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怎麼睡!出去!"杜長風說着就要把她往門口推。
舒曼掙脫他的手:"拜托你有點風度好不好!美女送上門,你就是拒絕,也不應該這種态度吧?!"
杜長風眼一橫:"美女?"
舒曼知道他就這臭脾氣,笑道:"難道我不是?"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舒曼平常很少笑,笑起來的樣子純真動人,杜長風無法抗拒這笑容,腦子暈乎得厲害,火氣倒消了不少。他一屁股坐到chuáng墊上抽煙,不理她。
韋明倫站在門外,貼着耳朵聽,無奈這酒店隔音效果特别好,什麼也聽不清。正着急呢,肩上搭過來一雙手:"我說老弟,你原來還有這愛好?"韋明倫回頭一看,頓時紅了臉:"沒,沒有,我……我……"
"甭解釋,我啥也沒看見。"耿墨池笑嘻嘻地舉起手,轉過頭又問旁邊的女伴,"你看到沒有?"
那女子二十七八,說不上是美貌驚人,但氣質非凡,一身黑色天鵝絨小禮服襯得皮膚通透如玉,她挽着耿墨池,小鳥依人般"咯咯"地笑:"我也沒看到,嗯,什麼都沒看到……"
韋明倫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房間門:"還不是Sam,在裡面發脾氣,舒曼進去勸他,我怕舒曼會吃虧,你不知道這家夥發起火來可以吃人。"
耿墨池說:"這你放心,無論多麼火大的男人,隻要是喜歡的女人進了房間,鐵石心腸也會化成繞指柔。"說着暧昧地摟住身邊女伴,"是吧,考兒?"
韋明倫隻覺這女子眼生,"這位是……"
耿墨池大方地介紹:"我的女人,白考兒。"
他沒有說"女友",而是說"女人",可見他對這女子的眷顧,韋明倫早就聽說耿墨池這兩年一直在戀愛中,還愛得驚天動地,原來就是這女子。他們也住在同一家酒店,隻不過這兩天雙方都有各自的社jiāo活動,除了電話聯絡,并沒有碰上面。耿墨池告訴韋明倫,JPY的老闆泰迪先生已經到了上海,明天可否見個面談談,韋明倫指了指房間門:"估計沒戲,這家夥正在氣頭上。"
耿墨池笑笑,敲了敲門:"我說Sam,我們就不打攪你了,你們好好盡興,完了上天台的FLY酒吧找我們,我們在那等你。"
韋明倫一直好奇舒曼跟杜長風說了什麼,不僅讓他消了怒火,還很配合地跟JPY簽約,對記者也沒那麼排斥了。接下來的幾天,一行人都在耿墨池位于上海市郊的私人别墅玩,男人們自有男人的話題,舒曼和耿墨池的女友白考兒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大有相見恨晚之感,男人們在樓下喝酒時,白考兒就拉了舒曼躲到房間聊天。到了晚上,吃過晚飯,耿墨池在别墅的二樓跟杜長風切磋,杜長風破天荒地拿出他那把全世界僅存六把的"史特拉底瓦裡"古董小提琴和耿墨池合奏,那樣的天籁之音,真是世間罕有,舒曼聽得都癡了。
白考兒忽然有些qíng緒失控,躲到屋外花園掩面而泣。舒曼跟過去,問她怎麼了,白考兒這才道出原委,雖然耿墨池看上去神采奕奕,其實他的心髒病已經到了無藥可治的地步,醫生已經宣判了他死刑,活不過兩年。
舒曼愕然,她一直知道耿墨池有心髒病,但他是個樂觀的人,極少顧慮自己的病qíng,哪怕每天大把吃藥,仍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享受愛qíng。舒曼有近兩年時間沒見他了,隻覺他瘦了很多,jīng神倒還好,這麼好的一個人,才華橫溢,意志堅qiáng,竟然活不過兩年?舒曼當即哽咽,不僅是為相同的命運,更為這世間有太多眷戀的東西,無須割舍,卻又必然會失去。
白考兒抽泣道:"我原來不知道他有病,老跟他吵,現在想起來真是好傻,能愛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好好愛,到最後才知道自己錯過的是什麼……"
舒曼若有所思地說:"也許到了這個時候,才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吧,隻是無能為力了,什麼都無能為力了。"
白考兒對舒曼的qíng況有所了解,知道她有跟耿墨池相同的病qíng,也知道她心裡的顧慮,于是勸她:"舒曼,你千萬不要灰心,能愛的時候就要好好地愛,不要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我看得出來,Sam很愛你,盡管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沖,可那樣的愛藏也藏不住。"
舒曼低下頭,沉默不語。
"好好珍惜吧,愛qíng一定要付諸實踐才有意義,明知是愛,也想愛,就是不肯踏出那一步,那是懦弱!墨池就是這點好,無論經曆什麼樣的打擊和挫敗,他始終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想要就會去争取,我們認識也好幾年了,其間分分合合也很多次,每次我灰心到頂點的時候,都是他拽住我不肯撒手。他跟我說,活到這一步,什麼都抓不住,金錢、名利、地位,通通都帶不走,唯有愛qíng相伴永生,哪怕是躺到墳墓,人生也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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