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被發現了。”
季秀林反應很快,他知道用自己來拖延時間的方法并不長久,當機立斷決定和缇刑衛彙合,畢竟藥材也是要有人才能運輸的,若是缇刑衛都讓季川堵住了,他豈不是做了白工?
“我們回去?”
唐如卿有些不确定季秀林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說到底季秀林臭名昭著,永州百姓的死活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他是否會趁此機會直接離開誰也說不一定。
季秀林瞥了唐如卿一眼,說:“你留下。”
“诶?等等……”
“從此地一直往西,十裡外便可見人煙,驿站中藏着馬匹,你速速離去。”
季秀林從不和人講道理,他的吩咐就是命令,不需要和你闡述理由。奈何唐如卿膽大包天,偏偏要問出個一二來:“既然我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為何不能同督主前去。”
或許是“共患難”的緣故,季秀林對待唐如卿又向來不是以下屬态度,這讓唐如卿愈發放肆,季秀林瞬間冷下臉來,又重複了一遍:“給你一日抵達縣城,調兵回來。”
說着便将一塊冰冷的玉符扔到了唐如卿手上,她被這微涼的溫度驚呆了,一時間不隻是該感慨自己竟被季秀林賦予了調兵救援這樣重大的任務還是該感慨他竟如此信任地将代表他身份的玉牌交給了自己。
然而季秀林并不給她時間反應,丢下一切後便轉身離去,唐如卿隻看見他的身影在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視線之外,這樣快的速度她根本不可能跟得上,一時間心情複雜,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玉牌。
玉牌上溫潤的刻痕在用力按壓之下依舊硌得人手心疼,唐如卿深深地看了一眼季秀林離去的方向,向西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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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秀林所料不錯,季川在抓住缇刑衛後并未直接殺了,他需要給季秀林一種“他還能夠帶着藥材離開”的希望,才能吊着人冒險回來,當然他自己行走這一步棋的時候也并不确定,像季秀林遮掩薄情寡義的人是否真的會為毫無利益的一批藥材回來。
夜色濃重,一行人安營紮寨,季川坐在運送藥材的馬車上,一口一口咬着下屬遞過來的晚餐——這是一批訓練精良的隊伍,絕非谷中突然湧進的百姓。唐如卿料錯了一點,即便是有着“神藥”的噱頭,在這消息并不靈通的時代,季川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集結這麼多的百姓,谷中一半人口都是借着“神藥”的遮掩偷渡過來的士兵!
“世子,季秀林果真會過來?”他是跟着南海王的舊臣,大約知道季秀林的事情,眉宇間有些擔憂:“得順已經失蹤多年,王爺如何确定季秀林就是大公子?”
季川聞言挑了一下眉,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父親給我的命令式看管好藥材,不論來的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不能活着出去。而給你的任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一切聽從我的吩咐?”
那人頓時低下了頭:“是。”
“世子,有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熱衷于羅裡吧嗦的感情戲
第37章回轉
唐如卿八歲出宮,跟着師伯學習武藝,隻可惜她似乎并未繼承到她母親周巳羽的天資,哪怕啟蒙并不算晚,在師伯眼中卻依舊挑不出她一個好來,于是放棄了将師門的雙刀傳給她的想法,重點交了保命的輕功,因此唐如卿逃命的本事比打架的本事要高出不少。
她比季秀林預想到的時間更早到了驿站當中,這地方偏僻無比,驿站也已經荒廢多年,隻有一個提前安排好的馬夫在照顧着幾匹馬。
唐如卿亮出季秀林的令牌,無論是調馬還是調兵都毫無障礙,到了這一刻唐如卿才終于明白季秀林代表了什麼——他不僅僅是一個暴戾狡詐的貪官污吏,他生于這樣的陰暗王朝當中,活得比任何人都黑暗,掌握着權利中樞,調配着國之利器,哪怕他是一個奸佞,也是一個不能一夜拔出的奸佞!
即便是遠在永州,季秀林的掌控力依舊驚人,哪怕唐如卿隻是拿着一塊可能随時作假的身份玉牌,也沒有一個人敢反對她的命令。
所幸唐如卿并不善于用兵,也無意班門弄斧,将率軍前往平亂一事全權交了出去,季秀林留在臨近縣城的這人并不是什麼酒囊飯袋,而是他的心腹,瞬間做出了決定,兵分幾路挺進了大山,以唐如卿的眼光來看,隻能覺出這計劃并無錯漏,因此便不再多說,向他要了一匹馬跟着先鋒軍進了山。
在所有進入太平谷的人當中,隻有唐如卿一人回來,她是所有人當中對谷中情況最為了解的,原本那名将領并不想讓唐如卿涉險,畢竟此人手拿着季秀林的貼身玉牌,誰也說不好他是季秀林的什麼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可擔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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