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八年了,你還沒有放棄。”
池子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眼裡淬了濃郁的恨意,如鬼如蜮,喪盡天良。
“我之前做好了準備,離開輝夜島以及逆轉時空所有有關的秘籍禁術盡數被我銷毀,我猜猜,如今你能做的,唯有是不斷淬煉自己的身體,值每年元春一月冰浴于此,不得間斷……你還妄圖有朝一日能離開,我告訴你,不可能!”
他笑,惡意滿滿,眸子冰冷至極,“風水輪流轉,現在是我在昭昭身邊,昭昭如今就在輝夜島上,我們擇日便在此處成婚,我今日來,便是來殺你!”
池子裡的人垂下眸子,啟唇微微笑,但似乎另一波痛苦來襲,将他的意識撞入昏迷,仿佛未醒似的,水波因為身體的顫動而微微起伏,困住其軀體的鎖鍊不斷撞擊出聲。
容樾沒有感情地看着他,袖間祭出蓮降,正欲出手時,身邊忽然傳來疑惑的聲音,“容樾,你在這裡,我找你好久,裡面那人是誰啊?”
容樾猛地一僵,擋住昭歌的視線,昭歌隻是遠遠瞧了一瞥,瞧見水中垂頭披發的高大男子,寬松的衣袍漂浮在水面,大片大片黑色展開,如黑色曼陀羅花一樣神秘冰冷,男子雙臂由着鎖鍊高高囚吊着,在陰暗的角落裡,忽地開出奢靡的花來。
與其說是囚禁,但在昭歌看來,更像是為了忍受痛苦而不得不做出的舉措,她問,“這是?”
“罪人而已。”容樾合上機關門,鎮靜中帶着倉惶,昭歌回頭看的最後一眼,忽然就有些心痛,她擦掉臉上的清淚,喃喃着,“我為什麼…這麼難過?”
容樾檢查了暗門,發現再不能打開時,拉着昭歌往外走,“怎麼找來的?”
昭歌晃了晃手腕上的薔薇花,“用它找的…不過,它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紅?”
“下次不要亂跑,我會擔心。”
“知道啦。”
于此同時,密室内的冰浴裡,男人修長指尖纏繞着花瓣與星子,一字一句,皆是他撐過這漫長歲月的支柱。
是昭昭來了啊。
昭昭,昭昭,昭昭……
眸子緩緩睜開,露出如鬼蜮般的瞳孔。
是吧,做事如果做不絕,就是這個下場,後患無窮,如果他是對方,一定第一時間殺了對方,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慘白的臉上,鮮紅的唇,忽然就勾出一個詭谲森然的笑來。
昭歌在藥司治療了一段時間後便恢複了正常,恢複生機的模樣。本想回大越,可是當初說好的在這裡成婚,昭歌想,昭萱和魏嬷嬷他們都不在,也熱鬧不起來,容樾便說,“那回去再辦一次,你不是喜歡這裡嗎,昭昭?”
辦兩場?
昭歌“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好吧。”
“想笑就不要忍着。”他輕叩昭歌額頭。
昭歌抱着他的腰,擡頭看他,眼裡亮着光,“拉鈎鈎哦,誰反悔誰小狗!”
“好。”他伸手。
婚禮極為盛大,全島豔豔烈烈,淹沒于喜慶之中,而此時此刻的容樾,再次來到了暗門之後,可暗門緩緩打開的一瞬間,他望着空空如也的浴湯,皺眉。
不時時間未到嗎?
人呢。
“你來了?”
冰冷陰森的聲音自身後想起,緊接着一個狠砸的力道将容樾狠狠摔入浴湯内,“你個西貝貨,不是說風水輪流轉嗎,好啊,我他媽轉死你!”
“那就來啊!”
接下來的搏鬥間,是粗重的呼吸聲和□□拳頭的撞擊聲,難分伯仲,十分血性!
到最後,略占下風的人,被人以膝蓋狠狠壓住胸骨,一下一下近乎洩憤似的擊打着頭面部,畫面極其血腥,到最後,修長的手指徑直插入奄奄一息男子的胸口,血淋淋地掏出一顆心髒來,強制被扯斷的大血管還在射血,噴滿了男子妖惑又狠毒的側臉與脖頸,而後他從背後掏出匕首,徑直将那顆心釘在地上,隻露出黑色的刀柄。
如今輝夜島是他的地盤,他最了解,想在這裡殺他,休想!
“謝謝你,知道我走不了,還專門把昭歌帶給我。”他輕嗤着留下一句,随手扔下一枚火器,負着滔天火海,步伐間加快了速度。
安靜坐在榻上等待的昭歌,聽見轟天的聲響,有些擔心,方想出去看看,便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踏着悠長的走廊,明明很短的走廊,卻被他走出那樣長的感覺,緩慢卻又沉重,緊接着是門打開的聲音,一步,兩步……
是他靠近的聲音,當黑金步履出現在昭歌垂下的視線,蓋頭被玉如意揭開,眼前陡地見光明。
暧暧紅燭襯着屋内影影綽綽的紅,燈影落在屏風上是暖色,四目相對,在這光與影錯亂的空間裡,就像是攜手相望,走過了歲月的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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