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
“如果你很喜歡像這樣,玩弄糟踐别人的信任。”印斟面色沉冷,倏而伸手攥住他的衣領,“……那我讓你玩到夠。”
謝恒顔還未及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忽隻感覺眼前一黑,印斟沉重的身軀覆了上來,強力按過謝恒顔瘦削的脊背,随後五指向下挪移,直至拽開他的腰間一排衣扣,倏而朝外猛地一番拉扯!
謝恒顔心下一跳,發覺情況有些不對,當即開始扭腿掙紮,但膝蓋剛彎曲不久,偏又被對方一記蠻力狠狠頂了回去——謝恒顔原在體型上,根本不占任何優勢。他所有拼盡全力的反抗與掙紮,印斟隻單憑一手就能全部鎮壓回去,而剩下一手的力道,就全部用來箍在他的衣帶上,幾乎是發了狠地不斷撕扯拆卸。
其實印斟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一開始是蓄意報複,想讓謝恒顔也知道,被人欺辱玩弄于鼓掌之中,究竟是怎樣窩火難言的滋味——他騙了他,從最初相遇的那一刻起,印斟無心加害于謝恒顔的性命,而他謝恒顔卻利用這樣一份信任與同情,步步算計,引誘他堕入一座深不見底牢籠當中,再充當一個善意虛假的角色,企圖奪走他最後一絲尊嚴和自由。
他感到了無法控制的憤怒。然而再到後來,這憤怒漸漸地變了味道,又轉換成為一類說不出的凄涼。
印斟沒有不把謝恒顔當朋友。
恰恰相反的是,他把謝恒顔看得很重要很重要。這隻傀儡說什麼他都信,說什麼他也都聽——隻因他不失本心,素來堅信那份稚氣未脫的單純。
印斟喜愛這份單純,甚至一度将它視作避風的港灣。
然而避風的港灣碎了,最後成為一柄無形的利刃,直到把心髒也一并紮穿。
謝恒顔驟然回神,掙紮的間隙感到印斟伏下身來,把側臉埋進他的頸窩深處。這動作熟悉而溫情,就像當初在來楓鎮落雨的巷口,他抱着他的傀儡,也是頭一次,将自身最是軟弱無力的内心情緒,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旁人眼前……
是啊,毫無保留。
謝恒顔微微曲膝,繼又小聲央求道:“你先起來……我不太舒服。”
但印斟并沒有聽進去。他别過臉,尖利的牙齒掃過謝恒顔溫軟微涼的頸側一帶皮膚,随後略一施力,便幹脆果決地咬了上去!
謝恒顔頓時“嘶”的一聲,慌忙要将他推開:“好痛!”
——是真的在咬。
以至于齒尖劃破了外皮,幾近沒入内裡一層冰冷堅硬的木身。
大概所有傀儡都像這樣,擁有一副純真甜美的外表,卻是一顆無情無愛的木心吧。
印斟覺得自己或許絕望到頭,已經走投無路了。他找不到除去此法之外,再能如何宣洩這般情緒的其他方式。
但今日謝恒顔明顯不比以往那樣逆來順受。糾纏期間斷斷續續發出難受的尾音,他一直試圖把印斟往一邊推,但很快又被印斟蠻不講理地鎮壓回去。到後來謝恒顔幹脆不再動了,他也不說話,就将整張臉朝下埋進亂七八糟的薄被裡端,卻在無法自控地顫栗發抖。
印斟咬他,那力道兇狠到一定程度,如同野獸在撕扯身下瀕死的獵物——何況謝恒顔向來溫馴,就算是一時情急,也不會做出任何傷人的舉動。
因此印斟在賭。
他賭謝恒顔會不會還手,會不會暴露傀儡的本性,跳起來咬住他的喉管,順勢将他撕成碎片。
可謝恒顔沒有,他自始至終都很溫順,就像是一隻安靜乖巧的木人,縱容印斟對他做出任何一件事情,甚至連最基本的反抗意識都沒有。
印斟直起腰身,從謝恒顔冰涼的頸側撤離些許,直到這時他才隐約發覺有些不對。
——這傀儡哪裡是安靜乖巧,他是根本一點聲音也沒有!
“……你怎麼了?”
手邊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印斟終于擡頭,有些無措,然彼時謝恒顔就趴在他身下,如果有心注意的話,其實很容易察覺,他一直都在細細地痙攣。
印斟突然像被紮了一下,扳過謝恒顔的肩,又一次問道:“怎麼了?”
印象裡謝恒顔一直在說他“難受”“不舒服”等一類話語,但印斟沒有注意,而這時他伏下身去,才發現謝恒顔痛得全身抽搐,十指關節盡數扭曲,已成一種近乎折斷的姿勢,甚至不斷發出咯咯數聲銳響。
“你先……”謝恒顔咬緊牙關,喉嚨裡終于擠出破碎的音節,“先從我身上……下來。”
印斟委實有些被駭到。他下意識松開謝恒顔的手腕,随後收回膝蓋,感覺他的身體一點點地舒展開來,試圖擺脫桎梏,但伴随這樣微有幅度的動作,适才被印斟拆開的衣帶滑落大半,與此同時淺青色的内襟紛紛朝外散開,無意現出内裡大片光潔柔軟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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