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不起來吧?我父親要求我背着這把傘上下山練習。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父親就說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練習體能過來的,他會陪我跑,單數天給我講拿傘兵刀切割金屬障礙,擊退地下生物的冒險故事。雙數天就跟我唠唠,母親是怎麼拉扯我到童年期的。現在啊,他跑不動了。我就抽休息日過來推他到郊區曬太陽,聊我的生活。傘兵刀我就把邊緣包住做遮陽傘。”
“你的法力元素是堅持。”露娜說道,無畏在一旁若有所思,再次發話詢問,“老翔,你提到的陵墓可是,橫斷山脈地區的夜骐陵墓?你進去看到什麼了?有沒有看見毛筆,宣紙這些?”露娜聽得熟悉,
夜翔點頭表示确定,“對,廢墟中我發現一五米長石闆,依稀有痕迹留在上面。是無廳兩院。”無畏一拍蹄子,“跑不了,你父親去的地方,是佛羅倫薩時期設定的考試院。據說,她額外注重提拔有才學的月球居民以管理身份進去城堡,夜之子被首次納入選拔範圍。露娜,你講給我們聽聽其中緣由吧,”
“此考察院,四面環山,佛羅倫薩為的就是保證考試絕對公正性,從根本上杜絕作弊行為。佛羅倫薩在福祿22年登基為月球曆史上首位女帝。當時吧,祿卡家族内部還有一部分反對她的小馬。我幫她清除威脅,月色下奉旨意把攔路虎們全部抹脖子斬殺。你們别說我無情無義,她得為自己争取到有利的政治方向,快速組建屬于自己的政治班底。”
“她當日就把母親發配到資源肥沃的北山裡居住。前摩卡夜骐勢力留存在月球城堡,她一半時間花費在清除摩卡政治集團。”小蝶在一旁插話道,“這項考試主要以筆試為主,考的都是法學書籍精神内核。比如摘取書中文字給你留白一行,你自己要填寫。佛羅洛薩破天荒從夜之子裡面挑有學問的,意在取得廣大夜之子的信任。殿試不但是她自己和夜之子交流政務看法,其本質也是為了和夜之子考生親近。像他父親以前渴望的那樣。”
“還是我來說吧,我們的殿試定在考試院前廳舉辦。等佛羅倫薩管理層批閱試卷後會在榜上公布名次,我倆每半年聚在一起商量殿試題目,由我和她親自提問。”露娜回憶着,從佛羅倫薩掌握統治權利一年前,受到政治言論壓力大,雌性當統治者,是陰陽不合,乾坤颠倒,更有甚者說雌性當權,雞鳴狗叫,家敗馬亡。有這麼一位夜骐學者自幼和午夜家族有接觸,佛羅倫薩代替幼子執政期間,他十分佩服其治國才能,時常進城堡為她獻字。為支持她上位,駁倒反對派言論,他出一個“曌”字,就是日月當空普照天下,更重要的還是表現一種陰陽一體的感覺,很符合雌性做統治者的心境。佛羅洛薩聽後非常高興,當統治者就讓家族内夜骐以字呼名。
福祿25年,佛羅倫薩更名“無量”。無量首年,文學考試和習武考試一同創辦。佛羅倫薩設統一考試機構在四面環山之處,秉承山清水秀而心境之道理,也使得考試院之内不得用高端魔法來作弊。次日上午,佛羅倫薩和露娜早早停留在考察院前廳,等待前五名考試前來面試。某位夜骐把五張試卷呈給佛羅倫薩,匆忙離場。
露娜替她接過,考生回答都是通篇小作文,“想必我們一會兒親自面試試卷主馬。我也沒想到,這些在家務農的小馬肚子裡藏着墨水,真能寫幾段理論出來。”
“露娜,命題作文,夜之子圍繞法家思想綱要作答,我考的是對文字理解運用能力。對文章不快速閱讀産生自我理解,真的不好和現在城堡裡的夜骐較量。”佛羅倫薩說話間,和露娜一起遊覽前兩張試卷,“平家事可以平天下,在家庭利用長輩威嚴定制規則約束小輩行為,制定合理獎罰規則嚴格要求直到他自己能養活自己。十個家庭組成一個村落,十個村落組成一個諸侯國,村落之間聽村主任定規矩約束村民,以此類推,崇尚法治理國,這篇文章寫的力争理據,試卷是誰的?”
“檸檬飛濺(leonsplash),南部丘陵村莊的成員,等會我們就知道,耐心等吧。”
“露娜,你曾跟随親姐一同學習以聯合國制度管理小馬國,參選殿試夜之子馬上就到,用一句話跟我概括一下?”佛羅倫薩伏坐在前廳檀木椅上,詢問一旁起身等待的露娜。
“就是種族與種族之間允許正常領袖攜帶禮品去進行友好訪問。各種族以适合自己的管法治理該區域。像龍族這種脾氣暴虐的種族,通常選擇聚集在龍嶺岩漿面前聽領袖先公布決策,觀點相同的龍會操着大嗓門聚在一起噴火以表示同意。表決方式就是統計哪一組噴火數量最多。”露娜隻恨那會沒專心學點真才實學沉澱在肚子裡消化。像是那麼回事編出一段話應付一下。佛羅倫薩莞爾一笑,“五句都是事例,把表情放自然,他要入場了。”
夜之子進入殿試,首先需要在專門卧室更衣沐浴,穿一身打領長袍方可入殿。随身物品盡數存放在房間,雌性鬃毛需要全部束起。這名夜之子頭戴小布帽入場。先是給露娜和佛羅倫薩以此行李作揖,佛羅倫薩面對第一次直面考試表現嚴肅,開場便問,
“名字,地址,為什麼要選擇進城堡謀差?”
“檸檬飛濺,我家實際在南部丘陵以下,接近平原。我父親照看綠茶産地,我去後山森林砍柴,每日負責生火做飯。家中還有一個哥哥。在山裡交通不方便,對事物好奇會催發探索欲,所以我借這次考試機會要走出山坳,一是在外面成就事業,穩定後能收到穩定俸祿去孝敬我的父親,他對我的決策表示支持,我哥也說會幹好農活供我考學成功;二是我渴望接觸實用的知識,我學習後能力能提升,不能一輩子待在天地裡碌碌無為一生吧。其三,倘若小民能有幸得到您的賞識,我願意為您鞍前馬後,哪怕隻是做個小差。”他畢恭畢敬,半跪說出此番話。
“你說的第三條違背前兩條,你為什麼想為她工作?”露娜編織出鐮刀擺在臉前,詢問道。
佛羅倫薩會心一笑,“挺好的。第三條等你殿試通過,自有夜骐通知你。挺好了,第一個問題。從自然角度闡述國家的概念。你認為君主獨立掌握一個裁決組織去拟定法律,是否能讓全體子民心服口服?”
“首先,國家可以理解為是一個龐大的群體向月球自然環境去交互中自我消解紛争的過程。夜之子蒙受月神眷顧得以在月球上種植低級作物,學習播種,施肥,收割等過程來保障溫飽。自然是一個整體,而夜之子對月球的自然環境處于索取關系。開始隻有我一匹馬索取,個體會遇到困難,比如,我們在丘陵種植茶葉同時需要兼顧選擇土地,定時修剪,防治病防蟲害,一匹馬顧不過來,會麻煩其他個體分擔這些工作。個體之間有需求阻止達成目标的,可以将心比心,談條件解決。比如某個個體現住地在山外,我會把自己的卧室騰出來給他,自己受點罪搬到茶園辦公室去睡。一年後茶樹維護好,給群體帶來了收益,那就有條件尋求配偶求婚。目的是把個體的自然界所屬财産轉為一種群體企業一直維護下去。我覺得,茶園代表月球資源,個體就是夜之子們,家庭中各成員需要承擔自身責任并以行動做奉獻,好比照顧茶樹園需要每個個體認真完成自身工作,責任起支撐群體生活的作用。這過程中維持馬與馬之間的關系,一個家庭就這樣穩定生活下去,十五個來自丘陵地區的家庭組成一個小村莊,茶樹們就是大家的共有财産,大家朝着一個目标互相扶持生活下去,國家就是由千千萬個家庭組成的群體。内部公平商量解決和自然資源互動産生的摩擦。這就是我認為國家的概念。”
“你是拿自己的家做了個小比喻,你考慮過,萬一變天了,土壤被污染,有夜之子站出來執意當大家面說我要退出呢?”露娜想着以往經曆,反駁這位夜之子詢問道,佛羅倫薩連忙制止,“我在主持殿試,露娜。讓他把話說完。”
“夢魇之月,群體會協商采用兩種技術把土壤淨化,重新達到可用标準。我們家中采用的技術依靠天然氣能源,将土壤中的污染物解吸并最終氧化燃燒分解。群體不會因為某個突發意外就盲目指責個體。調查清楚,把事實公布給個體們,大家平攤這筆損失。假設你認為幾個個體想卷走群體可再生資源潇灑離開,另辟山頭成立新的群體,是未嘗不可的。這種個體離開适合茶葉生長的土壤去再種植,恐怕先要把土壤進行改造。分類讨論為四種情況:一呢,土層薄和質地不良的土壤進行改良,”對方似乎是茶葉種植的行家,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露娜聽得不耐煩,右蹄捂着臉示意他言簡意赅,
“我清楚了,你收尾,下一題。”
“個體從群體獨立出去可以再組成新群體,隻不過要再花時間适應新的合作模式。相同時間點,你的新群體總數量增長趨于穩定時做加法,老群體在拿收益吃香,總數量做乘法。指數誇張了。”檸檬飛濺解答完畢,向佛羅倫薩跪地緻歉,“我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不應該。夢魇之月也是想陪您參與。”
“夜骐君主,現在我開始解答第二小問。首先我肯定居住掌握的法制裁決組織是具有權威性,和一定合理性。以法治國是順應時代需求,結束水蔚朝後夜骐諸侯帶領糜下夜之子因利益糾葛,導緻各諸侯國間兵連禍連,月球陽面大家庭四分五裂的糟糕狀況。君主首先需要得勢,在掌握一種政治蹄腕用來控制名下各位管理,但不能當中表述,需要深藏于心。相反的,沒有一個監察組織,那君主可能會把自我利益摻雜進去,導緻法典編寫的不公平,沒制約者去定期檢查修正,這也不行。另外,法律面向夜之子,同時對于夜之子來講可以更加清楚理解國家規則,端正言行。這是雙向奔赴。所以組織用大白話撰寫法典最好。同時做到把話說具體,清楚,讓所有夜之子能把握法律的規律性,法律預見的特性自然顯現出來。容我拿合作社模式來舉例。它常用于鄉村家庭之中,是一種得以以最大限度調動家庭力量,并以經濟利益為導向、以集體行動為準則的家庭合作模式。夜之子早在夢魇之月開國時一直沿用這種方式保障家庭生活。注重上下尊卑,長幼有序,分工合作。不乏有些成員為家族利益犧牲自己未來的某項打算。比如,我有個朋友家裡是沿河種植水稻為生的。雌性成員就靠織布,淘米,洗衣服補貼家用。恰好我朋友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他想走出家庭去學堂上法學課,我們沒有錢給他交學費。并且,他的父親身體不方便獨自下河勞作,他在這個家庭中必須充當輔佐角色來維持家庭運轉。這聽起來很牽強。但這也是一種法制應用在家庭這個小群體中的體現,個體利益必須為群體大目标讓步,趨利性暴露無遺。所以,我認為掌握權力的那匹小馬,得接受其他家庭成員的共同監督。比如,每隔一周進行一次家庭做談話,個體開誠布公的說出自己在未來一周要做的所有事宜,其他成員可以自由舉蹄表決,那個頂梁柱不能一蹄遮天。類比的,一個從客觀條件裁決事務的組織适合用來約束君主;君主另一方面也要藏住管理組織成員的辦法。彼此消長。”
“我問你一句題外話。你認為臣民做所有事務都要以君主利益為重?你怎麼分辨跟的君主是不是一匹好馬呢?”佛羅倫薩反問道,“你種植茶樹,不能保證親自督查每個程序,你的丘陵家鄉怎麼落實對茶葉種植全部環節的監督?也得成立組織吧?你們按照各家族獲得收益總量由高到低選拔成員?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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