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染威壓釋放,如陰影一般蔓延開來,頃刻之間整座大殿如墜冰窖,“孤還沒上萬象宗,你們倒先送上門來了。”
“秋晚暄見孤沒死,要斬草除根?既如此,他自己為何不來?”
二人聞言都是一愣,“你在說什麼?”
夏初染微微皺眉,“你們既不知情,來此意欲何為?”
他這時才發現,儒尊的臉色不複從前明快,反而眼底帶着些烏青,律尊雖然一如既往的冷厲,但在那副冷厲之中亦添了一層氤氲。
片刻後,是儒尊先道:“那日你與你師尊同時下落不明,你師尊的命燈已滅,本命劍亦碎了,我們來此就是要問個清楚,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師尊,他真的..”
死這個字儒尊始終說不出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屍首,他不認,萬象宗四尊皆不認。
夏初染聞言,波瀾不驚的眸底掀起一點點異樣,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劍尊死訊,隻是他根本不信那個人會死。
一切都隻是傳聞,既然萬象宗從來沒有證實過,他便下意識當做是無稽之談,畢竟那一日,他才是受害者。
秋晚暄會死?誰會殺他?可笑!
他的目光冷淡又含着怒火,“你們在胡說什麼,以為孤會信嗎?”
“如果不是秋晚暄,你們又是如何找到孤?”
他一直隐匿身份,自認做得滴水不漏,為的就是強大實力後再行複仇。外人隻知妖皇,卻不知他的身份。
若非他自願現身,眼前的二尊也無法得見他的真容。
律尊沉聲道:“我們四處尋不到你,聽說老四曾給你制過藥,便去問他,這才知你竟然是龍族。後來宗門秘報稱妖界有妖皇崛起,我等分析,能在這麼短時間内令龍族舊部臣服的,隻有真龍。”
“我本不敢确信,直到看見你,才知竟是真的。”
他說完仰頭望向高階,階上之人背着光,隻能看見一大片陰影,“我們翻遍了五界,都找不到你師尊的影子,命燈滅了七七日不再亮起,就說明此人..”
夏初染越聽越覺荒謬,律尊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吵得他大腦越發昏沉,一顆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翻絞着,他下意識去撫摸前胸,隔着衣衫,心髒處的皮膚上有一道始終未曾愈合的傷疤。
分明早已不疼了,但此時那處傷卻忽然地揪痛起來。
他分不清是那是因為舊傷發作,還是因為怒火中燒。
他聽見律尊還在述說:“明知他再也回不來了,可我們還是在等,還是在找,事到如今,我們明知道沒有希望..”
“可我們要一個說法!”儒尊咬着後槽牙,眼眶裡噙着淺薄的一灣水,“小五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
“你與你師尊,在天極塔隕落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初染面色鐵青,二人的質問聲幾乎成了噪音,令他愈發煩躁,憤懑,他隻覺心髒像是被一塊巨石狠狠地壓着,每跳動一下都艱難無比。
“不可能..”他低低地吐出一句,可是那日化龍後他就失去了記憶,難道他當時做了什麼嗎?
因聲音太低,二人都沒有聽見。儒尊繼續問道:“你方才說什麼斬草除根?你又為何不認師門?莫不是你與小五..”
“住口!”強大的威壓在這一聲中如泰山壓頂一般重重落在二位尊者身上,場面霎時安靜下來。
律尊頂着額間冷汗,悄無聲息地握住了劍柄,警惕望向高階之人。
“孤不信,你們說他死了,證明給孤看!”
儒尊面沉如水,眼眶内閃爍着星點濕潤的微光,沉默片刻後他翻掌,掌心赫然出現幾片斷劍殘片,聲音低沉暗啞地道:“你師尊的疏星,你總認得吧?”
見到破碎的本命劍,夏初染的瞳孔劇烈顫抖起來,竟然腳下不穩,身型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絕無可能..”
隻見夏初染垂着臉,表情全部沒入陰影之下,寂靜片刻後忽然雙肩顫抖,發出令人心神劇震的笑聲,“孤還沒有報仇,他怎麼能死?”
“呵..荒謬..”
令人膽寒的氣場彌漫開來,如同暗影一般遍布整座大殿,殿外留守的侍從被這氣場震懾,雙眼驚恐得瞪大,膝蓋不由自主跪地不起。
二位尊者感受到這威壓,都是一幅震驚之色,傳言不虛,以這小子如今的能力,就算是世尊在此,也未必能在他手上讨到好處。
他們神色緊張,運轉靈壓抵抗着。
儒尊更是從這話語中聽出了令他害怕的猜測,“什麼報仇?夏初染,你說清楚!”
夏初染擡眼,銳利目光看向二人,便在這一瞬間,磅礴氣勁如浪潮一般自他腳下呼嘯而去,殿門在這氣勁中被轟然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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