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道,将所有的感情和心思藏在微微顫抖的聲音裡,繼而用泛紅的眼望向她,忍了又忍,最終開口,“我快嫉妒瘋了。”
車内很安靜,車窗緊閉,連風聲都沒有。
封閉的空間裡,僅有他們二人,他身上的清冽味道與她身上的芬芳萦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四目相對,梁思思能看清他眼底激烈湧動的情緒,也能在他眼裡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易淮川的話落在她心上,像一個小小的錘子在敲擊,在她胸腔裡蕩起嗡嗡鳴響。
跟她忏悔的話,易淮川曾在哥哥家外面,跟她說過一次。
那時他們之間的龃龉還未化解,她不恨他,也不想理他,将生病發熱的他交給沈昊軍就離開了。
眼前的場景漸漸續上此前那幕,梁思思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這些話,易淮川應該在那時就窩在心裡了,但他喜歡什麼都放在心底,所以即便是忏悔,也不可能讓你看到内心全部。
那是他的習慣,更是他的自尊與驕傲。
而現在,他像是被逼急,更似情緒抵達頂點,所有的一切再也藏不住,他将内心深處的情感袒露在她面前。
沒了自尊與驕傲,将根深蒂固的習慣親手打破,隻為挽留她。
哪怕僅僅是個朋友關系。
心裡沒起伏是假的。
梁思思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冷漠又高傲的易淮川會為她如此。
但過去的事也曆曆在目,她不可能因為一時情緒所緻或泛濫的感動,就跟他回到過去。
她當初跟爺爺說的話全部出自真心
如果她再戀愛,她要找一個愛自己,也适合自己的人。
至少,跟那人相處會比她一人更舒适快樂。
她沒說那人是易淮川就不行,但至少得是她認可的易淮川才行。
時間太短,相處太少,她不可能頭腦發熱回應他的感情,那是對彼此都不負責任的做法。
但她也能理解他追求她的行為,如當初她也偷偷跑到他的母校,像個變态狂似的收集他的點滴信息。
所以,他沒再揪着房子的事不放,垂眸道:“去買菜吧。”
易淮川原本黯然的眼裡陡然一亮,驚喜從他幽深的眸子裡滲透出來,蓋住了其他所有情緒。
梁思思卻沒再管他,開門,下車,離開,一氣呵成。
晚飯确實是易淮川做的,梁思思想自己動手,他沒讓。
她剛好要收拾屋子,也懶得管,想着易淮川想表現就讓他表現好了,反正她以前也沒少給他做過飯。
梁思思最終定下來的這套房子不大,兩室兩廳一廚一衛,自己住綽綽有餘,關鍵是裝修風格很符合她的審美。
清新卻不失溫暖,随處可見的綠植和小擺設,将家裡空缺的地方都塞滿了,有種擁擠的溫馨感。
更讓她滿意的是,陽台裝修成了玻璃花房的樣子,滿滿當當都是綠植,雖不如半山墅那間精緻漂亮,但也算小巧清新。
許是經曆所緻,她讨厭空曠安靜,喜歡擁擠熱鬧。
所以一眼就相中了這,定了下來。
雖說是轉手的,但根本沒住過人,蘇曼曼也幫她喊保潔清掃過,其實沒什麼可收拾了,她主要是寶貝陽台上那些花花草草,這會也在侍弄它們。
屋裡開着燈,暖黃色,她穿着日常服裝在陽台澆水修枝填土。
易淮川在廚房忙碌,看不見他的身影,隻能聽到一些聲響,切菜的嘟嘟聲,下鍋燒菜的刺啦聲
此時此刻,他們像世間任何一對情侶一樣,平凡普通,卻平淡溫馨。
可明明他們并不是情侶,這種詭異的和諧感真是令人驚歎。
易淮川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暖黃色的燈光落在穿着白色衛衣的梁思思身上,給清麗的她鍍了一層柔光,她低着頭,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正給一株薄菏香脂澆水,認真又專注,好似在做一件無比重要的事。
恍惚間,易淮川腦海裡閃現了幾個梁思思在半山墅花房擺弄花草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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