁村,又是在哪裡?”
那男人道:“不遠了,就在前面,很快就能靠岸。”
“沒道理啊,難道我又進了什麼别的屏障,這輩子也出不來了?”謝恒顔小聲道。
這什麼漁村不漁村的,整日以出海捕撈為生,又同之前的永村有什麼區别?
女人顯是聽到了,略帶些疑惑地問:“你說什麼屏障?”
“哦,沒什麼。”謝恒顔卻是轉移了話題,“我隻是感歎一下,你們說的那地方,同我之前住的很是相像。”
女人調侃道:“哪裡比較相像?比如說共同點是窮麼?”
謝恒顔不好意思地說:“現實确是如此。”
女人便說:“我們也覺得窮,這沒什麼說不出口的,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光靠捕魚完全沒法維持生活。”
謝恒顔想了想,又問:“既然這樣,你們平時都怎麼熬過來的?”
那頭男人說:“想辦法運點土産,擱到稍遠些的大城去賣。我們這處地域雖偏,但不至于沒法出遠門,不過……來往路費昂貴就是了。”
女人亦接話道:“是啊,大城住的那些富人,往往會多收一些魚啊蝦啊……内城難買到的各類珍品海味,隻要送的地方夠遠,就不愁沒有錢賺。”
男人說:“可惜這樣的機會很少,很少……簡直少得可憐。所以啊,我們走投無路到今天,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謝恒顔問:“什麼沒有辦法?”
“小兄弟,你知道嗎?上面來人下令說過了,一枚妖印可以換多少銀兩,咱兩人四隻手都數不過來。”那女人忽是嗤笑一聲,對着謝恒顔,有些嘲諷意味地道,“也許賺得那麼一筆,咱們這些窮苦人家,這輩子都不必再為吃穿發愁。”
“等、等等……”謝恒顔蓦地一僵,随即自船尾站立起身,彼時一手抱着烏念,一手強撐在船邊,幾乎是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然而待他反應過來,完全自旁站定的同時——船身陡然發出一陣劇烈晃動,似是船頭徑直與某樣重物發生撞擊,那聲音分明不大不小,卻沉重如同鐘鼓齊鳴,直将謝恒顔駭得渾身震顫,将要擡頭之際,方知原是那艘漁船停在淺水灘處,俨然已是靠近了海岸。
而那對正好生說笑的夫婦二人,聲音戛然而止,齊齊回頭過來,再望向謝恒顔的眼神當中,又多出幾分貪婪的猙獰。
“你、你們……”謝恒顔趔趄的一下,傷腿卻根本沒法站穩,抱着烏念連連後退數步,終是踉踉跄跄跌回船尾,近乎驚恐無措地道,“你們是璧禦府的人?!”
“我們不是璧禦府的人。”女人冷笑着說,随後伸手入袖中,取來一張手掌寬度的雪白符紙。此符乃是當初容府發放見印之符,來楓鎮周邊一帶百姓幾乎人手一沓,為的就是在遇見妖物時能夠自保。
——當然另一方面,也是盼望他們能夠鼓起勇氣,主動進攻。同時卷入這場惡戰當中,最終由他容府坐享漁翁之利。
于是大多連基本生活都無法保證的窮苦百姓,後來也隻有走上與野生妖物搏命這條不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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