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霁感覺自己被誇,有點不好意思:“哈……哈哈,是這樣嗎?”
一直沉默不語,甚至連主動開口都很少的謝喬喬,突然破天荒的主動問問題了:“關于那位謝先生,你還知道什麼嗎?”
女官有些詫異,就連張雪霁也錯愕的看向謝喬喬——謝喬喬面色不改,黑沉沉的丹鳳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女官。
任何人被謝喬喬這樣盯着,都會莫名的壓力變大。即使是這位女官也不例外。
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随即又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回答謝喬喬的問題。畢竟在來之前,女王陛下曾經叮囑過,面對這位謝姑娘——若她問起關于謝先生的事情,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女官:“謝先生為人親切良善,教人東西也并不看重學生的身份。當時不隻是女王陛下可以跟在謝先生身邊學習,哪怕是長老會的餘孽和我們這樣出身低賤的奴仆,甚至包括那些天生靈力低微的魚頭鲛人,謝先生都一律平等視之,盡心盡力教授自己的陣法所學。”
“與人族貿易,建立海城,這些也是謝先生教我們的。謝先生是我見過最溫和,最好脾氣的人類。”
“當時愛慕謝先生的海族不勝其數,陛下也說過,如果謝先生願意留下來,她可以當皇後——不過都被謝先生拒絕了……我們到了。”
三人走到了鐵王座階下,女官止住話題,做了個請的姿勢:“陛下說隻見謝姑娘,勞煩張公子繼續在這與我一起等候了。”
張雪霁看向謝喬喬,謝喬喬卻還看着女官。見女官止住話題不說了,她才慢吞吞收回視線,沒頭沒尾的接了一句:“他确實是這樣的人。”
*
千品山。
雖然名字隻有一個名字,但實際上,千品山卻是由二十餘座山峰連綿構成的巨大山脈。雖然地處偏僻的明匣洲,但靈力卻很充足;隻可惜這樣充足的靈力,卻和人類并沒有什麼關系。
這座山隸屬于一位大妖,山内的靈力自然也屬于那位大妖
山脈深處,人類止步。哪怕是資格最深最老的獵人,也絕不會進入九合溪的源頭。但是今日,九合溪的源頭卻不複往時熱鬧,隻剩下濃重的血腥氣。
穿一身白衣如雪的高大青年,單手握成拳頭抵着唇,虛弱的咳嗽起來。他坐在溪邊,另外一隻手還浸在溪水裡,從手腕蔓延到掌心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流血,但皮肉翻卷的模樣看起來仍舊十分可怕。
當然,與其柔弱外貌更加不符的,卻是青年身後巨大的吊睛白額虎屍體。
那隻老虎屍體有一座小茅房那麼大,襯托得青年都顯出幾分嬌小。而在老虎屍體周圍,散發着微弱靈力的法陣殘餘正在緩慢消失。
即使陣法已經停止,殘餘的殺氣也震懾得四方小妖不敢靠近。
青年靜靜等待掌心的陣眼血痕被沖洗幹淨,随後才把手從溪水中拿出來,用幹淨的紗布将其包紮起來。
包紮完傷口,等到需要将紗布打結時,青年便低頭咬住紗布的一端,試圖用單手将紗布打劫。他的左手似乎受過什麼舊傷,一度使不上力氣,弄得滿頭大汗,也沒辦法将那截紗布繞進接口。
實在是繞不進去,青年歎了口氣,吐掉自己嘴裡的那截紗布,擡頭看向對面:“我說,嗯——小姑娘,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不要求你報恩,好歹過來幫我包紮一下吧?”
蹲在溪水對面的小孩兒——也真虧了青年能一眼認出她是個女孩——瘦弱貧瘠的個子,穿着打滿補丁的不合身的衣服,頭發剪得亂而短,說是狗啃都算是誇獎。
在淩亂的劉海下,她那雙少見的,純黑色,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冷漠警惕的盯着青年。那眼神明顯不像是在看救命恩人,倒像是看獵物的眼神。
在青年帶着笑意無奈的吐槽完那句話之後,小孩兒也隻是冷淡的補充了一句:“我自己也能解決它。”
青年:“但是會被吃掉一隻眼睛哦?”
小孩:“一隻眼睛和性命相比,不算什麼。”
她的回答有種超乎年齡的成熟,甚至成熟到了令人與之對話都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青年抱怨:“明明眼睛這麼漂亮,卻一點也不珍惜。”
小孩沒有回答,冷冷的盯着他。青年歎了口氣,沒辦法,隻好自己繼續努力——他的左手不太受力,每次捏着紗布一角小心翼翼将其塞進扣口時,手腕總是抖得很厲害。
最後也不知道失敗了第幾次,青年都已經自暴自棄的準備放棄包紮了;小孩忽然三兩步跨過溪流,走到他面前,搶過他手裡的紗布,三兩下給打了個死結。
青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死結,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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