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成其他人,早就急的大哭了,可沈妤仍舊坦然自若,沒有半分心虛。她淡漠的看着哀戚哭訴的男子,目光幽深璀璨,面容依舊清豔脫俗,如同深夜靜靜盛開的昙花,仿佛任何髒污都不能沾染她分毫。
薛恬如心中暗罵,這個賤丫頭慣會裝腔作勢,一會看她還能不能這般淡定。
沈妘擠過人群,到了沈妤身邊,不禁惱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一向性情溫柔,從不以身份壓人,但涉及到沈妤的事,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甯家是怎麼待客的,任由一個下人驚擾長甯郡主?”
如夢初醒一般,立刻有人大喊:“快把他拉下去,把他拉下去!”
說完,就有幾個小厮沖過來,把他拉走。
男子卻是趴在地上,哭聲悲哀:“妤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為了找你,一路乞讨,千裡迢迢來到京都,你不能不認我啊。我路上遇到了賊人,僥幸逃過一劫,即便失去半條命,我也要找到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聽他這麼說,衆人不禁想到方才上演的一出精彩的打鬥戲碼。什麼遇到賊人,分明是有人要殺了他啊。如果這個男子所言屬實,那刺殺他的幕後主使不就是沈妤嗎?
管事的呵斥:“還愣着幹什麼,把他拖下去!敢驚擾貴客,定要嚴懲!”
“且慢。”衆人聞聲望去,竟然是清和縣主施施然走了過來。
衆人不解其意,沈妤與她目光交彙,也沒有開口。
沈妘知道薛恬如對沈妤的敵意,直覺她出現沒什麼好事,開口道:“清和縣主有什麼話要說?”
她也不叫“表妹”了,俨然已經不屑再和她虛與委蛇。
薛恬如輕音柔和:“我知道妘表姐護妹親切,所以要趕走此人,我也相信,以與妤表姐的人品,不會做出背棄盟約、嫌貧愛富之事。隻是衆目睽睽之下,此人大放厥詞,胡言亂語,若是就這樣讓他走了,還不知道外面人如何揣測呢。知道的說妤表姐被人陷害,不知道的還以為妤表姐真的做出什麼不恥之事呢,這不但有損表姐和沈家的名聲,更加會影響皇室的名聲。要知道妤表姐是未來的太子妃,一舉一動都代表着皇室顔面,若是不查清楚,不但會損害表姐清白,還會損害皇家名譽。身為表妹,我着實為妤表姐擔憂,我以為應該當場問清楚,還表姐一個清白。若此人真這樣走了,定會有人覺得表姐心中有鬼,說不定還會殺人滅口呢。”
一頂殺人滅口的帽子扣上來,沈妘臉色更加難看。她已經見識了薛恬如的狠毒程度,說不定就會殺了這個男子,所有人都會懷疑到沈妤頭上,屆時流言蜚語不斷,就算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不過,薛恬如非要當着衆人的面查明此事,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此事與她有關?
她忍不住道:“清和縣主,這種話豈是能随便說的?”
薛恬如很是無辜:“我也是為了妤表姐的清譽着想,不想讓人随意議論表姐而已?難道,妘表姐不相信自己妹妹的為人嗎?”
沈妘聲音冷了下來:“阿妤是什麼人,我身為長姐,自然清楚。”
“那就是了,既然清者自清,又何必怕人問呢?難道妘表姐不想還妤表姐清白嗎?”
她當然想了。可是是有反常即為妖,薛恬如堅持當衆審問,定然背後耍弄了什麼手段,一盆盆髒水潑到阿妤身上,洗都洗不掉。
見沈妘不說話,薛恬如挑眉道:“兩位表姐不敢嗎,還是真如此人所言,妤表姐……”
這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當然不是。”沈妘打斷,“清和縣主也什麼都不知道,不要胡言亂語。”
這時,一旁的容渝也道:“縣主說的有道理,可僅憑此人的一面之詞,就能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嗎?此人的來曆是什麼,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一概都不能确定,就算他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也不足為信。說不定就是受人指使,故意等在這裡誣陷長甯郡主。”
薛微如也想替沈妤說話,但她懼怕薛恬如,不敢開口。聽到容渝這番話,她很是激動。
沈妤看向容渝,深感意外。這麼多看熱鬧的人,唯有她替她辯解。
容渝隻是微微一笑,仍舊那麼清雅高潔,如同荷塘裡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沈妤回以一笑,心中起了些波瀾。
薛恬如斜睨了容渝一眼:“容姑娘和長甯郡主關系越發好了,隻是以你們兩家的關系,容姑娘還是少開口為妙,免得說你出于私心替長甯郡主狡辯。”
容渝纖眉微皺:“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縣主此言,怕是有失公允?”
薛恬如笑容諷刺:“容姑娘說什麼那就是什麼罷,在場的都是眼明心明之人,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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