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嗎?”顧深一直認為顧楚軒這個樣子特别虛僞,所以他格外喜歡在這個時候嗆他。
顧楚軒被下了面子,聲音有些惱怒,“顧深,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嗎?”
“好好說話?抱歉,我父母沒教過我怎麼好好說話,你說是吧,顧總?”好像上一次心平氣和的說話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以至于顧深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顧楚軒好好交流,每一句話都是各種嗆他。
“顧深,”一方面是愧疚,一方面是有點無奈,顧楚軒放軟了語氣,說:“現在别跟爸爸嗆,你這次這件事估計不能善了,那個被打的範教官點名說要嚴懲你……”
“哦,”顧深沒讓顧楚軒把話說完,他手插到褲子口袋裡,表情漠然,“那随便吧。”
或許是有點後悔從小到大沒跟兒子好好交流過,把顧深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顧楚軒輕輕地把手放到顧深肩膀上,難得的語重心長道:“能跟爸爸說說為什麼幾次三番的都要打那個教官嗎?”
顧深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神情有些許的意外。但很快,他将那抹訝異迅速掩蓋掉,盡量讓自己語氣輕松一點,“沒什麼原因,就看他不爽而已。”
顧楚軒放在顧深肩膀上的那隻手也因為這個陌生的動作而非常不自然,就跟放到着了火的木炭上一樣,一動都不能動。
他聽着顧深的這句沒什麼營養的話,不知道該怎麼接。最後隻能順着這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進去吧,看看能怎麼好好解決。”
比起去年,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人,顧楚軒的舉動可謂是天差地别。顧深現在還記得顧楚軒去年在教師辦公室前是怎麼大聲訓斥他的,是怎麼跟他講那些大道理的。但現在這個手……
就有點不對勁。
顧楚軒的那隻手以一種非常不自然的姿态縮了回去,顧深望着地上的某一片虛空怔然了許久。
彼時,氣氛有一些尴尬。
直到走廊上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這寸角落裡的微妙境地才得以化解。
“顧深!”蔡魯走近,喊道:“怎麼還不進去?在辦公室門口杵着幹嘛呢?”
等到走到近處的時候,蔡魯才看到了顧深旁邊的顧楚軒,蔡魯語氣緩和下來,在顧深和顧楚軒之間上下打量着,不确定的問:“您是……顧深的家長?”
顧楚軒雙手交握着,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現出成熟男人的涵養和體面,他朝蔡魯虛點了一下頭,伸出手說:“你好,我是他爸爸。”
蔡魯也伸出手,跟顧楚軒輕輕握了一下,“進去說吧,顧先生。”
顧楚軒讓開路,讓蔡魯先進去,然後緊随其後跟着進了辦公室,顧深落在最後晃晃悠悠的跟了進去。
“顧先生,現在情況是這樣的,範文東身上最重的傷就是手指,不過治療得當的話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蔡魯跟梅海軍坐在一個方向,朝着坐在這邊的顧楚軒說道。
“……手指?”顧楚軒有點驚奇,他重複了一遍。
蔡魯越過他,朝着站在顧楚軒後面的顧深望過去,臉上表情也有點複雜,“是的,手指。”
“醫療費用我們全部承擔,他還有什麼别的要求嗎”顧楚軒問。
可能是被顧楚軒這副淡然自若的氣勢給唬到了,蔡魯慢了半拍,才說:“……是這樣的,範文東他要求……顧深退學。”
“不行。”顧楚軒沒開口,後面站着的顧深倒是肯定地給出了答案。
顧楚軒有些好奇的朝後面看了一眼。
蔡魯看到顧深這樣子就來氣,隻是礙于顧楚軒在場,他緩了緩神才開口說:“那還有一個解決方式,範文東說,如果不同意退學的話,他要求顧深給他道歉。”
“道歉?也不可能。”顧深的語氣很淡,不像是商量。
“顧深,”梅海軍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退一步。
“真不可能,打了就打了,讓我道歉是怎麼個意思?”顧深語氣輕松。
“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在這兒商量不出個什麼結果。”顧楚軒看了兒子一眼,語氣不算很重。
***
“然後呢,學校到底打算怎麼搞你?”徐強趴在十班教室門外的欄杆上,歪着頭看顧深。
“不知道。”顧深把手伸兜裡摸了摸煙,但不知道怎麼,最後還是沒把煙拿出來。
“抽呗,你現在還怕什麼?”徐強現在心情同樣十分微妙,他皺着眉說:“我陪你抽,就在這兒抽,我也什麼都不怕了。”
“戒了。”顧深笑着說。
“您這煙還真戒得挺随意。”徐強随口打趣了一句,但緊接着他又苦着臉說:“不會真要被搞得退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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