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無的玉蘭香飄過鼻息,沒由來地将人心底勾出兩分躁意,李景允隻愣了片刻便反客為主,摩挲着她的後頸,将她壓向自己。唇齒厮磨,殷花月仰着頭,脖頸的弧度好看極了,白玉一樣的肌膚微微泛紅,耳垂上有細小的耳洞,沒戴東西,看起來柔軟又幹淨。他下意識地伸手碰了碰。耳後起了一層顫栗,花月突然回神,猛地推開他,急急喘了兩口氣:“公子!”臉側臊得像要燒起來了,她用手背蹭着嘴角,挪着身子後退兩步。李景允被她推得後仰,撐着茶榻定了定神,沒好氣地道:“你湊上來的,吼爺做什麼。”“我……”花月又惱又羞,舌尖抵着上颚,咬牙,“煙霧有毒,奴婢那是在分您一半藥。”後知後覺地品出嘴裡的藥味,李景允面不改色地問:“你為什麼有解藥?”微微一噎,花月耷拉了眉眼,看起來有些心虛。他起身,看了一眼早已無人的走廊,扭頭佯怒道:“區區一個丫鬟,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奴婢可以解釋。”花月不安地道,“這不是奴婢的主意。”“眼下沒這個空。”李景允擺手,“你先随我來。”原先還寂靜無聲的野味居,突然響起了刀劍碰撞之聲,各個廂房裡都蹿出了人來,與下頭與潮水一般湧來的黑衣人戰成一團。花月跟着李景允到了主廂房,周和朔站在窗邊看着下頭,身後是沉默的沈知落。“景允來了?”周和朔回頭,“可抓着人了?”李景允進門就笑:“跟隻泥鳅一樣,看見了臉,但沒能抓住。”花月站在他背後,指尖冰涼,不敢吭聲。原以為是常歸下的天衣無縫的一手好棋,但可惜似乎是反被人算計了。她悄悄擡眼,看向那邊站着的人。沈知落安靜地把玩着手裡的乾坤卦盤,紫棠色的袍子上星辰閃閃,眉目間卻是一片漠然,察覺到她的目光,他一頓,沒有回視。于是花月明白了,問題還是出在他身上。“還有多少同夥?”周和朔問。花月一僵,下意識地低頭,卻聽得身前這人道:“都在下頭了,來時掃了一眼,隻跑了兩個。”周和朔歎息,往太師椅裡一坐,深邃的眼裡劃過一絲厭倦:“殷甯懷也是個了不起的人,都這麼多年了,他身邊這些人從沒放棄過刺殺本宮。總這麼防備着,也挺費神。”思忖片刻,他突然撫掌而笑:“不妨将那人的屍身挖出來,扔出京華。狗見着骨頭,一向能追得遠,那本宮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廂房裡一陣哄笑,花月腦子裡“轟”地一聲,想也不想地就抓住面前這人的衣裳,想将他拉開,好沖上去沖着周和朔的臉來一拳。她指尖顫得厲害,力氣卻是很大,像橫沖直撞的小牛犢子,眼眶都氣得發紅。然而,跟前這人不但沒順着她的力道挪開,反而是側了身子,将她堵了個嚴嚴實實。“雖說下頭那些人打不上來,但這地方究竟不适合久留。”李景允慢條斯理地道,“還是往山上走吧,去得晚了,長公主怕是要将草皮都卷起來帶回宮了。”周和朔想了想,拍案颔首:“起駕吧。”“是。”四周的人應了,開始紛紛往外走。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議論着路線和護衛,聲音嘈雜,地方也擁擠,花月覺得腦袋發脹,耳邊一陣陣的嗡鳴,身子也被推撞了好幾下。踉跄之中,有人伸手将她拉過去護在了雙臂之間,頓時嘈雜遠離,白霧漸清。花月擡頭,正好看見李景允低下來的薄唇。“走什麼神?”他沒好氣地道,“跟爺坐馬車上山,爺有的是話要問你。”我逗你玩呢簾子落下,腥風血雨的野味居霎時被隔絕在外,寶蓋華車紛紛轉動轱辘,一排排地往山上獵場而去。花月跪坐在李景允身側,臉側還有些餘熱未消,她抿着唇偷摸打量身邊這人,也不敢細看,餘光閃閃爍爍,心虛得很。“說吧。”李景允晃着手裡的折扇,眼尾掃過來,意味深長,“哪個廟裡來的大佛啊,竟有膽子對東宮下手。”眉梢耷拉下去,她揉着袖口低聲道:“公子不也瞧見了,奴婢也差點為人所害,與他并非同夥。”“可你認識那人。”“都是宮裡出來的,怎會不認識。”她含糊地說着,仔細回憶了當時常歸的話,睫毛眨了眨,“也就是認識。”李景允笑了,身子往軟枕上一靠,玉扇在指間打了兩個旋兒:“常歸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宮裡人啊,前朝大皇子身邊寵臣,常住東宮的謀客,與他光是認識,就足夠讓爺把你交去東宮領賞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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