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入宮,薄若幽自當告辭,二人一同出府門,薄若幽先看着他上了馬車,待簾絡落下,車夫揚鞭,她方才朝着自己馬車走去,可剛走出兩步,那落下的簾絡又被一把掀起。
薄若幽狐疑的回身,便見霍危樓傾身,一張俊臉映在昏暗的光裡,唯獨視線如實質一般灼人,他低緩的道:“幽幽,你送我至宮門罷。”
作者有話要說:①引用自明代醫學家李時珍所著《本草綱目》。
第119章六花飛15
馬車辚辚而行,昏暗的車廂裡,霍危樓握着薄若幽的手,靠着車壁假寐,薄若幽有些憂心的望着他,忍不住問道:“侯爺可是覺得何處不适?那黃金膏雖是隻用了一次,可侯爺說不定已經中毒,隻是不顯罷了。”
他握着她的手收緊了些,“不必憂心,昨夜肅查所得,有幾人皆用過一二次黃金膏,如今都好好的,雖有些許不适,卻也不算什麼。”
薄若幽終究不能全然放心,忍不住用空着的手去探他的脈象,她溫涼的指尖落在他脈門上,引的霍危樓睜眸看她,隻見她秀眉微蹙,一臉沉肅,仿佛在做極要緊之事,霍危樓鳳眸半狹,一時肆無忌憚的看她。
薄若幽對上他目光,霍危樓正色道:“薄大夫,如何?”
“薄大夫”三字令她有些赧然,“侯爺脈象雖沉浮有力,卻有些寸緊之感,當是憂思太過外加疲累少眠所緻。”
他認真的看着她,“哦,那當如何診治?”
薄若幽略一思忖,“不如我給侯爺開個方子?”
霍危樓卻微微蹙眉,“藥湯苦口,可有别的法子?”
薄若幽一時愕然,他怕藥苦?
見她這般神色,霍危樓唇角揚了起來,薄若幽此時方才明白他在玩笑,霍危樓笑意更深了些,“不必開方子,你多來侯府,便比什麼靈藥都管用。”
薄若幽沒好氣的搖頭,又掀簾看了一眼外面街景,見距離宮門還有些距離,便道:“那侯爺且歇會兒吧,到了宮門我叫侯爺。”
霍危樓深深看了她兩眼,方靠着車壁閉上了眸子。
天色還早,禦街上偶爾出現的車馬亦是朝着宮門而去,臨街的坊市鋪子還未開張,長街之上,隻有車輪滾動聲回響,薄若幽靜靜的坐着,目光時不時落在霍危樓身上。
他淺寐之時雖無平日那般迫人,可眉頭仍下意識皺着,免不得給人生人勿近之感,可人雖是冷冰冰的,掌心卻極熱,此刻握着她的手,她便覺四肢百骸皆是暖意。
看得多了,薄若幽的目光亦無忌起來,光線昏暗,越發顯出他五官深邃,輪廓削俊,而他肩背筆挺,任何時候都難在他身上見到委頓之狀,哪怕閉着眸子,亦給人威壓迫人頂天立地之感,她的手忍不住偷偷動了動,輕輕反握住了霍危樓。
此狀乃是小心之舉,她生怕霍危樓睜眸打趣她,然而他毫無所覺,仿佛當真寐着了。
瀾政坊往宮門去并不算太遠,當馬車停下之時,霍危樓緩緩睜了眸子,他眼底現出一瞬的迷蒙,卻又很快清明,見此,薄若幽方才知他适才當真淺寐着了。
薄若幽輕聲道:“侯爺,到了——”
霍危樓眉頭皺了一下,仿佛覺得今日怎麼這般快,卻不知見薄若幽上了馬車,駕車的侯府侍從已有心慢了車速。
他并未立刻動作,一邊擡手捏了捏眉心,一邊看她,見她安靜又乖覺的坐在側座之上,簾絡縫隙透出的微光落在她肩頭,将她半邊側臉映的如玉一般,便忍不住喉頭一滾,眼底生出些不合時宜的熱意來。
“侯爺?”薄若幽見他神色幽暗,不由又喚了一聲。
霍危樓“嗯”一聲,直起身子,眉眼間焦躁卻更甚,薄若幽有些不明所以,霍危樓欲言又止的看她片刻,終是将那幾分意動壓了下去。
“他們送你歸家,今日太醫院要去城中探看病患,若有何論斷,我令人告知與你。”他心知她必定挂念此事,便索性做上安排,說着又深長道:“若你等不及,便來侯府。”
薄若幽唇角微彎,“好,我知道。”
霍危樓隻覺此刻的薄若幽有些過分的令他心動了,他将她手重重一握,傾身出了馬車,又吩咐侍從将人好生送回去,而後眼神頗為寒峻的看了一眼駕車的侍衛。
那侍衛被他看的一個激靈,一時誠惶誠恐不知做錯了什麼。
走至宮門之前時,霍危樓周身之勢已恢複成迫人模樣,禁衛軍恭恭敬敬的放他入皇城,待入外庭,霍危樓直奔崇政殿。
早朝已畢,建和帝正等着他,見他來了,立刻命人賜座。
霍危樓肅容将前日所得上禀,建和帝聽完,面露凝重,“這東西流入的悄無聲息,短短四個月已有這般多人沉溺其中,且比你前夜所測更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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