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試衣鏡裡近乎完美的身形,闌夜秋滿意的彎起嘴角,從脖子上的微型儲藏器中取出在格鬥場帶的面具扣在臉上,隻露出一副黑漆漆的蟲瞳,宛如神秘的幽谷誘其深入。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跟小可愛見面有點冒險,但也很刺激不是麼。不過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将伯恩扔到衣櫃裡,離開後把休息室的門上了鎖,盡量拖延伯恩被發現的時間。走出長廊,在大廳外恭候多時的幾位當地的官員早就等不及了,一看到伯恩出來紛紛起身握手。
闌夜秋卻抱着肩膀,不着痕迹的避開了衆蟲,走到最前面。
“視察時間快到了,準備出發吧。讓蟲民們久等可不好。”
看着帶面具的侯爵急匆匆上了懸浮艇,那道柳條似的細腰差點閃瞎一衆官員的蟲眼。
雖然他們這些常年在窮鄉僻壤任職的小官根本沒機會見到道林家族的侯爵,但整個伽藍幾乎是個蟲就知道,伯恩侯爵可是個出了名的大胖子,而眼前這位别說胖了,說的誇張點,完全就是一道閃電。
難道他們的侯爵大人就因為這次視察,特意減了肥?瘦了幾百斤?
這個儀式不就是作秀給上邊看的麼,不至于這麼拼吧!
臆想紛紛的官員們跟着闌夜秋的腳步陸續上了懸浮艇,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吃着用蟲民血汗錢換來的美酒佳肴侃侃而談,一開始還裝模做樣講幾句政治,後來基本都是些不堪入耳的顔色笑話。
十分鐘後,懸浮艇就降落到了采石場附近的廣場上。
臨時搭建的廣場鋪滿了紅毯,幾台發射機被飛行器載着,嗡嗡嗡的盤旋在頭頂上。不斷的往外發射飄着彩帶的氣球,像天女散花似的紛紛揚揚落下。
周圍的廢棄物都被清得幹幹淨淨,尤其是他們此刻所處的中心位置,簡直到了纖塵不染的地步。要不是闌夜秋見過這裡的原貌,他絕對想象不到,眼前這個喜慶的廣場其實是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場。
按照禮儀,闌夜秋走在最前面,其他官員以他為首,按照官銜大小成三角形排列。
而附近烏泱泱趕來看熱鬧的蟲民們都被警衛用警戒線隔離在外,距離闌夜秋他們走的紅毯足足有十幾米遠。全程無交流。隻要有蟲稍微逾越了警戒線,就會被衛兵用武器擊打,甚至就地擊斃。
看着滿場眼巴巴瞅着自己的蟲民鴉雀無聲,闌夜秋握緊了拳頭。
就這樣也叫視察民情?簡直跟走紅毯差不多,完全是給猴子喂香蕉,單純的自我滿足罷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誰也叫不醒裝睡的家夥。現在這句話用到伽藍政府上剛好合适。
依他所見這裡的民情根本不需要視察,估計他身後這些官員心裡都明鏡兒似的。基礎物資被克扣,雌雄蟲民權不平等,資源财富分配不合理,蟲民基本生活得不到保障,這等等一系列問題,隻要在這生活幾天就能暴露出一大堆。可他們偏偏視而不見,還要堵住所有蟲的嘴,然後裝作一派祥和的樣子,繼續做着國富民強的美夢。
可是夢就是夢,終有一天會醒的。但等到真正夢醒的那天,這個國家所承受的可不是打個哈欠抻個懶腰這麼簡單的事情。那後果,會讓他們為自己此刻的愚蠢追悔莫及。
但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晚了。
闌夜秋面具下發出一聲歎息,一個跟地星如此相似的美麗星球,竟是這般醜陋與不堪。難道像地星那樣和平安詳的星球真的在宇宙中不複存在了麼。那他一直以來的精神信仰又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那雙淡漠薄涼的眸子,閃過了一絲迷惘。
在其他蟲眼中,走在最前面的侯爵始終是昂首挺胸氣度不凡,但事實上闌夜秋一直都在開小差,他悄悄釋放了精神力,張開搜尋網,一邊走一邊尋找着維科的氣息。
突然,他的腳步停下,朝警戒線外的一角投去了關注目光。
而被猛然盯住的維科就像一隻被光照到的青蛙,連眼睛都忘了眨,直接雙手插兜僵在了原地。
他今早醒來旁邊的闌夜秋已經走了,隻剩下餐桌上煎好的荷包蛋跟一張字條,叫他吃完早點去廣場等他。結果闌夜秋沒看到,卻正好趕上了伯恩的視察儀式,雖然知道對方是不可能在茫茫蟲海中注意到自己,可他還是莫名其妙的擠到了第一排最靠近警戒線的位置朝紅毯上看。
哪曾想,他一直目光不離的伯恩,竟然突然轉頭望向了他。
四目相對,維科局促将叉開的長腿并攏,露在外面的腳趾不安的蜷縮起來。他着急出來所以隻穿了雙拖鞋,而且衣服還是好幾個星期沒洗的。上面斑斑點點,好多肉眼可見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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