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上不說,心上就沒正視過我。因為你看不起蔣家,看不起我,所以我生養的兒女都……都被你看不起。你又知不知道,看着淳哥兒被養成了怯懦,自卑的性子,我有多難過?看着瑤兒被你打,我有多心痛?可最讓我……最讓我痛苦的遠不是這些,事到如今,明知道你不好,明知道你看不起我,明知利用我,利用蔣家,我……我依然對你有奢望幻想。”
“玉蟬……”王譯信整個人被震動了,蔣氏不如殷姨娘會說話,不如她了解自己的喜好,不如殷姨娘柔順妩媚,可此時的蔣氏依然深愛着他,“我……我也曾經心悅過你,玉蟬,這麼多年我不是對你毫無感覺,開始……我們就錯過了。”
“你也心悅過我?”
“是。”
“那好。”蔣氏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你最近過得不好,王家有很多人欺辱你,逼迫你,知道你抄寫書本賺錢,知道你身上的病剛好,聽說了這些消息,我的心好疼……”
蔣氏一邊說着,一邊靠近王譯信,輕輕撫摸過王譯信消瘦的臉龐,癡情的說道:“當年,我就是看上你長得好,新進京城的小丫頭嘛,看什麼都是新奇的,在見到你之前,我竟然不知道世上能有人長得比畫上的人還俊美,我記得你當時穿的衣服,說得話,記得你的微笑……所以我不管不顧,求父親讓我嫁給你。我如今在想,當年如果你定親了或是有了妻子該多好,我隻當做了一個美夢,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我們都不會痛苦。”
王譯信後背泛起一陣陣的冷意,蔣氏明明說話的語氣,動作很柔和,王譯信卻覺得從骨頭縫裡冒出寒氣來。
“我如果不嫁你,看不到你的偏心,看不到你寵愛賤人庶女,我會以為你是個裡外都很美好的好人……可是,天不遂人願,我看清了你……才發覺……我錯了,大錯特多,可十幾年的生活,磨平了我的性子,甚至不記得在西北時,我是怎樣鮮衣怒馬的生活,是怎麼樣的跋扈說一不二。王譯信,你毀了我。”
蔣氏眨了眨眼睛,眼底的水霧凝結成淚水順着眼角滾落,抽泣道:“每天我都不敢照鏡子,我怕看到鏡子裡懦弱,眷戀你的蔣玉蟬,每日我在夢中,我都會夢見你,夢見我們一起渡過的日子,有時候我甚至失控的怨恨瑤兒,如果我讓你騙一輩子,是不是不會這麼痛苦?可是真相始終是真相,沒有一個謊言可以騙人一生。”
“玉蟬,我們可以……可以抛棄以往的恩怨,重新開始,我會好好的對你……”
“晚了。”
蔣氏拽住了王譯信的衣領,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嘴唇,俏皮的說道:“知道嗎,王譯信,我真是舍不得你,舍不得看你被人欺負,看你受苦……所以啊,我們一起去罷,一起了結今生的恩恩怨怨。”
“玉蟬……你……”
王譯信感覺到窒息,蔣氏的手死死掐住了王譯信的脖子,深情的話語泛着冰冷,“孩子們都大了,瑤兒很懂事,又有我父母照顧,她不用我擔心,淳兒有師傅也不用我再操心,相公,我們一起去黃泉好不好?生死相随,沒有人再能插在你我之間。”
“……”王譯信臉憋得通紅,瘋子,蔣氏是瘋子,“放開我……”
他不想死,不想被一個瘋女人掐死。
“放開我爹,放開!”
王芷璇也被蔣氏的人帶到了蔣家,生母殷姨娘今日之後聲名狼藉,能不能活着都難說,此時一旦王譯信被蔣氏掐死了,王芷璇還沒搭上天地線,沒迷住貴人,她還需要王譯信。
不顧一切的跑到了蔣氏面前,她死命的撕扯蔣氏的手臂,“放開我爹,蔣玉蟬,你瘋了。”
“從你娘的那個賤人爬床後,我就該瘋了。”
蔣氏冷冰冰的看着王芷璇,手掌在緩緩的收緊,她不忍一下子掐死王譯信,要讓他慢慢的死,如同她這十幾年過得日子一樣,鈍刀子割肉總是最疼,最痛苦的,“你想活命的話,就滾開……不用了,王芷璇,你是王譯信最疼的女兒,正好我們身邊缺個使喚丫頭,你陪我們一起走罷。”
王芷璇吓了一跳,慌忙後退,但是蔣氏可是有怪力的,腳下踮起石頭,踢了一下,石頭直奔轉身想跑的王芷璇後心,“噗。”
王芷璇口吐鮮血,白眼一翻整個人毫無生氣的倒在了地上,尚存的一絲神志提醒王芷璇命不久矣,“不甘心,不甘心,我……我怎麼又死在了嫡母的手中?”
“王譯信,你個廢物!還說保護我!白費了我這麼多年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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